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 作品

第147章 147.血腥落幕,奸佞再图算计,佳人雨中忧思

此刻,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黑影,宛如流星坠落。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石飞扬。

石飞扬早已预料到贺刻舟夫妇心狠手辣,必定会纠集一帮恶徒前来家中捣乱。

在洛阳城郊,他为雄樱会的弟子们提供了各种神丹妙药,为他们疗伤止血,看着弟子们的伤势逐渐稳定,又深知家中的危机迫在眉睫。

于是,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绝世轻功,身形如电,在雨幕中疾驰,朝着苏州府、朝着石府飞速赶回,一心只为保护家人。

石飞扬双足稳稳落地,周身气息瞬间爆发,他运起明玉功的第八重境界——“太上忘情”。

刹那间,以他为中心,一股极致的寒意汹涌扩散开来,空气中的水分迅速凝结成无数细小的冰晶,“簌簌”地纷纷坠落,在昏暗的雨幕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地面上瞬间结起一层薄薄的冰层,发出“咔咔”的细微声响。

石飞扬眼神冷峻,手中缅刀“锵”的一声出鞘,刀身闪烁着寒光,恰似一道银色的匹练。

杨妙峰见状,心中虽有些畏惧,但身为金枪会总舵主,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地刺向石飞扬,施展出“镰钩枪法”中的一招“毒蛇出洞”。

枪尖如毒蛇吐信,带着凌厉的气势,直逼石飞扬咽喉。

石飞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轻松避开这凌厉的一击。杨妙峰的长枪刺了个空,枪身因用力过猛,深深扎入地面。

石飞扬趁势而动,施展出“百胜刀法”,刀光闪烁,速度快到极致。他的身形在敌群中快速穿梭,每一次挥刀,都带出一道绚丽的刀芒,伴随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这雨夜都撕裂开来。

他施展出一招“苍松迎客”,缅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刀芒所及之处,空气被利刃切割,发出“嗤嗤”的声响。杨骅连忙举枪抵挡,“铛”的一声巨响,犹如洪钟鸣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杨骅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枪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脚步连连后退,在湿滑的地面上留下几道深深的脚印。杨憨、杨皴、杨逡三人见状,相互协作,从三个不同方向对石飞扬发起围攻。

杨憨施展出“镰钩枪法”中的一招“铁牛耕地”,长枪快速舞动,枪影重重,朝着石飞扬笼罩而去。杨皴和杨逡则分别从左右两侧,用长枪刺向石飞扬的要害。

面对攻击,石飞扬毫不畏惧,他施展出明玉功的寒气,将周围的空气冻结,形成一层冰罩。

长枪刺在冰罩上,发出“砰砰”的声响,火星四溅。

石飞扬趁着对手招式用老、露出破绽之际,施展出百胜刀法中的一招“金龙盘爪”,缅刀快速旋转,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光幕,将三人的长枪纷纷挡开。

紧接着,石飞扬身形一转,刀势一变,使出“刀光掠影”,刀光闪烁,如同一道璀璨的光幕,朝着三人席卷而去。

三人躲避不及,身上纷纷被刀芒划伤,鲜血瞬间涌出,在雨水的冲刷下,顺着身体流淌。

在激战中,石飞扬如同一尊战神。

他的明玉功寒意袭人,所到之处,金枪会的恶徒们只觉浑身一麻,动弹不得。

他的百胜刀法凌厉无比,每一次出刀,都带着必杀的气势,让敌人望而生畏。

在这激烈的厮杀中,石府内喊杀声、兵器碰撞声、痛苦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石飞扬凭借着自己的智勇双全,力战金枪会的众多高手,逐渐占据了上风。

微风轻拂,细雨绵绵,为这春日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石飞扬在激战中,目光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春雨如细丝,密密地交织着,淅淅沥沥地洒落,本应带来清新与宁静,却被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周遭的静谧。

突然间,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人仿若从九幽地狱涌出,从四面八方迅猛围来,将石飞扬紧紧困在核心。这些人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仿若实质化的阴霾,在这春雨的润泽下,愈发显得阴森恐怖,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石飞扬神色冷峻,目光如电,手中紧紧握着缅刀,刀身微微颤动,似在迫不及待地渴求饮血。

