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闻昔知道温槊虽然偶尔跟玉萦斗嘴,但都是闹着玩的,真遇到什么事,温槊都是唯玉萦马首是瞻。
见温槊含糊其辞,丁闻昔道:“我只是担心她在外头遇到什么麻烦。”“没遇到什么麻烦,只是……只是……”“是不是跟那个裴大人有关?他们在青州城发生了什么事?”丁闻昔没见过裴拓,却知道在玉萦心中裴拓很重要,至少,她一直拿那些书当宝贝似的护着。“您还是问玉萦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丢下这句话,温槊似风一样地跑远了。丁闻昔叹了口气。玉萦什么都好,就是对她报喜不报忧。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她多问几句侯府的事,玉萦都会把话岔开。她去问了,玉萦也一个字都不会说,所以才想问温槊,谁知这一个也是一样,怎么问都不肯说。玉萦和温槊回到清沙镇后,日子似乎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丁闻昔依旧带着工匠们制作首饰,一批一批的发往江南,玉萦依旧打理着工坊里的事务,温槊依旧整日整日地呆在海边,早出晚归,不见人影。但寄去江南的信半个月就有了回音,之前那两位老板都愿意买下琼玉轩,给出的价格也还算公道。丁闻昔却让玉萦再问问青州城里的香玉坊。毕竟江南的大老板不缺工匠,想要的是丁闻昔手中的首饰图样,倘若卖给了他们,迟早会把清沙镇的工坊关掉。在琼玉轩做工的女工大多有家有口,不可能离开清沙镇谋生。玉萦知道丁闻昔对工坊有感情,犹豫过后,还是让温槊去了趟青州城。香玉坊的掌柜娘子果然也是愿意把琼玉轩盘下来的,只是给的价格要低一些。因着丁闻昔的顾虑,玉萦到底还是决定把琼玉轩卖给香玉坊。清沙镇离青州城不算远,管理方便,地价便宜,又有采买珍珠的便利,她是不会关闭这边的工坊,往后琼玉轩的人也都有了着落。为防节外生枝,玉萦特意让温槊叮嘱掌柜娘子不要声张此事,如若消息泄露,这桩买卖就此作罢,掌柜娘子自是一口应下。等忙完此事,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这日丁闻昔正在工坊里指点学徒打造银器,忽而听到前头铺子里有一阵喧哗声。片刻后便见林娘子从铺子里往后院走来。“出什么事了吗?”林娘子道:“没出什么事,只是前头来个俊俏郎君,铺子里的客人都围着看呢。”“是买首饰的?”被丁闻昔这么一问,林娘子忙压低了声音道:“他是来找咱们姑娘的。”丁闻昔不禁蹙眉:“他怎么称呼萦萦的?”林娘子被她问得一头雾水,仔细回想了一下,实打实道:“说找丁萦姑娘。”“先别去叫萦萦,我出去看看。” “好。”丁闻昔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铺子里走去。一进屋子,果然见铺子门口站着个弱冠之年的俊逸男子,身长玉立,清骨文质,任谁路过他身旁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一眼。饶是丁闻昔从来没见过他,但光凭第一眼的印象,便知道他就是玉萦口中那位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状元郎——裴拓。堂堂知府大人居然穿着便服跑来琼玉轩寻找玉萦,丁闻昔自然明白玉萦这阵子的烦恼到底因何而来。“这位公子是来找人的?”丁闻昔问。裴拓闻声转过头,朝丁闻昔拱手一拜:“在下姓裴,是丁萦姑娘旧友,路过清沙镇想跟丁萦姑娘打个招呼。”清沙镇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孤零零的杵在东海边上,去哪儿都不会路过。丁闻昔道:“原来是裴公子,久仰大名,请到旁边喝杯茶吧。”铺子左边隔出来一间屋子,平常用来招待贵客的。进屋之后,丁闻昔先给裴拓倒了杯茶。“我家萦萦从前一直说裴大人时常指点她看书写字,受益颇多,我这当娘的替她谢过裴大人。”“夫人不必多礼。”