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 作品

第216章 216.锦衣卫阴谋破灭:石飞扬的逆袭之战

婉娘久处“醉春楼”这繁华喧嚣却又暗藏无奈的烟花之所,悠悠十几载,世间炎凉与钱财的紧要,她早已洞若观火。

此刻,石飞扬手中那十几片金叶甫一入她眼帘,恰似暗夜中的璀璨星辰,瞬间点燃了她沉寂已久的渴望。她心头狂喜难抑,眼眸刹那间亮若寒星,那熠熠光芒,仿若能穿透这沉沉暗夜的阴霾。

这些金叶便是她挣脱苦海、驶向光明的希望之舟。她迫不及待地探出手去,动作急切而又透着小心翼翼,宛如饿极的旅人捧起珍贵的救命食粮,生怕这到手的财富如梦幻泡影般瞬间消逝。

紧接着,她身姿婀娜,轻盈地盈盈下跪,这一跪,恰似在向过往的灰暗岁月诀别,又似在虔诚拥抱全新的命运曙光。她声音清脆而坚定,宛如黄莺出谷:“婉娘自此愿听总舵主差遣,唯命是从。”

那语气中的决然,如同磐石般坚定不移,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之舟便紧紧系在了石飞扬这棵参天大树之上,在她心中,石飞扬宛如能引领她穿越惊涛骇浪的灯塔。

杨雪儿侧身而立,眼眸含情,笑意盈盈,仿若春日里盛开的娇艳桃花,对石飞扬嗔骂道:“你这家伙,惯会收买人心。”

她的眼神中满是俏皮与娇嗔,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这嗔骂里,实则饱含着深深的爱意,恰似潺潺溪流,流淌着对石飞扬的欣赏与倾慕。

婉娘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宛如春日微风中摇曳的花朵,轻声说道:“这又怎能怪责石总舵主呢,礼多人不怪,自是情理之中。”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一缕春风,话语里满是对石飞扬的讨好与逢迎,在这复杂诡谲的环境中,她深谙处世之道,懂得如何在风云变幻间寻得立足之地。

“哈哈哈哈!”群雄见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这笑声恰似洪钟鸣响,在“醉春楼”的房间内久久回荡,如同一股蓬勃的力量,瞬间驱散了些许紧张压抑的氛围,众人的脸上皆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恰似春日里绽放的繁花。

大家心底都明白,石飞扬又凭其非凡手段,成功招揽了一位得力助力,为雄樱会的壮大添砖加瓦。石飞扬脸上挂着和煦如暖阳般的笑容,俯身轻轻扶起婉娘,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扶起一件稀世珍宝。他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信任,犹如深邃的夜空包容万物,轻声说道:“婉娘,稍后分些钱财予徐年掌柜,让她妥善收拾此处的一应事务。而后你便悄然启程前往京师,路途之上,务必千万小心。待至京师,可创办一家醉春楼,作为雄樱会在京师的第二分舵。咱们在京师的宏图大业,便要仰仗你了。”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如同一首悠扬的乐章,透着让人安心的威严与力量。

说罢,他转头望向群雄,高声道:“兄弟们,咱们出发!”言罢,石飞扬率先起身,身形仿若一道璀璨的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飞离“醉春楼”,朝着陆家武馆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身姿矫健,动作干净利落,尽显一代豪杰的飒爽英姿与领袖风范。

群雄紧随其后,一个个身姿挺拔矫健,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带着坚定不移的信念,转瞬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明月楼”里,钟任旺听闻甘锦亮奔赴醉春楼,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恰似寒夜中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过。

他眉头紧锁,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周身散发着压抑的气息,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懊恼,那眼神仿若能将人灼烧。他在这江湖的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多年,自恃谋略过人,却不想此番竟被甘锦亮算计,如同精明的猎手反被猎物戏耍。

片刻后,他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在他的掌力之下,发出“嘎吱”的痛苦呻吟,似乎不堪承受他的怒火。他怒声大骂:“甘锦亮这个狗东西,竟敢诓骗老子!”

他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犹如滚滚惊雷,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要将这房间震得粉碎。

随后,他仿若一头发狂的猛兽,连声咒骂甘锦亮的姥姥十八遍,直骂得唇干舌燥,喉咙似要喷出火来,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变形,那模样狰狞可怖,犹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骂完,他恶狠狠地一挥手,那动作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夜空,吼道:“兄弟们,随我夜袭陆家武馆,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丐帮的厉害!”

