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白日里长途跋涉,众人皆感疲惫,早早便歇下了。
此时,在这狂风呼啸、雪花纷飞的寒夜中,雄樱群雄也都纷纷从睡梦中醒来。
谢文身着一袭紧身黑衣,那黑衣仿若吸纳了无尽夜色,与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完美得让人难以分辨。他身姿矫健,恰似一只在暗夜中潜行的猎豹,动作轻盈而敏捷,悄然来到石飞扬的房间。
他轻抬右手,手指修长而灵活,如葱般在房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那敲击声在这狂风的呼啸声中显得极为微弱,却又带着几分急切,仿若急促的鼓点,敲在人心上。待石飞扬开门后,谢文立刻躬身行礼,身姿低伏,犹如一棵在狂风中被吹弯了腰的劲草,谦卑却又坚定。他轻声说道:“总舵主,属下有一事相禀。那哈克部落在盐道上设下重重关卡,肆意征收高额盐税,其行径实在可疑,背后恐有隐情。属下愿携带石雄前去一探究竟,查探这背后究竟藏着何种阴谋。不知总舵主意下如何?”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在这寂静的夜里仿若从远方传来的闷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石飞扬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得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其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低声说道:“此事干系重大,盐道乃民生之要,关乎无数百姓的生计。若背后真有隐情,势必影响深远,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二人前去,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那哈克部落行事诡异,定有防备。哦,对了,这样吧,让郭湘玉郭姑娘随你二人一起去吧。郭姑娘身世悲惨,历经磨难,复仇之心坚定不移,且聪慧机灵,心思细腻如发,温柔体贴却又重情重义。她武功高强,在江湖中历练已久,勇敢无畏。多她一人,多一份照应,也多一分胜算。若有发现,即刻速速回报,不得有误,切切牢记。”说罢,又吩咐石雄去悄然叫醒郭湘玉。
待郭湘玉来到石飞扬的卧室,石飞扬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与关切,仿若春日暖阳,温暖却又带着一丝担忧。
他低声对她说道:“湘玉,你也跟着谢文一同去历练一番吧。这江湖复杂多变,危机四伏,犹如一片荆棘丛林,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此去多加小心,不可莽撞行事,万事以安全为重。你聪慧过人,定能在此次行动中增长不少见识。”
郭湘玉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期待,恰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明亮而璀璨,瞬间点亮了这昏暗的房间。她连忙应道:“是,公子,湘玉定不负公子所望。湘玉定会小心谨慎,全力以赴完成任务。若有任何闪失,湘玉甘愿受罚。”
那声音清脆悦耳,仿若山间的清泉流淌,带着坚定的信念与决心。
谢文带着石雄、郭湘玉,趁着夜色浓重的掩护,身形如三道敏捷的黑色幻影,悄然闪出了名剑山庄。他们在黑暗中穿梭,脚步轻盈得仿若暗夜中的鬼魅,每一步落下,竟未发出丝毫声响,瞬间与这黑夜融为一体。
一路上,寒风凛冽如刀,割在脸上生疼,那冰冷的触感好似要将肌肤割裂;雪花漫天肆意地扑打在他们身上,却如蚍蜉撼树,丝毫不能阻挡他们坚毅前行的步伐。
谢文、石雄与郭湘玉三人,在这寒风呼啸的深夜,宛如三只隐匿于黑暗深处、伺机而动的猎豹,悄然朝着哈克部落的营地潜行。
他们皆蒙着面,身着一袭漆黑如墨的夜行衣,连平日里惯用的兵器和暗器也都更换一新,每一处细节都精心考量,以免暴露身份。
四周风声呼啸,仿若鬼哭狼嚎,那声音凄厉而恐怖,吹得地上的积雪漫天飞舞,雪雾弥漫,为他们的行动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与艰难险阻。
行至哈克部落营地附近,只见营地里篝火熊熊,火势冲天而起,将整个营地照得亮如白昼。
营帐林立,密密麻麻,犹如一片在寒风中摇曳不定的黑色森林,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谢文眉头紧锁,那眉头仿若两座紧锁的山峰,压低声音说道:“这营地戒备森严,看来那哈克部落定是心中有鬼,咱们须得万分小心。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在这寒风中却透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沉稳。
石雄紧握双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闪烁着坚定如铁的光芒,沉声道:“怕他作甚,便是龙潭虎穴,咱也闯上一闯。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可能是因为长期跟着他的主子石飞扬,小小年纪,话语中却充满了豪迈与无畏。
郭湘玉美目流转,那双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轻声道:“谢大侠,小雄子,切不可莽撞,咱们此次前来,是以探查情报为主,不可轻易暴露。若贸然行事,不仅无法完成任务,还可能危及自身性命。”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睿智,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宛如一缕清风,让人心神稍定。
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一座看似重要的营帐,刚欲窥探其中情况,陡然间,一道黑影从营帐后方如闪电般袭来,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做出反应。
黑影手中一柄利刃寒光闪烁,仿若寒夜中的一道冷电,直刺向石雄后背。
郭湘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石雄,那动作敏捷而果断,娇喝一声:“小心!”