裴拓起身双手接了茶,饮过一口后方道,“玉萦天资聪颖,读书习字都是靠她自己勤勉学习,我不敢居功。”丁闻昔想起从前玉萦说京城里的贵女争抢着要嫁给他,看着裴拓的样貌和举止,倒也明白了几分,索性开门见山道:“裴大人与玉萦既是旧识,应该知道她离开京城来清沙镇谋生有多不易。”“自是明白。”“从萦萦出生起,一直随我住在乡间,虽说粗茶淡饭,但她自幼无拘无束,没受过什么委屈,是因为我出了事,她才卖尽家财、卖身为奴,成了侯府世子的通房。”丁闻昔说的话,裴拓有些是早已知晓,有些是初次知晓。他并未言语,只是静静等待着丁闻昔说下去。“冒昧跟裴大人说这么多家事,只是希望裴大人明白,玉萦做通房是迫不得已的,即便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她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玩物。”“我从未想过让玉萦做我的玩物。”裴拓脱口而出道。话一出口,他不禁手指握拳。本该向玉萦说的话,没想到却在这里说了出来。他不想在丁闻昔跟前夸夸其谈,深吸了一口气后,朝丁闻昔恭敬行揖。“夫人应该是对我有所误会,我来此处,并非想纠缠玉萦,打扰她的生活,只是有些话想当面跟她说清楚。”
“你与她的身份有天壤之别,有些话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多谢夫人提点,只是不说出来,又怎会知道有无必要呢。”丁闻昔没料到裴拓竟如此固执,旋即道:“萦萦说你与原配夫人恩爱和睦,为了她深夜买醉、形销骨立,既然对旁人如此情深,来寻玉萦不是消遣又是什么?”裴拓的眸光动了动,他没想到玉萦竟把从前的事情说给她的娘亲听过。“若是她想知道,我自会言明,夫人若不欢迎我,我可以去铺子外等她。”“你……”裴拓起身离开茶室,只一推门,便看见了站铺子里招待主顾的玉萦。“好。”丁闻昔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铺子里走去。一进屋子,果然见铺子门口站着个弱冠之年的俊逸男子,身长玉立,清骨文质,任谁路过他身旁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一眼。饶是丁闻昔从来没见过他,但光凭第一眼的印象,便知道他就是玉萦口中那位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状元郎——裴拓。堂堂知府大人居然穿着便服跑来琼玉轩寻找玉萦,丁闻昔自然明白玉萦这阵子的烦恼到底因何而来。“这位公子是来找人的?”丁闻昔问。裴拓闻声转过头,朝丁闻昔拱手一拜:“在下姓裴,是丁萦姑娘旧友,路过清沙镇想跟丁萦姑娘打个招呼。”清沙镇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孤零零的杵在东海边上,去哪儿都不会路过。丁闻昔道:“原来是裴公子,久仰大名,请到旁边喝杯茶吧。”铺子左边隔出来一间屋子,平常用来招待贵客的。进屋之后,丁闻昔先给裴拓倒了杯茶。“我家萦萦从前一直说裴大人时常指点她看书写字,受益颇多,我这当娘的替她谢过裴大人。”“夫人不必多礼。”裴拓起身双手接了茶,饮过一口后方道,“玉萦天资聪颖,读书习字都是靠她自己勤勉学习,我不敢居功。”丁闻昔想起从前玉萦说京城里的贵女争抢着要嫁给他,看着裴拓的样貌和举止,倒也明白了几分,索性开门见山道:“裴大人与玉萦既是旧识,应该知道她离开京城来清沙镇谋生有多不易。”“自是明白。”“从萦萦出生起,一直随我住在乡间,虽说粗茶淡饭,但她自幼无拘无束,没受过什么委屈,是因为我出了事,她才卖尽家财、卖身为奴,成了侯府世子的通房。”丁闻昔说的话,裴拓有些是早已知晓,有些是初次知晓。他并未言语,只是静静等待着丁闻昔说下去。“冒昧跟裴大人说这么多家事,只是希望裴大人明白,玉萦做通房是迫不得已的,即便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她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玩物。”