他如同雕塑般屹立不动,目光锐利如探照灯,迅速扫视四周,试图在这重重包围中找到一线突围的机会。石飞扬深知,这些黑衣人的出现绝非偶然,必然与那狡猾的金枪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尽管如此,石飞扬的眼中没有流露出丝毫恐惧,反而,一股炽热且坚定的斗志在他胸中熊熊燃烧。

“哼!金枪会的家伙们,果然狡猾如狐!”石飞扬冷哼一声,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透着刺骨的寒意。话音刚落,他的身影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雨幕。

手中的缅刀挥舞,带起一片森冷的刀光,宛如汹涌的潮水,向黑衣人猛烈扑去。

随即,一场更为残酷、更为激烈的战斗,在这春日的雨幕中轰然展开。

细雨绵绵,轻柔地拂过石飞扬的脸庞,却无法影响他迅猛且凌厉的动作。

缅刀在空中飞速划过,留下一道道银色的轨迹,仿佛夜空中耀眼的流星。每一次挥舞都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伴随着破风的呼啸声,直指黑衣人的致命之处。

石飞扬施展出百胜刀法中的一招“秋风扫叶”,刀光闪烁,宛若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切割空气,发出“嗤嗤”的声响。

尽管黑衣人众多,但在石飞扬那如同排山倒海般的猛烈攻势下,他们却显得脆弱不堪,仿佛风中残烛,难以靠近,只能不断后退,神色慌张地寻找反击的机会。

然而,石飞扬怎会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忽左忽右,宛若暗夜中的幽灵。

手中的缅刀上下翻飞,寒光闪烁。

只见他施展出一招“刀光掠影”,刀幕密不透风,耳边“呼呼”的风声不绝于耳。

转瞬间,几名黑衣人在石飞扬那凌厉的刀法下倒下,鲜血流淌,被雨水迅速冲散,空气中弥漫着浓烈而刺鼻的血腥味,与春天清新怡人的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哼!这点微末伎俩,竟妄想困住我石飞扬?简直是白日做梦!”石飞扬冷笑,声音中透露出不屑与傲气。随着冷笑,他的攻势更加猛烈,百胜刀法运用得更加娴熟,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致命的气势。

龚思梦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战局,心中充满忧虑。

她急忙向石飞扬喊道:“飞扬,小心!冯元龙之子冯糿诡计多端,切不可掉以轻心!”

石飞扬听到提醒,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锁定人群中的一道身影。

那人身形瘦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但双眼却闪烁着阴险狡诈的光芒,正是玄武堂堂主毒手蛇王冯元龙之子冯糿。

冯糿似乎也敏感地感受到了石飞扬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那神态似乎在告诉石飞扬,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轻盈地挥舞着软剑,剑身宛若灵蛇般扭动,发出“嗖嗖”的破风声。

周围的黑衣人见状,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精神一振,纷纷鼓起勇气,向石飞扬发起更为猛烈、更为疯狂的攻击。

石飞扬见状,冷哼一声,身形再次如幽灵般快速移动。他施展明玉功,将内力催至极致。

瞬间,一股透骨的寒气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空气中的水分迅速凝结成无数细小的冰晶,“簌簌”地纷纷坠落,在昏暗的雨幕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这股寒意如同无数条无形的冰蛇,向黑衣人蜿蜒爬去,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冻结,发出“咔咔”的细微声响。

在冰寒之气的笼罩下,石飞扬手中的缅刀寒光更盛,仿佛被赋予了冰之魔力。

他将百胜刀法与明玉功完美结合,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阵腥风血雨。

他深知,只有迅速解决这些黑衣人,才能集中精力对付狡猾至极的冯糿。

龚思梦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心中惊恐万分,紧张得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

她紧握着手中的长剑,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眼神中充满了焦急,随时准备冲上前去支援石飞扬。

然而,石飞扬的武艺实在太过精湛,动作迅捷如电,她根本找不到插手的时机,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等待。战斗仍在激烈地进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着整个战场。

