墨问心兰 作品

第207章 荆棘囚情

闻心兰猛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唯有双眸透着倔强与决绝。她突然抓起地上的碎瓷,锋利的边缘瞬间划破脖颈,殷红的血线缓缓渗出,迅速渗入素白寝衣,洇出刺目的红。“再上前半步,”她的声音因疼痛而颤抖,却又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我便暴毙给王爷看!”那眼神,好似在向李云轩宣告,她宁愿舍弃生命,也绝不屈服。

李云轩脚步一顿,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缓缓伸出手指,舔去指尖残留的药汁,那模样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佳肴。“你舍得墨晚风被千刀万剐?”他话音刚落,抬手一挥,地牢深处的鎏金笼纱轰然被掀开。

刑架上,血肉模糊的人影映入闻心兰眼帘。是墨晚风!他的左臂插着两根透骨钉,深深没入肌肉之中,钉尾缀着的银铃随着他微弱的呼吸,发出清脆却又揪心的叮当声。那银铃,正是当年他赠她的定情信物,承载着他们刻骨铭心的爱恋。曾经,他在月下为她亲手戴上,承诺护她一生周全;如今,却成了他遭受折磨的见证。

“墨郎……”闻心兰嘴唇颤抖,喃喃低语,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心好似被千万根钢针狠狠穿透,痛得几乎窒息。此刻,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李云轩的残忍狠毒。

李云轩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嫉妒,他大步上前,一把捏住闻心兰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便饶他不死……”。

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凛王府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混合着丝丝血腥,令人作呕。闻心兰被铁链紧紧束缚在石墙上,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眼神空洞而绝望。

李云轩迈着悠然的步伐走近,他的身影在摇曳的烛火下被拉得修长,宛如来自地狱的鬼魅。“第一根钉在他缺失的肋骨上……”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闻心兰战栗的脊背,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刺进闻心兰的心里。

闻心兰下意识地瑟缩,眼中满是恐惧与恨意,却又因牵挂着墨晚风而不敢有丝毫反抗。她顺着李云轩的目光望去,只见刑架上,墨晚风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赤裸的上身布满了鞭痕与血迹,肋骨处血肉模糊,一根尖锐的钢钉正缓缓没入。

“你每绝食一个时辰……”李云轩微微抬手,刑架绞盘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本王便转半圈。”随着绞盘转动,墨晚风的身体被缓缓拉伸,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求饶,唯有胸腔中压抑的闷哼,如重锤般砸在闻心兰的心上。

闻心兰在这痛苦的声音中彻底崩溃,泪水夺眶而出:“我吃!我吃还不行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与绝望。李云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一挥手,手下立刻端来一碗混着血的药粥。

闻心兰颤抖着接过,强忍着内心的恶心与厌恶,将药粥一口口咽下。可刚一咽下,胃里便一阵翻江倒海,她立刻干呕起来,粥水混着血水从嘴角溢出,模样狼狈不堪。李云轩见状,脸色一沉,大步上前,掐住她的下颌,将一碗参汤强行灌入。汤汁顺着她的脖颈流下,滴落在心口那诡异的蛊纹上。

“晚了……”李云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猛地撕开闻心兰的衣襟,露出那狰狞的蛊痕。“现在得用本王的方法解毒。”闻心兰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挣扎,却被李云轩死死按住。

就在这时,鎏金烛台轰然倒地,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疯狂舞动。闻心兰的目光被刑架上晃动的银铃吸引,一瞬间,她的思绪恍惚,仿佛又回到了诀别那夜。

那夜,月色如水,墨晚风紧紧握着她的手,将铃铛系在她腕间,温柔地说:“铃响即归,等我回来。”她还记得他眼中的坚定与爱意,那是她在这世间最温暖的依靠。可此刻,银铃的声音却混着李云轩粗重的喘息刺入耳膜,成了她痛苦的催命符。

“不——”闻心兰绝望地嘶喊,声音在空荡荡的地牢里回荡。她恨自己的无能,恨李云轩的残忍,更恨这命运的捉弄。

夜色浓稠如墨,将凛王府那奢华却阴森的寝殿紧紧包裹。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张牙舞爪地跳动,宛如一场无声的鬼魅之舞。闻心兰被死死禁锢在雕花大床上,乌黑的发丝肆意铺散,凌乱地遮住她满是泪痕与绝望的面庞。

李云轩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压迫感。“你每想他一次……”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压抑的疯狂,随后,猛地咬破她肩头,尖锐的痛感瞬间袭来。鲜血涌出的刹那,两人竟同时痉挛,好似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捆绑,痛苦也一同相连。