“我从未想过让玉萦做我的玩物。”裴拓脱口而出道。话一出口,他不禁手指握拳。本该向玉萦说的话,没想到却在这里说了出来。他不想在丁闻昔跟前夸夸其谈,深吸了一口气后,朝丁闻昔恭敬行揖。“夫人应该是对我有所误会,我来此处,并非想纠缠玉萦,打扰她的生活,只是有些话想当面跟她说清楚。”“你与她的身份有天壤之别,有些话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多谢夫人提点,只是不说出来,又怎会知道有无必要呢。”丁闻昔没料到裴拓竟如此固执,旋即道:“萦萦说你与原配夫人恩爱和睦,为了她深夜买醉、形销骨立,既然对旁人如此情深,来寻玉萦不是消遣又是什么?”裴拓的眸光动了动,他没想到玉萦竟把从前的事情说给她的娘亲听过。“若是她想知道,我自会言明,夫人若不欢迎我,我可以去铺子外等她。”“你……”裴拓起身离开茶室,只一推门,便看见了站铺子里招待主顾的玉萦。“好。”丁闻昔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铺子里走去。一进屋子,果然见铺子门口站着个弱冠之年的俊逸男子,身长玉立,清骨文质,任谁路过他身旁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一眼。饶是丁闻昔从来没见过他,但光凭第一眼的印象,便知道他就是玉萦口中那位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状元郎——裴拓。堂堂知府大人居然穿着便服跑来琼玉轩寻找玉萦,丁闻昔自然明白玉萦这阵子的烦恼到底因何而来。“这位公子是来找人的?”丁闻昔问。裴拓闻声转过头,朝丁闻昔拱手一拜:“在下姓裴,是丁萦姑娘旧友,路过清沙镇想跟丁萦姑娘打个招呼。”清沙镇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孤零零的杵在东海边上,去哪儿都不会路过。丁闻昔道:“原来是裴公子,久仰大名,请到旁边喝杯茶吧。”铺子左边隔出来一间屋子,平常用来招待贵客的。进屋之后,丁闻昔先给裴拓倒了杯茶。“我家萦萦从前一直说裴大人时常指点她看书写字,受益颇多,我这当娘的替她谢过裴大人。”“夫人不必多礼。”裴拓起身双手接了茶,饮过一口后方道,“玉萦天资聪颖,读书习字都是靠她自己勤勉学习,我不敢居功。”丁闻昔想起从前玉萦说京城里的贵女争抢着要嫁给他,看着裴拓的样貌和举止,倒也明白了几分,索性开门见山道:“裴大人与玉萦既是旧识,应该知道她离开京城来清沙镇谋生有多不易。”
“自是明白。”“从萦萦出生起,一直随我住在乡间,虽说粗茶淡饭,但她自幼无拘无束,没受过什么委屈,是因为我出了事,她才卖尽家财、卖身为奴,成了侯府世子的通房。”丁闻昔说的话,裴拓有些是早已知晓,有些是初次知晓。他并未言语,只是静静等待着丁闻昔说下去。“冒昧跟裴大人说这么多家事,只是希望裴大人明白,玉萦做通房是迫不得已的,即便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她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玩物。”“我从未想过让玉萦做我的玩物。”裴拓脱口而出道。话一出口,他不禁手指握拳。本该向玉萦说的话,没想到却在这里说了出来。他不想在丁闻昔跟前夸夸其谈,深吸了一口气后,朝丁闻昔恭敬行揖。“夫人应该是对我有所误会,我来此处,并非想纠缠玉萦,打扰她的生活,只是有些话想当面跟她说清楚。”“你与她的身份有天壤之别,有些话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多谢夫人提点,只是不说出来,又怎会知道有无必要呢。”丁闻昔没料到裴拓竟如此固执,旋即道:“萦萦说你与原配夫人恩爱和睦,为了她深夜买醉、形销骨立,既然对旁人如此情深,来寻玉萦不是消遣又是什么?”裴拓的眸光动了动,他没想到玉萦竟把从前的事情说给她的娘亲听过。