同时,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枚铁钱镖,甩手便朝着那黑影射去。
她的出手如电,铁钱镖带着凌厉的劲道,划破夜空,发出尖锐的呼啸。
那黑影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烟雾,轻松避开暗器,口中发出一声怪笑:“哼,小贼,竟敢来我哈克部落营地撒野,今日便叫你们有来无回!”
那怪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阴森与恐怖。
说话间,又有几道黑影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看身形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其中一人手持一对流星锤,舞动起来虎虎生风,风声呼啸,带着千钧之力朝着谢文砸去。那流星锤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每一次挥动,都仿佛能将空气撕裂。
谢文身形一转,施展“飞絮轻烟功”,这门功法精妙绝伦,他如同一缕轻烟般飘向一旁,那身姿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
同时抽出腰间软剑,剑身一抖,恰似灵蛇出洞,带着寒光与杀意,刺向那使流星锤之人。
软剑在他手中灵动自如,在他那神出鬼没的轻功加持下,那把软剑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每一次刺出,都让人防不胜防。
石雄挥舞白虹宝剑,施展“夺命十三剑”剑法,与另一高手战在一处。那高手使的是一对狼牙棒,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呼呼风声,与石雄的宝剑碰撞,火星四溅。
石雄胜在剑法精妙狠辣,那剑法犹如繁星闪烁,变幻莫测,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但是,他输在功力不深厚,精妙的剑法无法穿透那人狼牙棒的重风,一直刺不到那人的要害。
那狼牙棒舞动起来,犹如两座小山,带着强大的压迫力,让石雄有些难以招架。
郭湘玉身处战团之中,却丝毫不乱。
她凭借着灵巧的身法,在众人之间穿梭自如,那身姿婀娜,仿若一只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不时发出铁钱镖,干扰敌人的进攻。
只见她瞅准一个破绽,身形如电般欺近一名敌人,手中短刀寒光一闪,直逼对方咽喉。那寒光犹如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那人惊恐的面容。
那人吓得面色惨白,犹如白纸一般,连忙举剑抵挡。
郭湘玉手腕一转,短刀顺着对方剑身滑落,割破了他的手腕。
那人吃痛,手中剑“当啷”一声掉落。
鲜血从他的手腕处汩汩流出,在雪地上滴出一滩殷红,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然而,围过来的敌人越来越多,形势愈发危急。
此时,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袍人从营帐中缓缓走出,此人面容冷峻,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眼神中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意。他手中握着一根乌黑的拐杖,拐杖顶端镶嵌着一颗血红的宝石,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透着无尽的邪恶。
黑袍人冷哼一声:“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闯入我哈克部落与西域圣教的秘密营地,今日便将你们统统诛杀!”说罢,手中拐杖一挥,一道黑色的气流朝着众人席卷而来。
那黑色气流犹如一条黑色的巨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所过之处,积雪被卷起,形成一道白色的旋风。郭湘玉见状,心中一惊,只一眼,便瞧出这黑袍人武功高强,绝非普通高手可比。
其周身散发的气势,仿若一座巍峨耸立的冰山,寒意逼人,让人不寒而栗。
她灵机一动,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粉末,朝着那黑色气流撒去。
原来,这是她平日里精心研制的迷烟,专门用来迷惑敌人。
那迷烟呈淡绿色,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若一群灵动的萤火虫。
那黑色气流裹挟着迷烟,瞬间弥漫开来,恰似一片乌云滚滚而来。
敌人纷纷咳嗽起来,阵脚大乱,有的捂住口鼻,四处逃窜;有的双眼迷离,站立不稳。
谢文趁机大喝一声:“走!”那声音仿若洪钟般响亮,在夜空中回荡。
三人趁着混乱,身形一闪,如三道黑色的闪电,朝着营地外飞奔而去。
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时隐时现,仿若鬼魅一般,速度极快。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逃窜,三人终于摆脱了敌人的追击。
他们在一处隐秘的山谷中停下脚步,此时,三人皆已气喘吁吁,衣衫也被划破了几处。
谢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那汗水顺着他刚毅的脸庞滑落,说道:“今日若不是郭姑娘机智,咱们怕是难以脱身。郭姑娘这迷烟,当真是关键时刻的救命法宝啊!”
