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也渤、李甚渤、李之渤三兄弟眼见兄长李元渤受伤且被谢文掳至半空,恰似被点燃了火药桶,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他们的咆哮声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滚滚雷霆,在这狂风呼啸、飞沙走石的盐道上肆意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好似要将人的灵魂都震出窍来。
他们双目圆睁,眼中布满血丝,恰似两颗熊熊燃烧的血球,那血丝仿若一条条扭曲的小蛇,散发着无尽的杀意,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们三人各握刀剑,身形暴起,如同一头发狂的远古凶兽,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与杀意,朝着石雄、郭湘玉疯狂扑去。此刻,他们心中唯有一个执念,那便是为兄长报仇雪恨,将眼前的敌人碎尸万段,方能消解心头那股犹如火山喷发般的恨意。
盐道上的局势愈发紧张,仿若一张被拉至极限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血腥的气息愈发浓烈,仿若一层厚重且黏腻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令人几近窒息。
那股血腥气中,混合着铁锈味与死亡的腐臭,在狂风的裹挟下,肆意弥漫。
此刻,李也渤、李甚渤、李之渤三兄弟仿若心有灵犀、一体同心,同步施展出那诡异莫测、令人闻风丧胆的“阴阳倒乱刀法”。
他们手中刀剑同施,刚柔相济,阴阳相辅,端的是奇幻无方,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原本轻柔似水、灵动飘逸的几把黑剑,此刻在他们手中却似被上古魔神注入了狂暴且邪恶的力量,猛砍猛斫,带着开山裂石、破碎虚空之势,瞬间化作刚猛之极的刀法。
每一剑砍下,都带着呼呼风声,那风声尖锐凄厉,仿若鬼哭狼嚎,威力惊人。
而那几把金刀,却一改往日刚猛霸道之势,刺挑削洗,全走单剑的轻灵路子,如此刀成剑,剑成刀,变化之奇,让人目不暇接。
刀光剑影闪烁交错,仿若夜空中交织的闪电,又似一幅错综复杂的死亡画卷,令人胆寒。
那刀光剑影中,暗藏着无数致命的夺命陷阱,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魂飞魄散。
郭湘玉瞬间陷入了绝境,四周皆是刀光剑影,险象环生,性命仿若悬于一根发丝之上,摇摇欲坠,稍有不慎,便会香消玉殒、命丧当场。
她感觉自己仿若置身于一片刀山剑林之中,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危险与恐惧。
石雄面色凝重如霜,仿若寒夜中高悬的冷月,散发着冰冷而坚毅的气息。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恰似断了线的珠子,顺着他那刚毅如铁的脸庞滑落。
他牙关紧咬,咬得咯咯作响,将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愤怒与不屈,都凝聚在这一刻。手中宝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剑影重重,试图抵挡这如汹涌潮水般铺天盖地袭来的攻击。
然而,面对这三兄弟凌厉且诡异多变的攻势,他仍感到力不从心,每一次抵挡,都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溢血。那殷红的鲜血顺着剑柄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与地面上早已汇聚成滩的血水融为一体,更添几分悲壮与惨烈。
郭湘玉则柳眉紧蹙,美目之中满是决然之色,恰似寒夜中闪烁的星辰,即便身处黑暗,也散发着不屈的光芒。她手中竹刀亦是舞得风雨不透,竹刀在她手中上下翻飞,寒光闪烁,然而在这三兄弟诡异多变、犹如鬼魅般的“阴阳倒乱刀法”下,依旧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她的衣衫已被剑气划破多处,丝丝缕缕的布条在狂风中肆意飞舞,仿若一面面破碎的旗帜,在诉说着她的顽强与不屈。发丝凌乱,如同一团纠结的乱麻,却仍咬牙坚持,不肯退缩半步,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绝境时刻,石飞扬飞身离马,恰似一只搏击长空、俯瞰万物的雄鹰,身姿矫健,气势雄浑磅礴,仿若能冲破这漫天阴霾,撕开这黑暗的天幕。
明玉功在他体内应念运转,刹那间,周身真气汹涌奔腾,犹如滔滔江河汇聚成一个急速旋转的巨大漩涡。那漩涡仿佛连通了天地之力,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吸引力与威慑力,周遭的空气被这股雄浑真气搅得扭曲变形,发出“嗡嗡”的沉闷声响,好似在为这即将爆发的绝世威力奏响前奏。
他凌空而立,衣袂随风烈烈作响,仿若一位超脱尘世、遗世独立的仙人,却又周身散发着令人折服的无尽霸气,宛如这天地间的主宰,掌控着万物的生死存亡。
石飞扬施展出“百胜刀法”中的一招“金龙盘爪”,只见他双掌当刀,掌心真气凝如实质,恰似两把散发着森冷寒气的天霜刃,寒光凛冽,夺目耀眼,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那森冷寒气仿若能冻结人的灵魂,让人在这狂风呼啸的盐道上,都能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刹那间,刀气纵横四溢,仿若无数道银色的闪电,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铺天盖地地朝着李也渤、李甚渤、李之渤兄弟三人迅猛削砍劈划扫去。
刀气所过之处,地面上的尘土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卷起,瞬间形成一道道小型的尘暴,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那尘暴中,裹挟着无尽的力量与杀意。