“若是她想知道,我自会言明,夫人若不欢迎我,我可以去铺子外等她。”“你……”裴拓起身离开茶室,只一推门,便看见了站铺子里招待主顾的玉萦。“好。”丁闻昔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铺子里走去。一进屋子,果然见铺子门口站着个弱冠之年的俊逸男子,身长玉立,清骨文质,任谁路过他身旁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一眼。饶是丁闻昔从来没见过他,但光凭第一眼的印象,便知道他就是玉萦口中那位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状元郎——裴拓。堂堂知府大人居然穿着便服跑来琼玉轩寻找玉萦,丁闻昔自然明白玉萦这阵子的烦恼到底因何而来。“这位公子是来找人的?”丁闻昔问。裴拓闻声转过头,朝丁闻昔拱手一拜:“在下姓裴,是丁萦姑娘旧友,路过清沙镇想跟丁萦姑娘打个招呼。”清沙镇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孤零零的杵在东海边上,去哪儿都不会路过。丁闻昔道:“原来是裴公子,久仰大名,请到旁边喝杯茶吧。”铺子左边隔出来一间屋子,平常用来招待贵客的。进屋之后,丁闻昔先给裴拓倒了杯茶。“我家萦萦从前一直说裴大人时常指点她看书写字,受益颇多,我这当娘的替她谢过裴大人。”“夫人不必多礼。”裴拓起身双手接了茶,饮过一口后方道,“玉萦天资聪颖,读书习字都是靠她自己勤勉学习,我不敢居功。”丁闻昔想起从前玉萦说京城里的贵女争抢着要嫁给他,看着裴拓的样貌和举止,倒也明白了几分,索性开门见山道:“裴大人与玉萦既是旧识,应该知道她离开京城来清沙镇谋生有多不易。”“自是明白。”“从萦萦出生起,一直随我住在乡间,虽说粗茶淡饭,但她自幼无拘无束,没受过什么委屈,是因为我出了事,她才卖尽家财、卖身为奴,成了侯府世子的通房。”丁闻昔说的话,裴拓有些是早已知晓,有些是初次知晓。他并未言语,只是静静等待着丁闻昔说下去。“冒昧跟裴大人说这么多家事,只是希望裴大人明白,玉萦做通房是迫不得已的,即便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她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玩物。”“我从未想过让玉萦做我的玩物。”裴拓脱口而出道。话一出口,他不禁手指握拳。本该向玉萦说的话,没想到却在这里说了出来。他不想在丁闻昔跟前夸夸其谈,深吸了一口气后,朝丁闻昔恭敬行揖。“夫人应该是对我有所误会,我来此处,并非想纠缠玉萦,打扰她的生活,只是有些话想当面跟她说清楚。”“你与她的身份有天壤之别,有些话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多谢夫人提点,只是不说出来,又怎会知道有无必要呢。”丁闻昔没料到裴拓竟如此固执,旋即道:“萦萦说你与原配夫人恩爱和睦,为了她深夜买醉、形销骨立,既然对旁人如此情深,来寻玉萦不是消遣又是什么?”裴拓的眸光动了动,他没想到玉萦竟把从前的事情说给她的娘亲听过。“若是她想知道,我自会言明,夫人若不欢迎我,我可以去铺子外等她。”“你……”裴拓起身离开茶室,只一推门,便看见了站铺子里招待主顾的玉萦。“好。”丁闻昔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铺子里走去。一进屋子,果然见铺子门口站着个弱冠之年的俊逸男子,身长玉立,清骨文质,任谁路过他身旁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一眼。饶是丁闻昔从来没见过他,但光凭第一眼的印象,便知道他就是玉萦口中那位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状元郎——裴拓。