他的眼神中透着凶狠与决绝,要将陆家武馆踏为平地,化作一片废墟。

说罢,他率先冲出门去,身后跟着一众丐帮弟子,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黑色洪流,裹挟着无尽的杀气,朝着陆家武馆汹涌而去。

他们脚步急促,气势汹汹,所到之处,空气仿若都被这股强大的气势压迫得颤抖起来,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而来。

夜幕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却又带着几分阴森地笼罩着陆家武馆。

馆内一片死寂,唯有那几盏微弱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似在竭力挣扎着驱散黑暗,却又显得如此无力。

陡然间,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仿若密集的鼓点,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宁静。

钟任旺率领着丐帮众人,如同一群饥饿已久的恶狼,在夜色的掩护下,疯狂地冲到了陆家武馆前。钟任旺身形高大魁梧,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小山,稳稳地站在武馆门口,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此刻的他,双眼因愤怒与杀意而通红,恰似两颗燃烧的血珠,在黑暗中闪烁着狰狞的光芒。他牙关紧咬,腮帮子微微鼓起,脸上的肌肉因情绪的激荡而微微抽搐。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钟任旺猛地大喝一声,声若洪钟,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他施展出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这门绝学威震江湖,每一招都蕴含着开天辟地之威。

只见他双掌快速舞动,犹如两条灵动的蛟龙在云海中翻腾,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恰似呼啸的狂风席卷而来。

掌心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硬生生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那掌法刚猛无匹,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直扑陆峭,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碾压成齑粉。

丐帮长老丁洪则双手紧握着铁棒,那铁棒在他手中犹如一条灵动的蟒蛇。

他宛如一头发狂的公牛,鼻孔中喷出粗气,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疯狂与残忍。

他朝着陆峭老拳师的徒弟们冲去,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要将地面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他手中的铁棒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一片片残影,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仿若能开山裂石。

铁棒砸在那些徒弟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顿时鲜血飞溅,徒弟们惨叫连连,场面极其血腥惨烈,仿若人间炼狱。

丐帮长老吴骊山、吴可瑞、吴则率领丐帮弟子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身形敏捷,犹如训练有素的猎犬,在夜色中穿梭自如。眨眼间,便将陆家武馆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丐帮弟子们,个个眼神冰冷,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他们彼此之间配合默契,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今夜,他们奉钟任旺之命,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不让陆家留下一个活口,要将陆家从这世间彻底抹去。

老拳师陆峭神色凝重地站在武馆中央,他的目光沉稳却又带着一丝决然。看着眼前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他心中清楚自己命不久矣。

但为了保护家人和陆红叶,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那是一种为了亲人甘愿赴死的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气息在体内快速流转,带动着衣衫微微飘动。

随后,他大喝一声,声震四野,使出了陆家枪法之中最为凌厉的杀招“玉石俱焚”。

刹那间,枪影如电,仿若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道闪电,瞬间笼罩住钟任旺。

那枪尖闪烁着寒光,犹如点点繁星在黑暗中闪耀,带着致命的威胁,直逼钟任旺要害。

钟任旺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犹如冬日里的残雪。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急忙晃身而退,脚步慌乱,险些摔倒在地。但他心中贼心不死,趁着陆峭招式用老,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平衡之时,忽然反手擒拿陆红叶。

此时的陆红叶,断臂处传来的剧痛让她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她依旧强忍着痛苦,单手与丐帮长老吴骊山厮杀。她身形灵动,犹如一只敏捷的燕子,手中的陆沉枪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

然而,面对钟任旺的突然袭击,她根本来不及躲避。

钟任旺的手如同一把铁钳,迅速而准确地抓住了她。

陆峭大惊失色,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将眼眶撑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愤怒,急忙握枪刺向钟任旺的后心。

钟任旺慌乱之中转身,竟将陆红叶拉到身前当作盾牌。

陆红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那绝望如同黑暗的深渊,几乎将她吞噬。

但她生性倔强,紧咬下唇,嘴唇都被咬出了一丝血迹,却没有发出一丝求救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赶到了。

他宛如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带着璀璨的光芒与强大的气势从天而降。

看到眼前的场景,他心中怒火中烧,那怒火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点燃了他的胸膛。他猛地一声大喝,这一声大喝犹如晴天霹雳,带着无尽的威势,震慑在场所有人。

众人只觉耳边一阵轰鸣,天地间都在这声大喝中颤抖。

吴骊山稍一分神,单志把握机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猛地掷出手中的梅花镖,梅花镖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如同一道夺命符,带着呼啸的风声,划破夜空,直直地刺向吴骊山的咽喉。

吴骊山反应迅速,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挥舞蹈手中的铁棍一格。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恰似夜空中绽放的烟花。

梅花镖被弹开,吴骊山心中刚松了一口气。

然而,单志这枝梅花镖内还暗藏机关。

就在吴骊山以为躲过一劫时,镖内暗箭弹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正中吴骊山的丹田气海。

吴骊山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他的嘴巴大张,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口中喷出一口黑血,鲜血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如同风中的残烛,缓缓倒下。

陆红叶见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她身上的霞帔金线,看似华丽,实则是苗疆特制的刀丝。

在关键时刻,她用尽全身力气旋转身子,刀丝瞬间展开,犹如一朵盛开的死亡之花。

钟任旺的手顿时被割得血淋淋的,手掌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松开了陆红叶。

为了保命,为了逃命,钟任旺慌乱之中横掌一拍,将丐帮长老吴拍飞。吴如断线的风筝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跌向石飞扬。