“咔嚓”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若晴天霹雳在这狂风呼啸的盐道上骤然炸响,格外刺耳,震得众人耳鼓生疼。李也渤首当其冲,被一道凌厉无匹的刀气狠狠击中,那刀气仿若上古魔神挥动的灭世之刃,携着开天辟地的雄浑之力,以雷霆万钧之势斩下。
李也渤只觉眼前寒光一闪,一股无可抵御的磅礴力量瞬间将他笼罩。
还未及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头颅便如熟透的果实,生生被削飞。
刹那间,一股鲜血仿若汹涌的喷泉,从他脖颈处的断口汹涌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那血线在黯淡如墨的天色映衬下,恰似一条来自地狱的血河,显得格外惊悚恐怖。
李甚渤也未能逃脱这致命的厄运。一道裹挟着无尽威力的凌厉刀气,犹如闪电般呼啸而过,精准无比地斩向他的身躯。这刀气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好似能将世间万物都轻易斩断。
“咔嚓”一声,他身体的上半截与下半截瞬间分离,如两段沉重的枯木,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的内脏如同一团被搅乱的麻线,散落一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味,混合着尘土与狂风,仿若一张无形的死亡之网。
李之渤则被一道刀气无情地划破了胸腹。
那刀气仿若一把来自九幽的鬼刃,瞬间将他的腹部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他的肠子顺着伤口缓缓流淌出来,如同一堆蠕动的蚯蚓。他惨叫一声,那声音凄厉而绝望,仿若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哀号,在这狂风呼啸的盐道上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他双手慌乱地捂住肚子,试图将那流出的内脏塞回去,然而一切皆是徒劳。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不甘,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也轰然倒地,惨死当场。
兄弟三人的尸体和分开的头颅落地,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仿佛是死神敲响的丧钟。
殷红的鲜血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蔓延开来,与地上的尘土、血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腥泥泞。
这片泥泞中,混合着生命的消逝与血战的残酷。
此时,盐道上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狂风依旧呼啸。
那风声中,似乎夹杂着死者的冤魂与伤者的哀号,让人不寒而栗。
被困在天蚕丝网中的李元渤,望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眼神空洞无神。
他的灵魂已经被这恐怖的场景抽离,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他的挣扎也渐渐变得无力,仿若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命运的摆布,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与凶狠,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在死亡边缘颤抖的可怜虫。
谢文见状,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那光芒仿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他双手猛地一用力,那肌肉紧绷的手臂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将李元渤从高空中扔下。
“砰!”一声巨响,仿若巨石坠地,又似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头。
李元渤被摔得浑身骨折,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他的尸体躺在那片血腥的泥泞之中,一动不动,宛如一块冰冷的石头。
盐道上一片死寂,唯有狂风依旧在呼啸,似乎在向世人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血战。
风声如泣如诉,仿佛在回忆着刚才那一幕幕惨烈的画面。
常威领着他的女儿常滨、女婿李椰,以及一群负伤的镖师,步履匆匆地跑了过来。
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沉重,仿佛带着无尽的焦急与担忧。
郭湘玉在一旁笑着介绍道:“常师伯,这位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石飞扬石总舵主,雄樱会的首领。不过,我们乔扮查探一些案件的线索,为掩人耳目,暂且称呼他为石公子。”
她的声音很低,在狂风中,也只有常威几个人能够听到。
常威满脸感激,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泪光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对石飞扬深深的感激。
他几步上前,对着石飞扬深深一揖,神色庄重,语气诚恳地说道:“石公子,今日若不是您仗义出手,我常威镖局怕是要全军覆没,这大恩大德,常某没齿难忘。常某闯荡江湖半生,历经风雨,见过无数英雄豪杰,却从未见过如公子这般侠义心肠之人。公子此等义举,犹如暗夜明灯,照亮了我等前行之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呐!”