堂堂知府大人居然穿着便服跑来琼玉轩寻找玉萦,丁闻昔自然明白玉萦这阵子的烦恼到底因何而来。“这位公子是来找人的?”丁闻昔问。裴拓闻声转过头,朝丁闻昔拱手一拜:“在下姓裴,是丁萦姑娘旧友,路过清沙镇想跟丁萦姑娘打个招呼。”清沙镇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孤零零的杵在东海边上,去哪儿都不会路过。丁闻昔道:“原来是裴公子,久仰大名,请到旁边喝杯茶吧。”铺子左边隔出来一间屋子,平常用来招待贵客的。进屋之后,丁闻昔先给裴拓倒了杯茶。“我家萦萦从前一直说裴大人时常指点她看书写字,受益颇多,我这当娘的替她谢过裴大人。”“夫人不必多礼。”裴拓起身双手接了茶,饮过一口后方道,“玉萦天资聪颖,读书习字都是靠她自己勤勉学习,我不敢居功。”丁闻昔想起从前玉萦说京城里的贵女争抢着要嫁给他,看着裴拓的样貌和举止,倒也明白了几分,索性开门见山道:“裴大人与玉萦既是旧识,应该知道她离开京城来清沙镇谋生有多不易。”“自是明白。”“从萦萦出生起,一直随我住在乡间,虽说粗茶淡饭,但她自幼无拘无束,没受过什么委屈,是因为我出了事,她才卖尽家财、卖身为奴,成了侯府世子的通房。”丁闻昔说的话,裴拓有些是早已知晓,有些是初次知晓。他并未言语,只是静静等待着丁闻昔说下去。“冒昧跟裴大人说这么多家事,只是希望裴大人明白,玉萦做通房是迫不得已的,即便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她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玩物。”“我从未想过让玉萦做我的玩物。”裴拓脱口而出道。话一出口,他不禁手指握拳。本该向玉萦说的话,没想到却在这里说了出来。他不想在丁闻昔跟前夸夸其谈,深吸了一口气后,朝丁闻昔恭敬行揖。“夫人应该是对我有所误会,我来此处,并非想纠缠玉萦,打扰她的生活,只是有些话想当面跟她说清楚。”“你与她的身份有天壤之别,有些话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多谢夫人提点,只是不说出来,又怎会知道有无必要呢。”丁闻昔没料到裴拓竟如此固执,旋即道:“萦萦说你与原配夫人恩爱和睦,为了她深夜买醉、形销骨立,既然对旁人如此情深,来寻玉萦不是消遣又是什么?”裴拓的眸光动了动,他没想到玉萦竟把从前的事情说给她的娘亲听过。“若是她想知道,我自会言明,夫人若不欢迎我,我可以去铺子外等她。”“你……”裴拓起身离开茶室,只一推门,便看见了站铺子里招待主顾的玉萦。“好。”丁闻昔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铺子里走去。一进屋子,果然见铺子门口站着个弱冠之年的俊逸男子,身长玉立,清骨文质,任谁路过他身旁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一眼。饶是丁闻昔从来没见过他,但光凭第一眼的印象,便知道他就是玉萦口中那位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状元郎——裴拓。堂堂知府大人居然穿着便服跑来琼玉轩寻找玉萦,丁闻昔自然明白玉萦这阵子的烦恼到底因何而来。“这位公子是来找人的?”丁闻昔问。裴拓闻声转过头,朝丁闻昔拱手一拜:“在下姓裴,是丁萦姑娘旧友,路过清沙镇想跟丁萦姑娘打个招呼。”清沙镇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孤零零的杵在东海边上,去哪儿都不会路过。丁闻昔道:“原来是裴公子,久仰大名,请到旁边喝杯茶吧。”铺子左边隔出来一间屋子,平常用来招待贵客的。进屋之后,丁闻昔先给裴拓倒了杯茶。“我家萦萦从前一直说裴大人时常指点她看书写字,受益颇多,我这当娘的替她谢过裴大人。”“夫人不必多礼。”裴拓起身双手接了茶,饮过一口后方道,“玉萦天资聪颖,读书习字都是靠她自己勤勉学习,我不敢居功。”丁闻昔想起从前玉萦说京城里的贵女争抢着要嫁给他,看着裴拓的样貌和举止,倒也明白了几分,索性开门见山道:“裴大人与玉萦既是旧识,应该知道她离开京城来清沙镇谋生有多不易。”