但在血腥与杀戮之中,石飞扬的眼神却越发坚定,透出一股令人畏惧的决绝。

他运用明玉功的寒气,直击金枪会高手的穴位。

那些高手们只感到全身一麻,四肢顿时失去知觉,动弹不得,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石飞扬趁机施展出百胜刀法中的“苍松迎客”,缅刀快速旋转,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光幕,接连挡开数名黑衣人刺来的兵器,强大的反震力让他们手臂发麻,兵器险些脱手。

紧接着,石飞扬身形一转,使出“流星赶月”,刀光如同一颗飞速划过的流星,带着无坚不摧的力量,瞬间斩杀数名黑衣人,血溅当场。

然而,冯糿依旧保持着冷静,如同一只潜伏的毒蛇,等待时机。

他手中的软剑如同灵蛇般游动,不时发出“嗖嗖”的破风声,试图寻找石飞扬的破绽。

石飞扬自然不会给他机会,他运用明玉功的寒气,将周围的地面瞬间冰封,形成一片滑溜的区域。

冯糿一脚踩在冰面上,身形一个踉跄。

石飞扬抓住机会,施展出百胜刀法中的“怒海狂涛”,刀光一闪,朝冯糿的手臂砍去。

冯糿大惊失色,连忙挥动软剑抵挡,“锵”的一声,火花四溅。

冯糿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软剑上传来,震得他虎口开裂,鲜血直流。

就在此时,金枪会的总舵主杨妙峰、副总舵主杨骅、青烟堂堂主杨憨、飞讯堂堂主杨皴、伏虎堂堂主杨逡等人,见石飞扬正与冯糿激战,以为有机可乘,竟趁机又向龚思梦发起攻击。

龚思梦心中一惊,脸色苍白。

尽管她武艺不凡,但在金枪会众多高手的围攻之下,她感到力不从心。

她迅速后退,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然而,金枪会的众人显然不打算放过她,攻势越发凶猛,每一招都直指要害。朱雀如飞扑般袭来,白虎如扑咬般攻击,将金枪会的恶徒撕裂。

石飞扬施展出“深藏身与名”的玄妙轻功,身形一闪,如同一道幻影般瞬间挡在了龚思梦面前。

他眼神冷冽如霜,扫视着金枪会众人,一股强大且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而出,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压顶,让金枪会众人不禁为之一凛。

“哼!金枪会的人,也不过如此!”石飞扬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他手中的缅刀闪耀着寒光,在春雨的映照下,愈发显得冰冷刺骨,仿佛随时都会化作索命的利刃,收割敌人的性命。金枪会众人闻言,皆是怒目而视,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

杨妙峰气得满脸铁青,恰似一块阴沉的铁石,五官因愤怒而扭曲,犹如猪肝般难看。

他胸腔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声若雷霆,仿若要将这天地都震碎。

紧随其后,他率先发起攻势,手中长枪宛若一条灵动且凶猛的毒蛇,吐露着寒光闪闪的信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向石飞扬的胸口。

长枪划破空气,发出“咻咻”的尖锐声响,那股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石飞扬瞬间洞穿。

石飞扬见状,眼神中掠过一丝轻蔑。

他身形如电,仅仅轻轻一闪,便如幽灵般轻松避开了这凌厉至极的一击。

与此同时,他运起明玉功,将体内的寒气催发至极致。

刹那间,一股透骨奇寒的气息汹涌而出,只见杨妙峰手中的长枪在这股寒气的侵袭下,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转瞬间便被冰封。

杨妙峰察觉到异样,心中大惊,他双手紧握长枪,使出全力用力一拔,“咔嚓”一声脆响,宛如惊雷乍现,长枪竟从中折断,断枪的一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石飞扬趁此良机,施展出百胜刀法中的一招“刀光掠影”。

他手中的缅刀飞速舞动,刀光闪烁,仿若无数道璀璨的闪电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绚丽夺目的光幕,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杨妙峰席卷而去。

这光幕中蕴含着无尽的杀机,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切割成无数碎片,发出“嗤嗤”的声响。