说罢,又是一揖到地,久久未起。
那深深的一躬,饱含着他无尽的敬意。
常威的女儿常滨和女婿李椰听闻,眼中满是敬畏与期许,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
“扑通”两声,双双跪在石飞扬面前,齐声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此恩此情,小人没齿难忘,愿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公子日后有所差遣,小人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公子今日之恩。”
他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这狂风中回荡,在向石飞扬立下了永不违背的誓言。
紧接着,常滨眼中含泪,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若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随时可能滑落。
她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恰似山间呜咽的溪流,说道:“石公子,我等押镖这些年,江湖险恶,不知受了多少道上恶匪的欺凌,当真苦不堪言。今日得见公子神威,犹如拨云见日,恳请公子收留我们加入雄樱会,往后愿为公子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以报公子今日救命之恩。”
李椰也在一旁连连点头,神色急切,眼中满是期盼,说道:“是啊,公子,那些恶匪犹如恶狼一般,将我们逼得走投无路。望公子大发慈悲,成全我等,让我们能在雄樱会寻得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石飞扬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阳,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他伸手虚扶两人起身,和声说道:“两位快快请起,既是被恶匪所逼,又有这一片赤诚之心,我雄樱会自不会拒之门外。往后在会中,只要勤加修炼,苦练本领,定能扬眉吐气,不再受那恶匪的窝囊气。”
说罢,石飞扬转头看向常威,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建议道:“常老镖头,依在下之见,您不妨将常威镖局合并到我雄樱会下属分支虎威镖局。如此一来,可壮大虎威镖局的声势,彼此相得益彰。而且,有雄樱会撑腰,往后押镖,定无人敢犯。我雄樱会向来秉持‘有仇必报,有恩必答’的宗旨,谁敢招惹,便是自寻死路。如今我雄樱会在山东、辽东、播州,乃至草原、京师、中原皆有分舵,高手如云,实力雄厚,定能护得诸位周全。”
常威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脸上满是激动之色,那激动之情仿若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的面庞。
他双手紧紧握住石飞扬的手,仿若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说道:“石公子此计甚妙啊!常某正为镖局往后的出路愁眉不展,如此一来,实乃我镖局之幸,我等之福啊!常某愿听从公子安排,合并镖局,往后唯公子马首是瞻。”
石飞扬见状,微微一笑,那笑容自信而从容,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先到名剑山庄歇息一番,暂避这凛冽寒风。”众人听闻,皆点头称是,脸上露出安心的神色。
于是,群雄便随石飞扬前往名剑山庄。
他们打着常威镖局的旗号,一路前行,一路畅聊。寒风虽凛冽,却挡不住众人心中的热情。
众人在交谈中,加深了彼此的了解,气氛愈发融洽,仿若多年的老友。
众人迎着凛冽的寒风,缓缓行至名剑山庄。
远远望去,只见少庄主独孤昌身着一袭华丽锦袍,那锦袍绣着金丝银线,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天边绚丽的彩霞,夺目耀眼。他在一众身着劲装的剑客簇拥下,早已在庄前静候。
那些剑客身姿挺拔,眼神锐利,仿若一群蓄势待发的猎豹,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独孤昌风度翩翩,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一棵苍松屹立于寒风之中,不惧严寒。