“自是明白。”“从萦萦出生起,一直随我住在乡间,虽说粗茶淡饭,但她自幼无拘无束,没受过什么委屈,是因为我出了事,她才卖尽家财、卖身为奴,成了侯府世子的通房。”丁闻昔说的话,裴拓有些是早已知晓,有些是初次知晓。他并未言语,只是静静等待着丁闻昔说下去。“冒昧跟裴大人说这么多家事,只是希望裴大人明白,玉萦做通房是迫不得已的,即便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她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玩物。”“我从未想过让玉萦做我的玩物。”裴拓脱口而出道。话一出口,他不禁手指握拳。本该向玉萦说的话,没想到却在这里说了出来。他不想在丁闻昔跟前夸夸其谈,深吸了一口气后,朝丁闻昔恭敬行揖。“夫人应该是对我有所误会,我来此处,并非想纠缠玉萦,打扰她的生活,只是有些话想当面跟她说清楚。”
“你与她的身份有天壤之别,有些话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多谢夫人提点,只是不说出来,又怎会知道有无必要呢。”丁闻昔没料到裴拓竟如此固执,旋即道:“萦萦说你与原配夫人恩爱和睦,为了她深夜买醉、形销骨立,既然对旁人如此情深,来寻玉萦不是消遣又是什么?”裴拓的眸光动了动,他没想到玉萦竟把从前的事情说给她的娘亲听过。“若是她想知道,我自会言明,夫人若不欢迎我,我可以去铺子外等她。”“你……”裴拓起身离开茶室,只一推门,便看见了站铺子里招待主顾的玉萦。“好。”丁闻昔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铺子里走去。一进屋子,果然见铺子门口站着个弱冠之年的俊逸男子,身长玉立,清骨文质,任谁路过他身旁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一眼。饶是丁闻昔从来没见过他,但光凭第一眼的印象,便知道他就是玉萦口中那位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状元郎——裴拓。堂堂知府大人居然穿着便服跑来琼玉轩寻找玉萦,丁闻昔自然明白玉萦这阵子的烦恼到底因何而来。“这位公子是来找人的?”丁闻昔问。裴拓闻声转过头,朝丁闻昔拱手一拜:“在下姓裴,是丁萦姑娘旧友,路过清沙镇想跟丁萦姑娘打个招呼。”清沙镇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孤零零的杵在东海边上,去哪儿都不会路过。丁闻昔道:“原来是裴公子,久仰大名,请到旁边喝杯茶吧。”铺子左边隔出来一间屋子,平常用来招待贵客的。进屋之后,丁闻昔先给裴拓倒了杯茶。“我家萦萦从前一直说裴大人时常指点她看书写字,受益颇多,我这当娘的替她谢过裴大人。”“夫人不必多礼。”裴拓起身双手接了茶,饮过一口后方道,“玉萦天资聪颖,读书习字都是靠她自己勤勉学习,我不敢居功。”丁闻昔想起从前玉萦说京城里的贵女争抢着要嫁给他,看着裴拓的样貌和举止,倒也明白了几分,索性开门见山道:“裴大人与玉萦既是旧识,应该知道她离开京城来清沙镇谋生有多不易。”“自是明白。”“从萦萦出生起,一直随我住在乡间,虽说粗茶淡饭,但她自幼无拘无束,没受过什么委屈,是因为我出了事,她才卖尽家财、卖身为奴,成了侯府世子的通房。”丁闻昔说的话,裴拓有些是早已知晓,有些是初次知晓。他并未言语,只是静静等待着丁闻昔说下去。“冒昧跟裴大人说这么多家事,只是希望裴大人明白,玉萦做通房是迫不得已的,即便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她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玩物。”“我从未想过让玉萦做我的玩物。”裴拓脱口而出道。话一出口,他不禁手指握拳。本该向玉萦说的话,没想到却在这里说了出来。他不想在丁闻昔跟前夸夸其谈,深吸了一口气后,朝丁闻昔恭敬行揖。