石雄也点头道:“是啊,郭姐姐,多亏了你,不然我这后背可就开了花了。郭姐姐这急智,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郭湘玉微微一笑,那笑容恰似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美丽动人,说道:“谢大侠,小雄子,过奖了,咱们是一同前来探查情报的,自当相互照应。在这江湖中闯荡,本就该携手共进,方能应对诸多艰险。”稍作休息后,三人继续前行。他们沿着一条隐秘的小路,来到了一处山谷深处。
只见山谷中一座巨大的仓库矗立在那里,仓库周围戒备森严,守卫众多。
那些守卫身着黑色劲装,手持长枪,目光警惕,犹如一群训练有素的猎犬。
三人悄悄潜伏到仓库附近,透过窗户向里望去,只见仓库中堆满了一袋袋的食盐,还有一些身着奇装异服的人正在忙碌着。
那些人服饰怪异,色彩斑斓,头上戴着各种形状的帽子,一看便知并非中原人士。
郭湘玉低声说道:“看来这就是他们囤积食盐的地方了,这哈克部落与西域势力勾结,妄图垄断宁夏的食盐资源,用心何其险恶。他们这般行径,苦的可是宁夏的百姓啊!”
就在这时,一名守卫似乎察觉到了异常,朝着他们藏身的地方走来。
那守卫脚步沉稳,眼神锐利,手中长枪紧握,随时准备出击。
石雄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准备动手。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仿佛一头即将扑食的猎豹。
郭湘玉连忙拉住他,轻声道:“莫要冲动,看我的。”
她从怀中掏出一枚石子,朝着远处扔去。
“啪”的一声,石子落地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这寂静的山谷中格外突兀。
石子落地之处,扬起一片尘土。
那守卫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脚步匆忙,仿佛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三人趁机悄悄潜入仓库,仔细查看里面的情况。
然而,他们的行动还是被发现了。
有人声音尖锐刺耳地大呼小叫,仿若鬼哭狼嚎,在仓库中回荡。
一群守卫手持兵器,朝着他们围了过来。
那些守卫面色凶狠,眼神中透着杀意,手中兵器闪烁着寒光。
谢文、石雄与郭湘玉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严阵以待。
郭湘玉美目圆睁,手中短刀闪烁着寒光,说道:“今日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这秘密查探清楚!咱们不能让这些恶人的阴谋得逞,定要为宁夏百姓讨回公道!”
说罢,率先朝着敌人冲了过去。
她的身姿轻盈,犹如一只敏捷的飞燕,短刀在她手中挥舞,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在这堆满食盐的仓库之中,谢文、石雄与郭湘玉三人被如潮水般涌来的守卫团团围住。
四周皆是寒光闪烁的兵器,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仿若要将人的灵魂都震碎。
血腥的气息仿若一层厚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几近窒息。那血腥气中,混合着铁锈味与死亡的腐臭,在这封闭的仓库中肆意弥漫。
郭湘玉美目流转,迅速扫视一圈,见仓库一角堆积着许多麻袋,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她压低声音,急促却又沉稳地说道:“二位,咱们且往那麻袋堆靠拢,利用麻袋阻挡敌人攻势,再寻机突围!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切不可慌乱!”