杨妙峰躲避不及,只觉眼前寒光一闪,紧接着身上便传来一阵剧痛。

瞬间,他的衣衫被划出数道长长的口子,血痕密布,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衫,在春雨的冲刷下,血水顺着他的身体流淌,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

杨妙锋砰然而倒,尸体裂成了九十九段。

其余金枪会高手目睹杨妙峰惨死,心中皆是一凛,但他们并未退缩,反而被激起了凶性,纷纷出手。杨骅双手紧握长枪,施展出“狂风枪法”,枪影重重,仿若狂风骤雨般朝着石飞扬迅猛攻去。

他的长枪在手中快速舞动,枪尖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刺出都带出一股强劲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要将石飞扬淹没在这枪林之中。

石飞扬周身散发出明玉功的寒气,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

转瞬间,一道晶莹剔透的冰墙在他身前迅速凝结而成。杨骅的长枪狠狠地砍在冰墙上,发出“铛”的一声巨响,犹如洪钟鸣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火星四溅。

石飞扬趁着杨骅招式用尽、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施展出百胜刀法中的一招“苍松迎客”。他手中的缅刀快速旋转,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光幕,“呼呼”的风声不绝于耳。

这片光幕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杨骅的长枪紧紧缠住。

石飞扬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杨骅的长枪竟被生生折断,断枪的枪头飞向半空,随后“噗”的一声,插入地面。

杨骅被石飞扬的强大内力震荡得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步步后退,脸上满是惊骇之色。石飞扬眼神如鹰,寒光一闪,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凌厉的气势疾冲而上。

他的动作快如疾风,手中缅刀一横,一道森冷的刀芒闪过,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好似晴天霹雳,杨骅的脖子被瞬间削断。

杨骅的人头如同一颗被射出的炮弹,飞甩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跌落在三丈开外的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而他那失去头颅的身躯,血如泉涌,脖颈处的血管喷溅出殷红的鲜血,形成一道道血柱,“砰砰”地溅落在周围的地面上。那兀身摇晃了几下,终究支撑不住,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和血水。

此时,杨憨、杨皴、杨逡三人目睹这血腥的一幕,心中皆是一凛,但他们很快镇定下来,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坚定的决心与默契。

他们心领神会,从三个不同方向呈三角之势朝着石飞扬缓缓逼近,脚步沉稳而有力,手中长枪紧握,枪尖闪烁着寒光。

杨憨率先发难,他施展出“镰钩枪法”,大喝一声,双枪挥舞,枪尖带出呼呼的风声,仿若狂风呼啸。

他的掌心因灌注了深厚的内力而微微泛红,面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是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了这一枪之上。双枪如同两条凶猛的蛟龙,朝着石飞扬的胸口和腹部迅猛刺去,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咻咻”声。

杨皴紧跟其后,挥动手中长枪,施展出“镰钩枪法”。枪影重重,每一道枪影都带着凌厉的杀气,如同一层层密不透风的网,直逼石飞扬的要害部位。

他的眼神冰冷而专注,长枪在他手中上下翻飞,犹如灵动的游蛇,让人防不胜防。

杨逡则手持长枪,施展出“镰钩枪法”,枪花闪烁,试图以绵密而柔韧的剑招困住石飞扬。

虽然是同门师兄弟,使用的都是同一种镰钩枪法,但是,具体使用时和个人的武学修为分不开。

杨逡的枪法犹如太极之形,刚柔并济,枪尖时而如灵蛇吐信,时而如游龙盘旋,看似轻柔,实则暗藏杀机。石飞扬毫不畏惧,眼神坚定而冷静。

他浑身散出明玉功的寒气,刹那间,一股透骨奇寒的气息以他为中心迅猛扩散开来。

周围的地面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变得光滑如镜,仿佛一面巨大的冰面。

杨憨、杨皴、杨逡三人的脚步顿时一滑,身形变得踉跄起来,他们竭力想要稳住身形,但在这光滑的冰面上,却如同失去了重心的木偶,左右摇晃。

石飞扬趁机施展出百胜刀法,他的身形如电,在三人之间快速穿梭,犹如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他的踪迹。他施展出一招“秋风扫叶”,刀光一闪,恰似一道金色的闪电划过夜空,带着凛冽的刀气,朝着杨憨横扫而去。