“夫人应该是对我有所误会,我来此处,并非想纠缠玉萦,打扰她的生活,只是有些话想当面跟她说清楚。”“你与她的身份有天壤之别,有些话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多谢夫人提点,只是不说出来,又怎会知道有无必要呢。”丁闻昔没料到裴拓竟如此固执,旋即道:“萦萦说你与原配夫人恩爱和睦,为了她深夜买醉、形销骨立,既然对旁人如此情深,来寻玉萦不是消遣又是什么?”裴拓的眸光动了动,他没想到玉萦竟把从前的事情说给她的娘亲听过。“若是她想知道,我自会言明,夫人若不欢迎我,我可以去铺子外等她。”“你……”裴拓起身离开茶室,只一推门,便看见了站铺子里招待主顾的玉萦。“好。”丁闻昔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铺子里走去。一进屋子,果然见铺子门口站着个弱冠之年的俊逸男子,身长玉立,清骨文质,任谁路过他身旁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一眼。饶是丁闻昔从来没见过他,但光凭第一眼的印象,便知道他就是玉萦口中那位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状元郎——裴拓。堂堂知府大人居然穿着便服跑来琼玉轩寻找玉萦,丁闻昔自然明白玉萦这阵子的烦恼到底因何而来。“这位公子是来找人的?”丁闻昔问。裴拓闻声转过头,朝丁闻昔拱手一拜:“在下姓裴,是丁萦姑娘旧友,路过清沙镇想跟丁萦姑娘打个招呼。”清沙镇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孤零零的杵在东海边上,去哪儿都不会路过。丁闻昔道:“原来是裴公子,久仰大名,请到旁边喝杯茶吧。”铺子左边隔出来一间屋子,平常用来招待贵客的。进屋之后,丁闻昔先给裴拓倒了杯茶。“我家萦萦从前一直说裴大人时常指点她看书写字,受益颇多,我这当娘的替她谢过裴大人。”“夫人不必多礼。”裴拓起身双手接了茶,饮过一口后方道,“玉萦天资聪颖,读书习字都是靠她自己勤勉学习,我不敢居功。”丁闻昔想起从前玉萦说京城里的贵女争抢着要嫁给他,看着裴拓的样貌和举止,倒也明白了几分,索性开门见山道:“裴大人与玉萦既是旧识,应该知道她离开京城来清沙镇谋生有多不易。”
“自是明白。”“从萦萦出生起,一直随我住在乡间,虽说粗茶淡饭,但她自幼无拘无束,没受过什么委屈,是因为我出了事,她才卖尽家财、卖身为奴,成了侯府世子的通房。”丁闻昔说的话,裴拓有些是早已知晓,有些是初次知晓。他并未言语,只是静静等待着丁闻昔说下去。“冒昧跟裴大人说这么多家事,只是希望裴大人明白,玉萦做通房是迫不得已的,即便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她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玩物。”“我从未想过让玉萦做我的玩物。”裴拓脱口而出道。话一出口,他不禁手指握拳。本该向玉萦说的话,没想到却在这里说了出来。他不想在丁闻昔跟前夸夸其谈,深吸了一口气后,朝丁闻昔恭敬行揖。“夫人应该是对我有所误会,我来此处,并非想纠缠玉萦,打扰她的生活,只是有些话想当面跟她说清楚。”“你与她的身份有天壤之别,有些话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多谢夫人提点,只是不说出来,又怎会知道有无必要呢。”丁闻昔没料到裴拓竟如此固执,旋即道:“萦萦说你与原配夫人恩爱和睦,为了她深夜买醉、形销骨立,既然对旁人如此情深,来寻玉萦不是消遣又是什么?”裴拓的眸光动了动,他没想到玉萦竟把从前的事情说给她的娘亲听过。“若是她想知道,我自会言明,夫人若不欢迎我,我可以去铺子外等她。”“你……”裴拓起身离开茶室,只一推门,便看见了站铺子里招待主顾的玉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