谢文与石雄闻言,心领神会,三人背靠背,一边挥舞兵器抵挡如狼似虎的守卫,一边朝着麻袋堆缓缓移动。
石雄手中宝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剑劈出,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势,逼得敌人不敢近身。
他施展出“夺命十三剑”中的一招“弑神灭佛”,宝剑如同一道流星,划过夜空,直刺敌人咽喉。敌人纷纷躲避,发出阵阵惊呼。
谢文则以手中软剑施展精妙剑法,剑招灵动多变,恰似灵蛇出洞,不时刺中敌人要害。他施展“清风剑法”,剑势轻柔却又暗藏杀机,每一剑都仿若一缕清风,却能在不经意间伤人于无形。
好不容易退至麻袋堆旁,三人迅速躲到麻袋之后。那些守卫见状,呐喊着蜂拥而上,却被麻袋阻碍了脚步,霎时间阵脚大乱。郭湘玉瞅准时机,从怀中掏出一把特制的梅花镖,运力甩手,镖如流星,朝着敌人密集之处射去。
只听得几声惨叫,数名守卫中镖倒地,血花四溅,在仓库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那梅花镖呈梅花形状,镖身闪烁着寒光,镖尖涂有剧毒,一旦射中,非死即伤。中镖的守卫捂着伤口,痛苦地呻吟着,鲜血从他们的手指间汩汩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滩血泊。
此时,一名身形魁梧的守卫,手持一柄大刀,怒吼着冲了过来。
他的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刀风呼啸而来。
他施展出“开山刀法”,一刀朝着石雄砍去,那一刀带着千钧之力,想要将石雄劈成两半。
石雄连忙举剑抵挡,“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石雄只觉手臂一震,虎口发麻。
但他毫不退缩,迅速反击,施展出“夺命十三剑”中的一招“青峰割面”,宝剑带着一道寒光,直刺那守卫胸口。
那守卫连忙侧身闪躲,却还是被宝剑划破了衣衫,胸口处出现一道血痕。
谢文趁着敌人慌乱之际,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欺近一名守卫。
他手中软剑一抖,施展“清风剑法”中的一招“风卷残云”,剑影重重,瞬间在那守卫身上划出数道伤口。那守卫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郭湘玉则在一旁,不断发射梅花镖,支援着谢文和石雄。
她的眼神坚定,手中的梅花镖犹如长了眼睛一般,不断射中敌人要害。
霎时间,仓库中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血腥的气息愈发浓烈。
然而,敌人仿若汹涌潮水,源源不断,前赴后继地疯狂冲上来。
一名身材魁梧的守卫,宛如一座巍峨小山,手持一柄沉重的狼牙棒,那狼牙棒上的尖刺闪烁着冰冷寒光,仿若狰狞獠牙。
他大喝一声,声若洪钟,奋力将狼牙棒朝着麻袋堆砸来。
“砰”的一声巨响,仿若晴天霹雳在这仓库内炸响,麻袋被砸破,食盐如白色的洪流倾泻而出,恰似雪崩般汹涌。
石雄见状,双目圆睁,眸中燃烧着怒火,猛地跃出,握剑朝着那守卫劈去,剑招凌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恰似一道银色闪电划破夜空。
那守卫连忙举棒抵挡,“铛”的一声,火星四溅,恰似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石雄只觉手臂一震,仿若被巨锤击中,对方力量之大,超乎想象,手臂瞬间麻木,失去了知觉。
此时,谢文目光如炬,敏锐地发现仓库墙壁上有一扇小窗,那小窗虽狭小,在这生死关头,却仿若通往生机的希望之门。以他们的身手,或许能够钻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急促的呼吸,大声喊道:“石兄弟、郭姑娘,那边有扇窗,咱们冲过去!此乃唯一生机,切不可错失!”声音坚定有力,在这混乱喧嚣的仓库内,仿若一道穿透阴霾的曙光。
郭湘玉闻言,柳眉轻扬,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迅速点头示意。
她再次掏出迷烟,那迷烟呈淡蓝色,在昏暗仓库中散发着诡异光芒。
她运力朝着敌人扬去,动作一气呵成,仿若行云流水。
迷烟瞬间弥漫开来,仿若一片迷雾笼罩大地,敌人咳嗽声、咒骂声不绝于耳,好似被惊扰的蜂群。他们视线受阻,身形踉跄,阵脚愈发混乱,彼此碰撞,乱作一团。
三人趁着这混乱之际,施展浑身解数,朝着小窗方向突围。
郭湘玉身形灵动,在敌人之间穿梭自如。
她身姿婀娜,恰似夜空中的流星划过,手中短刀寒光闪烁,仿若寒夜中的冷电。
她施展出“奇门三才刀法”,刀招诡异多变,不时划伤敌人手腕、咽喉,令敌人防不胜防。
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杀气,敌人中招后,鲜血飞溅,在地上洒下斑斑血迹。
谢文则以软剑护住三人侧翼,剑招绵密,将试图靠近的敌人一一逼退。
他施展“清风剑法”,剑势轻柔却暗藏杀机,剑身仿若灵动的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弧线,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敌人要害,敌人被刺中后,惨叫连连,痛苦倒地。
石雄则在前方开路,宝剑挥舞,无人能挡其锋芒。
他施展出“夺命十三剑”,剑招狠辣,威力惊人。
他的眼神坚定而凶狠,恰似一只勇猛的猎豹,所到之处,敌人纷纷败退,或被划伤,或被刺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也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就在他们即将接近小窗之时,一道黑影从上方疾射而下,速度之快,仿若流星坠落。