他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那笑容恰似春日暖阳,能驱散冬日的寒意,让人如沐春风。
见常威等人到来,他仿若一只敏捷的猎豹,连忙快步迎了上来,动作矫健而优雅。
他双手抱拳,朗声道:“常老镖头,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晚辈今日有幸得见诸位大驾光临我名剑山庄,实乃敝庄蓬荜生辉,倍感荣幸!”说罢,微微躬身行礼,动作优雅而得体,尽显一派名门子弟的风范。说话间,独孤昌不经意间瞟了郭湘玉一眼,这一眼,仿若一道闪电击中了他的心房。
只见郭湘玉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锦缎棉袄,棉袄上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冬中,更衬得她宛如一朵傲雪绽放的寒梅,高洁而美丽。
棉袄紧裹着她的身躯,勾勒出她窈窕婀娜的身姿,腰肢纤细,仿若不堪一握,臀部微微翘起,曲线优美,尽显女子的柔美与妩媚。
她的面容如画,肌肤白皙如雪,吹弹可破,仿若羊脂白玉。双眸犹如一湾清澈的秋水,顾盼之间,神采飞扬,仿若能勾人魂魄。琼鼻挺翘,嘴唇恰似樱桃般娇艳欲滴,让人看了便心生爱慕。
独孤昌只觉心跳陡然加速,仿若一只小鹿在心头乱撞,竟生出一种即刻与郭湘玉成亲的冲动。
他的眼神中满是倾慕,仿若被磁石吸引一般,再也无法从郭湘玉身上移开。
然而,郭湘玉此刻满心担忧石飞扬的安危。
她美目流转,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时刻留意着四周剑客的神态和动静。
四周那些剑客们,身着清一色的黑色劲装,衣服上绣着银色的剑形图案,象征着他们的身份。
他们身姿挺拔,犹如标枪一般,个个眼神锐利,仿若出鞘的利剑,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旁,守护着这场宴席,犹如忠诚的卫士。
偶尔目光扫过众人,那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戒备,在评估着每一个人的实力与意图,时刻准备着应对任何可能的变故,为这庄内增添了几分冷峻的气息。
郭湘玉深知石飞扬杀了独孤雁的五个儿子,又将独孤雁折磨得不成人形,若被名剑山庄的人认出,后果不堪设想,那将是一场灭顶之灾。故而,她几乎没怎么看独孤昌一眼,只是紧紧跟在石飞扬身后,时刻准备为他挺身而出,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
常威亦是满脸笑意,那笑容犹如春日盛开的繁花,真诚而温暖。
他连忙拱手还礼,语气谦逊温和,说道:“少庄主客气了,常某不过是一介镖师,在这江湖之中,不过是沧海一粟,能得少庄主如此盛情款待,实感惶恐,荣幸之至啊。”
两人你来我往,寒暄一番,言辞间尽显江湖礼数。
随后,众人浩浩荡荡进得庄来。
踏入庄内,只见庄中张灯结彩,一片热闹喜庆之象。
红绸飘舞,恰似灵动的火焰,在寒风中肆意舞动。
灯笼高挂,光芒四射,照得庄内亮如白昼,那灯光仿若能驱散世间所有黑暗,营造出一个不夜之城的繁华景象。庄内的建筑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奢华与气派,尽显名门山庄的风范。
独孤昌早已大摆宴席,珍馐美馔摆满了一桌又一桌。
盘中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每一道菜都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让人看了便垂涎欲滴。
酒香四溢,弥漫在大餐厅之中,那浓郁的香气,仿若带着勾魂摄魄之力。
众人分宾主落座,一时间,推杯换盏之声不绝于耳,欢声笑语回荡在天地间,场面热闹非凡。
郭湘玉坐在席间,神色警惕,宛如一只警觉的兔子,时刻防备着潜在的危险。
她滴酒也不敢沾,心中暗自思忖:“这名剑山庄看似热情款待,实则暗藏玄机,说不定这便是一场鸿门宴。我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护我家公子周全。”
她的目光如炬,不时扫过四周,留意着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眼中只有石飞扬,时刻守护在石飞扬身旁。
而石飞扬自始至终,皆不当一回事。
他端坐在席间,身姿挺拔,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坚不可摧,不可动摇。
他百毒不侵,艺高人胆大,不惧世间任何邪恶势力。
心中暗自想着:“若这名剑山庄真敢有所动作,大不了快意恩仇,今夜就把这名剑山庄给灭了,让他们知道,我石飞扬可不是好惹的!”