闻心兰拼命挣扎,却如困兽般徒劳无功,李云轩扯落床帐,动作粗暴地缠住她不停挣扎的双手。“我的心便痛一分……”染血的唇缓缓贴上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冰冷的肌肤上,“可痛竟比不得过你刺的本王的那一剑……”回想起前日闻心兰那决绝的一刺,李云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更有那被激起的疯狂占有欲。

五更梆子响时,声音沉闷而悠长,仿佛是命运沉重的叹息。闻心兰目光空洞,望着帐顶交错的锁链,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满是苦涩与绝望,听得人心头发颤。

此时,寝殿的隔壁房间内,狱卒正将透骨钉一根根钉入墨晚风关节。每钉入一枚,伴随着墨晚风隐忍的闷哼,李云轩便在闻心兰身上留下对应齿痕,好似在进行一场变态而残忍的仪式。

当第四根钉刺进墨晚风腕骨时,那钻心的疼痛仿佛也穿透了闻心兰的灵魂。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终于,在无法承受的痛苦中,她攀着李云轩的脊背发出呜咽。这呜咽,不是情动,而是为了压下喉间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晚风”。在这地狱般的折磨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对墨晚风的爱与牵挂深埋心底,生怕自己的一丝表露,会给墨晚风带来更可怕的灾难。

“你这里……”李云轩将指尖轻轻按在她心口,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跳得比刑架上的银铃还急。”他的眼神中满是扭曲的嫉妒与疯狂,随后扯过染血的银链,将两人手腕紧紧缠住,“猜猜墨晚风能数清我们欢好几次么?”他的话语中带着恶意的调侃,好似在享受着这场对闻心兰和墨晚风的精神凌迟。

窗外,暴雨如注,疯狂地拍打着窗棂,仿佛是上天也在为这世间的苦难而悲泣。闻心兰在剧痛中再也无法忍受,狠狠地咬住他肩头。刹那间,鲜血喷溅而出,带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然而,李云轩竟露出餍足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兰儿……”他轻轻舔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温柔却又透着无尽的变态,“我情愿你恨我……”手指突然按进她腰腹旧伤,那是之前折磨留下的痕迹,“也好过你心中无我……” 他似乎从闻心兰的痛苦与眼泪中,获得了一种扭曲的满足感,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对她的绝对掌控。

天刚破晓,晨光艰难地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凛王府那奢华却又满是压抑气息的寝殿内。闻心兰赤着脚,呆呆地站在一片狼藉之中,目光直直地落在满地碎铃铛残骸上。那些铃铛,曾是她与墨晚风爱情的信物,承载着他们往昔的甜蜜与誓言,如今却七零八落,宛如她破碎不堪的心。

“此后你每想他一次……”李云轩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却又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本王便与你同房一次……”他一边说着,一边步步紧逼,将闻心兰困在铜镜与床榻之间。

闻心兰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下意识地颤抖,想要躲避却无路可逃。在慌乱中,她的目光透过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也看清了李云轩后背那交错纵横的鞭痕。那些鞭痕,陈旧的、崭新的,密密麻麻地布满他的脊背,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痛苦与挣扎。

“疯子……”她嘴唇颤抖,攥着银铃碎片呢喃出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恐惧。在她眼中,李云轩的所作所为早已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是如此的疯狂与不可理喻。

李云轩却仿若未闻,他伸出手,温柔地拭去她唇上的血渍,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早在我们共分那块桃花糕时……”他的指尖缓缓抚过她锁骨下淡粉的牙印,那是他留下的专属印记,“我就疯得无可救药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深情,回忆起往昔的场景,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眷恋。那时,他们还是懵懂的少男少女,春日暖阳下,他们一同分享着一块桃花糕,欢声笑语回荡在庭院之中。从那一刻起,李云轩的心中便种下了情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情根疯狂生长,扭曲变形,最终演变成如今这般疯狂的占有欲。

闻心兰听着他的话,心中却没有丝毫感动,只有无尽的悲哀与愤怒。“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吗?”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你错了,我对墨郎的爱,你永远也无法磨灭。”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哪怕身处这绝望的深渊,也绝不向李云轩屈服。

李云轩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捏住闻心兰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无妨……”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本王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你会接纳我的……”说罢,他不顾闻心兰的挣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寒夜漫漫,闻心兰,望着眼前这个被欲望吞噬的男人,心中满是悲凉。她不知道,这场噩梦,何时才能终结,而她与墨晚风的爱情,在这重重折磨下,似乎也再难寻回曾经的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