杨憨试图举枪抵挡,但在他身形不稳的情况下,反应慢了半拍。

只听“噗”的一声,刀气割破空气,将杨憨的手臂砍伤,一道深深的血口瞬间出现,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伤口处涌出。杨憨惨叫一声,剧痛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长枪差点掉落。

他本能地连忙捂住受伤的手臂,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是,忽然间脖子一疼,杨憨眼前一黑,头颅飞甩而出,兀身砰然而倒,血水激溅。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出一招“流星赶月”,刀光如同一颗飞速划过的流星,带着无坚不摧的力量,直扑杨皴。杨皴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因脚下的冰面而行动受限。

只听“咔嚓”一声,石飞扬的缅刀重重地砍在杨皴的长枪上,强大的力量瞬间将长枪斩断。

断枪的上半部分“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杨皴的脸上满是惊恐,他看着手中剩下的半截长枪,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忽然胸口一疼,半截身躯已经被石飞扬手中的缅刀削飞。

石飞扬施展出一招“刀光掠影”,刀光闪烁,如同一道璀璨的光幕,朝着杨逡席卷而去。

杨逡连忙挥动长枪抵挡,然而石飞扬的刀势太过凌厉,“砰”的一声,杨逡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手中的长枪被击飞,脖子一疼,头颅忽然飞甩而出,兀身砰然倒地,血流一地。

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噗”的一声,插入远处的地面,枪尾还在微微颤动。

冯糿在一旁看着石飞扬如此神勇,心中暗自惊恐。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深知自己绝非石飞扬的对手。

若再继续缠斗下去,唯有死路一条。

于是,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转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迅速逃离了战场。

那群黑衣人见冯糿逃走,顿时军心大乱,斗志全无,纷纷作鸟兽散。

石飞扬目光如炬,冷冷地望着那些如丧家之犬般逃窜的敌人,并没有丝毫追赶的意思。

他缓缓长舒一口气,那紧绷如弦的身体,此刻才渐渐放松下来。他抬手将缅刀收回刀鞘,刀身上残留的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滑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殷红的血迹,与周围那片被明玉功寒气所冰封的冰面,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这是一幅惨烈而又震撼的画卷。

随后,石飞扬转过身,脚步轻快而急切地朝着龚思梦走去。

他来到龚思梦身旁,温柔地将她轻轻拥入怀中,看着她那惊魂未定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

他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思梦,别怕,一切都过去了。”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无尽的安抚力量,“雄樱会的好汉们都会平平安安回来的,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廖培和列权等人在一旁听到石飞扬这话,皆是一脸惊愕。廖培忍不住上前一步,满脸疑惑地惊问道:“总舵主,这是为何?咱们此番北上,不是还要押运钱粮支援朝廷军队吗?怎会……”

石飞扬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自信与从容。

他开口解释道:“诸位有所不知,此去辽东,其实我和谢文两人即可。此前,咱们大张旗鼓、浩浩荡荡地北上,无非就是为了吸引那些江湖险恶帮会的眼球。你们想想,咱们这一路上,不知引来了多少心怀不轨之徒的觊觎。如今,咱们已经成功铲除了中原的两大匪帮,为民除害,也算是了结了我石飞扬心中的一桩大愿。”

说到此处,石飞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仿佛看到了百姓们从此免受匪患的安宁生活。

“再者,咱们也无需再为押运钱粮这般辛苦。”石飞扬接着说道,“咱们雄樱会在辽东设有几处分舵,那里储备了不少的钱粮,完全可以就地取材,供应朝廷军队食用。如此一来,既能节省人力物力,又能避免长途押运带来的诸多麻烦。”

“至于我和谢文,我俩轻功卓绝,可以走空中飞行通道。这样一来,不仅能够避开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还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辽东,为朝廷军队带去支援。”石飞扬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接下来,我还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廖长老和列长老。”石飞扬目光坚定地看向廖培和列权,“我想请二位长老率领兄弟们在敝府设伏。咱们已经惹恼了不少恶势力,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来寻仇。咱们就在这里,来个守株待兔,尽诛来犯之敌,让他们知道,咱们雄樱会不是好惹的,更不能让他们危及到石府以及苏州百姓的安危。”