他的眼神中透着天生的自信与霸气,仿若能看穿这世间的一切阴谋诡计,在这暗藏危机的宴席间,他宛如掌控全局的主宰。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吹得庭院中的灯笼左右摇晃,光影闪烁,为这看似热闹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庄内的气氛看似热闹非凡,实则暗藏杀机。
酒过三巡,独孤昌面色微微泛红,恰似天边被夕阳染透的云霞,透着几分醉意。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暗藏算计。
他话锋陡然一转,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内心的炽热与躁动。
只见他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酒水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似在诱惑着众人踏入陷阱。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宣判:“常老镖头,实不相瞒,我名剑山庄与那雄樱会,实乃势如水火,不共戴天呐!那石飞扬在江湖上肆意妄为,作恶多端,搅得整个江湖乌烟瘴气,不得安宁,实乃武林中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如今我庄正广发英雄帖,广邀各路豪杰,欲联合各方力量,共商围杀雄樱会、宰了石飞扬之计。常老镖头和各位镖师皆是武艺高强之士,行走江湖多年,威名远扬。若能加盟我名剑山庄,一同为武林除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也不枉各位在这江湖中摸爬滚打,行侠仗义一场。”说罢,目光炯炯地盯着常威,眼中满是期待。
那眼神仿若饿狼盯着猎物,炽热而急切,在等待着常威的回应。
石飞扬、郭湘玉、石雄、谢文等人坐在席间,听闻独孤昌此言,皆是暗暗好笑。
郭湘玉在这瞬间,不自觉地侧头看向石飞扬,她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探究。
只见石飞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笑容,恰似春日里轻拂的微风,带着俏皮与不羁,又隐隐含着对这闹剧的嘲讽。
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下绽放的花朵,让郭湘玉的心跳都不禁漏了一拍。
郭湘玉心中思绪万千,她暗暗为石飞扬担忧,名剑山庄暗藏凶险,独孤昌心怀不轨,而石飞扬却身处这漩涡中心。
可当郭湘玉看到石飞扬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又不由对他甚是佩服。
石飞扬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任那狂风暴雨如何肆虐,始终屹立不倒。
郭湘玉望着石飞扬,心中的倾慕之情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迅速生长。
石飞扬心中暗自思忖:“这独孤昌当真滑稽,怕是还不知我就坐在他眼皮子底下,竟还妄图拉拢我们一同对付我,且看这老镖头如何应对,倒也有趣得紧。”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平静湖水,波澜不惊,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水顺着喉咙滑落,带着丝丝暖意。
他的眼神中透着从容与自信,这世间的一切阴谋诡计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科,这江湖风云变幻,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郭湘玉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一刻也舍不得移开,仿佛石飞扬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在这充满危机的宴席上,她的心,早已被石飞扬填满。
常威老镖头听闻独孤昌之言,心中微微一紧,恰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面上却依旧挂着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尴尬,仿若冬日里的暖阳,虽有温度却略显无力,在这复杂的局势下显得有些勉强。他略一思索,脑海中思绪如电般飞转,旋即机智地说道:“少庄主所言极是,常某对那雄樱会,尤其是石飞扬,亦是恨之入骨。只是,听闻那石飞扬武功高强,当世少有敌手,想要杀他,谈何容易。况且,雄樱会势力庞大,根基深厚,就连那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都对其忌惮三分,想要一举将其铲除,绝非易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哦,常某今日赶路劳累,奔波了一天,有些乏了,少庄主,您看……”说罢,微微皱眉,眉头紧锁,仿若两座小山丘,露出疲惫之色,那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在这复杂局势下内心的沉重,他深知此时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轩然大波。
独孤昌见状,连忙起身,动作敏捷而又不失优雅,满脸关切地说道:“是晚辈考虑不周,让常老镖头受累了。来人呐,快安排常老镖头和各位贵客去歇息。”
说罢,亲自引领着常威、石飞扬等人前往客房。
一路上,他的眼神不时扫过郭湘玉,那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炽热与渴望,仿若一只贪婪的恶狼盯着肥美的羔羊,那目光中的欲望毫不掩饰,在这看似正派的名门少庄主身上显得格外突兀。
尽管身处他人山庄,郭湘玉依旧对石飞扬悉心照料,事事亲力亲为。
她宛如一只灵动的小鸟,轻盈地穿梭在房间内。