原来是那黑袍人,黑袍猎猎作响,仿若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黑袍人手持拐杖,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仿若寒夜中的鬼火,冷哼一声:“想走?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声音低沉而冰冷,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杀意,在这仓库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说罢,手中拐杖一挥,一道黑色的气劲朝着三人席卷而来,那气劲仿若黑色的巨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所过之处,空气扭曲,发出“嗡嗡”声响。
郭湘玉心中大惊,美目圆睁,这气劲威力惊人,若是正面撞上,三人必将重伤,甚至性命不保。
她来不及多想,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巾,那丝巾质地轻柔,却在此时被她注入了全身功力。
她运力朝着气劲甩去,那丝巾在气劲的冲击下,竟瞬间化为齑粉,恰似风中的柳絮,消散无形,但也稍稍阻挡了气劲的势头,为众人争取了宝贵的瞬间。
谢文趁此时机,大喝一声,声震四壁,手中软剑如蛟龙出海,直刺黑袍人咽喉,剑招凌厉,带着必杀的决心。
黑袍人侧身一闪,动作敏捷,轻松避开,仿若鬼魅一般。手中拐杖顺势一扫,仿若一道黑色的旋风,谢文连忙后退几步,躲避这凌厉一击,心中暗自惊叹黑袍人的武功高强。
石雄趁机挥剑朝着黑袍人劈去,施展“夺命十三剑”中的一招“弑神灭佛”,宝剑带着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劈黑袍人。
黑袍人冷笑一声,那笑容仿若寒冬的冰霜,手中拐杖往上一挡,“当”的一声,恰似洪钟鸣响,石雄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虎口震裂,鲜血顺着剑柄缓缓流下,宝剑险些脱手,他的手臂也因这股冲击力而颤抖不已。
郭湘玉深知此时不能慌乱,她迅速观察四周,美目流转,发现仓库角落有一堆火把。
她灵机一动,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朝着火把奔去,动作迅速而果断。她捡起一根火把,用力朝着敌人扔去,火把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仿若一颗燃烧的流星。
火把落入敌群,瞬间点燃了一些易燃物,火势迅速蔓延开来,仿若一条肆虐的火龙,吞噬着周围的一切。仓库内顿时浓烟滚滚,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令人呼吸困难。
喊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仿若人间地狱。
三人趁着这混乱与火势,终于来到小窗之下。
石雄面色凝重,蹲下身子,沉声道:“郭姐姐,快踩着我肩膀先上去!”
声音坚定而沉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学足了他的主子石飞扬。
郭湘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信任,仿佛也从石雄身上看到了石飞扬的影子。
她身手敏捷,几下便踩着石雄的肩膀爬上小窗。
她身姿轻盈,仿若一只灵动的小鸟,迅速钻出了小窗。
接着,谢文也在石雄的帮助下,成功钻出。
石雄最后一个爬上小窗,就在他即将钻出之时,一名守卫冲了过来,那守卫面目狰狞,手中长枪朝着他后背刺去,枪尖闪烁着寒光,仿若夺命的毒蛇。
千钧一发之际,郭湘玉从窗外探进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手中短刀一挥,施展出“奇门三才刀法”中的一招“樵夫指路”,将长枪荡开,那短刀与长枪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石雄这才顺利钻出小窗。
三人逃出仓库后,不敢停留,在夜色中拼命狂奔。
寒风如刀,割在脸上生疼,仿若要将肌肤割裂。
但他们丝毫不敢放慢脚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危险之地。
身后,仓库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熊熊火焰燃烧。
喊杀声依旧隐隐传来,仿若恶鬼的咆哮,在夜空中回荡。
他们深知,此次虽然暂时逃脱,但哈克部落与西域势力的阴谋已然知晓,必须尽快将这秘密告知石飞扬,共同商议应对之策,否则,宁夏的百姓必将陷入一场极大的危机。
翌日清晨,柔和的日光穿透淡薄云层,宛如缕缕金丝,轻轻洒落在名剑山庄那静谧的庭院之中。
庭院里的花草树木在这温暖的光线轻抚下,微微颤动,仿若刚刚从沉睡中苏醒。
独孤昌悠悠转醒,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后起身,开始精心更衣。
他身着一袭华贵锦袍,那锦袍由上等蜀锦裁制而成,绣着栩栩如生的麒麟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精湛工艺。在阳光映照下,锦袍闪烁着柔和而高贵的光芒,愈发衬得他身姿俊逸。
