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陌川和白萧几人暗中打探银长老和天魔教的消息时,拓跋宏带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拓跋宣突然带人围了王宫,如今南夷王庭大权掌握在长公主手中,加上她手中有二十万兵力,怕是局势瞬息万变。
“到底发生了何事?”秦陌川问道。
拓跋宏摇了摇头,只说自己的人冒死也没有探到更多细节,只知道似乎和王后有关,长公主愤怒的带人围了王宫。
几人陷入 了沉默,秦陌川道“传令,加强警戒,军中巡防三班不歇。”
而此刻的南夷王宫的夜色格外深沉,长公主站在宫墙上,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夜风拂过她的面颊,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冷却她内心的怒火。
"殿下,王后她......"贴身侍女跪在地上,声音颤抖。
长公主猛地转身,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说!"
"王后娘娘原是想要劝陛下少饮些酒,陛下却因新得的美姬与王后起了争执。推了王后一把,娘娘这才从台阶上滚落......太医说,王后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长公主只觉得眼前一黑,她扶住宫墙,指甲深深嵌入砖缝。她不能相信,那个总是温婉笑着的女儿,那个会在她批阅奏折时为她端来热茶的女儿,就这样,就这样没了?
"带我去见她。"长公主的声音冷得像冰。
寝殿内,王后安静地躺在榻上,仿佛只是睡着了。长公主颤抖着手抚上女儿冰冷的面颊,记忆中那个蹒跚学步的小女孩仿佛就在昨日。她还记得女儿出嫁那日,凤冠霞帔,明艳动人。那时她以为,将女儿嫁给拓跋烈,既能巩固王权,又能让女儿幸福。
"珠儿,珠儿,母亲来了,我的宝贝女儿,是,是我错了...不该,不该将你托付给这么个混账东西的,我的珠儿啊..."长公主喃喃自语,泪水无声滑落。许久,她猛地擦去眼泪,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拓跋烈在哪?"
地上跪了一地的宫人,听她知呼王上的名讳,一个个吓得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说!都死了吗?”没想到长公主直接大发雷霆,嘶吼道。
"在,在御花园饮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得很!”拓跋宣听闻拓跋烈竟然还有心情在御花园饮酒,心中恨毒了他,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自己一片苦心,哼,既是如此那便去给自己的珠儿和那未谋面的外孙陪葬吧。
长公主一脸阴狠的笑着,大步走向御花园,夜风掀起她的披风,猎猎作响。远远地,她就听见拓跋烈醉醺醺的声音:"来,美人,再陪本王喝一杯......"
这边早已醉生梦死的拓跋烈还不知道王后已经死了,以为只是摔了一跤罢了。
长公主一脚踢开挡路的宫灯,琉璃碎片四溅。拓跋烈抬起头,醉眼朦胧:"姑母?这么晚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拓跋烈的话。长公主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拓跋烈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你!"拓跋烈勃然大怒,正要发作,却对上长公主冰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的珠儿死了。"长公主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什么?”瞬间被吓醒的拓跋烈站了起来,惊愕的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拓跋宣,后背一阵发凉。
"珠儿,她是,被你害死的。"一个阴冷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惊的拓跋烈脚下一个踉跄。
拓跋烈愣了一下,随即强装作镇定的道:"她,是她自己站不稳,不关我的事?再说了,她整天摆着张脸,看着就烦......"
长公主的手按在了腰间的软剑上。这把剑是先王所赐,剑身细长,锋利无比。她缓缓抽出软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寒光。
"你,你要干什么?"拓跋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踉跄着后退,"来人!护驾!护驾!"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出现。长公主早就暗中调走了御花园的侍卫。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长公主步步逼近,"你暗中联络你母族的人,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对付我。你以为,就凭你那点手段,能瞒得过我?"
拓跋烈脸色大变:"你......"
"我本想给你一个机会,毕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还有珠儿,我的珠儿既是嫁了你,我便会为她多打算的。"长公主举起软剑,"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的女儿。"
剑光闪过,拓跋烈只觉得脖颈一凉。他惊恐地捂住脖子,却摸到一片温热。鲜血顺着指缝流下,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长公主冷冷地看着拓跋烈倒下,转身走向寝殿。她要为女儿准备一场盛大的葬礼,然后,她要让整个南夷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三日后,南夷王宫钟声长鸣。群臣齐聚大殿,却见长公主身着龙袍,端坐于王座之上。
"拓跋烈暴虐无道,毒杀先王,又害死王后,实在是可恶至极,已被本宫处死。"长公主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从今日起,本宫即为南夷女王。有异议者,杀无赦。"
群臣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出声。长公主执政多年,朝中大半官员都是她提拔的。更何况,谁都知道这位长公主的手段。
"传令下去,全国举哀七日,为王后送行。"长公主站起身,"退朝。"
走出大殿,长公主抬头望向天空。她知道,从今往后,她将背负弑君的骂名。但那又如何?没有了女儿,那就让整个南夷给她陪葬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