她亲自为石飞扬准备茶水,纤细的手指仿若春日里娇嫩的花蕊,轻轻捏起茶盏,动作优雅娴熟,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律与美感。
她将泡好的香茗递到石飞扬面前,轻声说道:“公子,请用茶。”
声音轻柔婉转,恰似黄莺出谷,带着丝丝温柔与关切。
随后,又精心准备沐浴水,她伸出玉手,轻轻试好水温,那专注的神情仿若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才请石飞扬前去沐浴。沐浴过后,她又仔细地为石飞扬清净衣物,每一个动作都专注而认真,一丝不苟,尽显温柔体贴,她的眼神中满是对石飞扬的深情与忠诚。
独孤昌心里像是丢了魂,晚饭后便迫不及待地来找郭湘玉。
当他看到郭湘玉宛如一只温顺的小婢女,周到地服侍石飞扬时,不由微微皱眉,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心里甚是不快。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仿若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黑色闪电,带着不满与嫉妒。
他身边的剑客李元顺、李元耐见状,心领神会,低声嘀咕道:“公子,郭湘玉不过是杨公子的一个小丫鬟而已,何必对她如此上心?她身份低微,实在是配不上公子您呐。”
声音虽低,却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划破了这看似平静的氛围。
李元顺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狡黠,在揣摩着独孤昌的心思;李元耐则微微颔首,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两人一唱一和,尽显溜须拍马之态。
为掩人耳目,石飞扬在名剑山庄暂时化名“杨辉”,将他的名字“飞扬”倒过来念偕音便是。
在这暗流涌动的名剑山庄,众人各怀心思,一场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独孤昌站在一旁,看着郭湘玉对石飞扬悉心照料,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抽搐,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小虫在他面皮之下爬动。他的嘴角微微下撇,似是尝到了苦涩之物,那原本带着几分名门公子优雅的嘴唇,此刻却扭曲出一抹嫌恶的弧度。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郭湘玉,目光炽热却又透着一股阴冷。
瞳仁之中,欲望如火焰般燃烧,那是对郭湘玉美貌的垂涎,可眼底深处,又暗藏着因被忽视而生出的怨愤与嫉妒,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散发着阵阵寒意。
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的皱纹如同干裂的土地,刻满了不满与恼怒。此时的他,脸上强装着镇定,试图维持着名剑山庄少庄主的风度.
可那微微颤抖的鼻翼,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汹涌情绪。
他的下巴微微抬起,带着一贯的高傲,然而那紧绷的面部肌肉,却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与不甘。
他的眼神时不时地在石飞扬与郭湘玉之间来回游移,每看一眼石飞扬,眼中便闪过一丝阴鸷,仿若一只蓄势待发的恶狼,随时准备对眼前的“猎物”发动致命一击。
郭湘玉长得太美了,美得让独孤昌神魂颠倒,心驰神往。
他心里对郭湘玉的身份甚是鄙视,却又舍不得她的绝世容颜,心中暗自思忖:“这郭湘玉之美,世间少见,只可惜身份低微,老子自是不会娶她。不过,如此尤物,若不设法玩玩,老子这辈子怕是都要遗憾。”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与邪恶,仿若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心里如此龌龊地思忖着,他却又不敢贸然行动。
刚才听常威的语气,常威很有可能会率领一众镖师加盟名剑山庄,在这节骨眼上,似乎又不便霸王硬上弓,对郭湘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独孤昌回到卧室,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犹如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烦躁不安。
思来想去,独孤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决定明晨独邀郭湘玉共进早餐,方便独处。
而后,领着郭湘玉参观家里秘密地窖的宝藏,用那无法估量的钱财来晃花郭湘玉的眼睛,试图以财富诱惑,将她弄到床榻上去。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心中暗自得意:“嘿嘿,就这么定了。明日定要让这美人儿乖乖就范。嘿嘿,天下有哪个美人不喜欢钱的呀?”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诡异起来,被独孤昌浑身散发的一股无形的阴霾笼罩着。
午夜时分,凛冽的寒风仿若一头挣脱了上古封印的洪荒猛兽,在名剑山庄外肆意咆哮。
那呼啸之声,仿若万鬼齐哭,震得人耳鼓生疼,整个山庄都在这狂风的肆虐下微微颤抖。
山庄的门窗不堪其扰,“砰砰”作响,好似被无数把重锤狠狠敲击。
雪花自墨染般的夜空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一片片来自天际的白色精灵,悠悠荡荡,却又带着几分肃杀之气洒向大地。不过转瞬之间,便将整个世界装点得银装素裹,一片苍茫。远处的山峦、近处的楼阁,皆被这白雪覆盖,在黯淡的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仿若一座死寂的冰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