独孤昌面容俊美,剑眉斜飞入鬓,星目含光,鼻梁高挺,嘴唇微微上扬,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乍一看,仿若画中走出的翩翩佳公子,风度翩翩,完全继承其父独孤雁被石飞扬打残前的风姿。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时不时闪过一丝狡黠与贪婪,恰似暗夜中闪烁的鬼火,破坏了这副完美的面容。他举手投足间,虽看似优雅从容,实则暗藏心机,一举一动皆散发着一种道貌岸然的气息,令人隐隐觉得此人不可轻信。
洗漱完毕后,独孤昌迫不及待地来找郭湘玉。昨夜那些龌龊的念头,此刻在他脑海中愈发炽热,仿若熊熊燃烧的火焰,难以抑制。
他来到郭湘玉的房门前,伸出白皙修长、仿若女子般细腻的手指,在门上轻轻敲了敲,脸上挂着自认为无比迷人的微笑,那笑容里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急切,说道:“郭姑娘,可起床了?在下特来相邀一同用早餐,望姑娘赏脸。”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带着几分儒雅之气,然而,在这看似礼貌的话语背后,却隐藏着别样的心思。然而,他敲了许久,却不见房内有任何反应。
他心中顿感奇怪,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恰似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
他在心中暗自悻悻地咒骂:“这郭湘玉,怎的睡得这般沉,真是不识抬举。哼,莫不是在那姓杨的房中厮混?”想到此处,他心中的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烧得他胸口发闷,好似有一团熊熊烈火在胸腔中燃烧。
于是,独孤昌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又快步跑到石飞扬的卧室前。
他伸手再次敲了敲房门,这次动作比之前重了几分,显得有些急躁,手指敲击在门上,发出“砰砰”的声响,仿佛在宣泄他内心的不满。
石飞扬在房里沉稳应道:“请进!”独孤昌推门而入,却见石飞扬已然穿戴整齐,一袭素色长袍,简约而不失高雅。
他身姿挺拔,仿若一棵苍松屹立于山巅,沉稳而坚毅。
此刻,他正盘腿坐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神色平静,正在专心做吐纳功夫。
他的头顶上方,腾腾白雾缭绕,仿若山间蒸腾的云雾,又似仙人周身环绕的祥瑞之气,彰显出他深厚的功力。独孤昌见此情景,满腔妒火顿时化为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恰似天边被夕阳染透又迅速变幻的云霞。
但是,他仍然不死心,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探听虚实。
他佯装与石飞扬随意搭讪,脸上挂着狡猾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看到了肥美的猎物,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说道:“杨公子,观您这吐纳之态,头顶白雾蒸腾,实乃神功之象。不知公子师从何门何派呀?如此年纪轻轻,竟有这般深厚的武学修为,当真是世间罕见,令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石飞扬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试图从石飞扬的反应中寻得一丝线索。
石飞扬昨晚在宴席时,便已敏锐地察觉到独孤昌对郭湘玉那心猿意马的模样,刚才又听到了隔壁邻房响起的敲门声,心中已然明了独孤昌此番前来的龌龊想法。
他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仿若一潭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
他不慌不忙,机智地答道:“苦行禅功,雁门关外杨家将!”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若洪钟鸣响,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也在向独孤昌宣告,他绝非等闲之辈。
独孤昌但闻石飞扬道出如此惊人显赫的世家出身,恰似被一道惊雷当空劈中,心中猛地一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仿若寒冬腊月里被寒霜骤然打过的花朵,僵硬而扭曲。
他的眼神中,刹那间闪过一丝深深的畏惧与无尽的懊悔,宛如黑暗中突然闪过的一道绝望的光。
他连忙赔礼道歉,声音因惊恐与慌乱而微微颤抖:“对不起!杨公子,打扰您修炼神功了。小弟只是过来相请杨公子出去早餐,并无他事,多有打扰,还望公子海涵。”
说罢,他微微躬身,腰弯得极低,脸上堆满了歉意的笑容,那笑容却难掩他内心的惊惶与不安。
石飞扬点了点头,仿若一尊威严不可侵犯的佛像,神色平静,继续沉浸在吐纳功夫之中,仿若世间万物皆与他无关,不再理会独孤昌。
独孤昌见状,心中满是不甘,犹如困兽在牢笼中挣扎,却又不敢发作,只得悄然退出房间,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缓慢,心中暗自思忖着下一步的计划,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阴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