龚思梦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石飞扬的话,心中满是对丈夫的敬佩与爱意。

她知道,石飞扬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雄樱会,更是为了天下苍生。

而他对自己的关爱,更是无微不至,在这残酷的江湖纷争中,始终将自己护在身后。

廖培满脸敬佩,率先伸出大拇指,高声说道:“总舵主,您这一番安排,实在是太精妙了!既巧妙避开了诸多麻烦,又能确保钱粮顺利支援前线,足见您足智多谋啊!”

列权在一旁不住点头,附和道:“廖长老所言极是,总舵主此计,可谓是一石二鸟,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肖玲玲也双眼放光,赞叹道:“总舵主,您这智谋,真乃我等之楷模!只是……”

她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闪过一丝遗憾,“只是不能去辽东参战,实在是有些可惜。”

石雄也在一旁小声嘟囔着:“是啊,真想跟着总舵主去辽东杀倭寇,为朝廷出份力。”

石飞扬看着众人,微微一笑,目光中满是温和与坚定。他开口说道:“诸位,我明白大家想去辽东参战的心情,那倭寇肆虐,我等身为武林中人,自是恨不得立刻奔赴前线,杀他个片甲不留。但是,咱们雄樱会身负重任,每一步都需深思熟虑。虽然尔等无法前往辽东,可在江南一带,同样大有可为。”

他稍作停顿,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继续说道:“你们可以在江南大力发展雄樱会的弟子,壮大敝会的势力。江南乃富庶之地,人才辈出,若能将我雄樱会的正义之旗插遍江南,何愁不能为抗倭大业添砖加瓦?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廖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总舵主所言甚是,咱们在江南发展势力,也能为抗倭提供后方支持。只是……这江南一带的江湖邪恶帮会,虽说有几个,但也不至于忙不过来吧?”

石飞扬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廖长老,你可别小瞧了这些邪恶帮会。他们平日里为非作歹,残害百姓,势力盘根错节。再者,他们听闻咱们雄樱会要支援抗倭,必定不会坐视不管,定会想尽办法来阻拦。到时候,够你们杀的!等你们铲除了这几大帮会,咱们再赶来辽东相聚,一同并肩作战,岂不快哉?”众人听了石飞扬这番话,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纷纷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他们的笑声爽朗而豪迈,在庭院中回荡。

廖培再次竖起大拇指,激动地说道:“总舵主,您这一番谋划,实在是深谋远虑啊!既为当下考虑,又为未来布局,我等自当全力以赴,不辜负总舵主的期望!”

列权也握紧拳头,大声道:“总舵主说的没错!咱们在江南发展势力,铲除邪恶帮会,定要让雄樱会的威名传遍天下!”

肖玲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等咱们在江南大功告成,就去辽东与总舵主会合,一起杀倭寇!”众人纷纷响应,情绪高涨,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春雨如细丝般轻柔,悄无声息地编织着一幅幅细腻的雨幕,将整个苏州府笼罩在一片朦胧的薄纱之中。雨滴轻敲屋檐,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大自然演奏的悠扬春日乐章。

街道两旁的柳树,在细雨的滋润下显得更加翠绿,花儿们也在绵绵细雨中绽放出更加鲜艳的色彩。

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轻柔的雾气所环绕,既宁静又神秘。

廖培、列权等人手持红焰箭并点燃。

刹那间,一道刺目的红光直冲云霄,在灰暗的雨幕中显得格外醒目。

这红焰箭便是召集的信号,城中各处的雄樱会弟子见此,纷纷冒雨朝着石府赶来。

他们脚步匆匆,溅起一朵朵水花,却毫无怨言,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使命感。

抵达石府后,众人迅速行动起来,搬运尸体出城火化。他们神情肃穆,动作麻利,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与汗水、血水交织在一起,却没有一人停下手中的动作。

待一切处理完毕,众人各自散去,深知石飞扬与龚思梦在经历这场惊心动魄的血战后,急需享受夫妻间那难得的温馨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