石飞扬眼神冰冷,恰似寒夜中高悬的冷月,散发着森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飞来的吴,他不慌不忙,横掌一扫。

这看似随意的一挥,却蕴含着深厚的内力,掌风呼啸而起,犹如平地卷起的一股狂风,携着千钧之力。吴在这股掌风的冲击下,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被震跌出去十三丈之远。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吴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骨骼断裂声。

他躺在地上,四肢扭曲,浑身骨折,口中鲜血汩汩流出,当场气绝身亡,死状惨烈。

雄樱群雄目睹钟任旺这等卑鄙无耻的行径,皆是瞠目结舌,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众人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们心中既愤怒又震惊,对钟任旺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

陆峭望着石飞扬,眼中满是欣慰与信任,恰似一位历经沧桑、阅尽千帆的老父,终于寻到了足以托付终身大事的可靠后生。

他深知石飞扬心怀天下,爱国护民,在这纷乱如麻的江湖与动荡不安的世间,石飞扬宛如一盏明灯,照亮了众人前行的道路。

他步履蹒跚,脚步略显沉重,却又带着几分坚毅,缓缓走到石飞扬面前。

他双手郑重地将陆家枪谱递向石飞扬,那双手微微颤抖,承载着陆家几代人的期望。

他声音低沉,却蕴含着无尽的期望,犹如黄钟大吕,在这喧嚣的武馆内清晰地响起:“石公子,这陆家枪谱就交予你了。我瞧着你,便知你日后定有披挂上阵、奋勇杀敌的一天,这‘陆家枪法’定能助你一臂之力。只是,缺失的枪谱最后三式,刻在陆红叶的长命锁内侧。”

他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陆家未来的担忧,又有对石飞扬的期许,而后又接着说道:“这,便是为何甘锦亮、钟任旺那两个恶贼一直觊觎我陆家武馆的缘由呐。”

石飞扬神色凝重,仿若接过的不是一本普通的枪谱,而是一份沉甸甸、足以压垮山峦的责任。

他双手稳稳地伸出,如同托举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将陆家枪谱收进腰间那只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

这鹿皮袋看似朴实无华,毫不起眼,却似有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平日里,它承载着无数的钱粮、各种锋利的兵器以及矫健的马匹,为雄樱会的运转提供着坚实的物质基础。

而此刻,它更承载着陆家的希望与传承,那是陆家几代人智慧与心血的结晶。

陆红叶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石飞扬和那本枪谱。当她看到石飞扬收起了陆家枪谱,心中仿若有一只小鹿在欢快地乱撞,一阵羞涩与甜蜜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在她心中,这一细微的举动,宛如一句无声的承诺,意味着石飞扬也答应照顾她一辈子。

她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她的眼神中满是柔情,情不自禁地看向石飞扬,那目光仿若春日暖阳,温暖而炽热,要将石飞扬融化在这深情的凝视之中。

石飞扬转身,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扎根于大地,屹立不倒,尽显英雄气概。

他目光坚定地扫视着雄樱群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自信。

他声音沉稳而有力,仿若洪钟鸣响,在陆家武馆内回荡:“诸位兄弟,赶紧为伤者疗伤,切莫耽误了救治时机。同时,全力帮助陆家收拾东西,务必细致周全。单志、谢文,你二人即刻护送陆家前往苏州府的石府安居,一路上多加小心,确保他们的安全。”

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众人心中,让大家感受到了主心骨的力量。

众人纷纷抱拳领命,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霎时间,陆家武馆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大家各司其职,有的忙着为伤者包扎伤口,有的细心地收拾陆家的物品,有的则在周边警戒,以防敌人再次来袭,为陆家的转移做着充分的准备。

分别的时刻转瞬即至,陆红叶对石飞扬依依不舍。

她静静地走到石飞扬面前,眼泛似水柔情,那眼神仿佛能化作一汪清泉,将石飞扬淹没。

她虽知晓石飞扬已有六位夫人,且杨雪儿对石飞扬也是深情款款,但她心中并无一丝介意。

相反,她认为这么多美人钟情于石飞扬,恰恰是因为石飞扬魅力非凡。

他英俊潇洒,一袭黑衣更衬得他身姿挺拔,犹如玉树临风;武功高强,在江湖中威名远扬,令无数宵小闻风丧胆;心怀天下,时刻将苍生的安危放在心上,犹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吸引着众多女子的目光。在陆红叶心中,能与众多优秀女子一同爱慕石飞扬,亦是一种幸运。

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石公子,此去京师,一路保重。红叶盼着与你早日相见。”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黄莺出谷,带着无尽的牵挂与眷恋。说罢,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与眷恋,深深地看了石飞扬一眼,要将他的模样永远地刻在心底。

然后,陆红叶转身,与家人一起,在单志和谢文的护送下,踏上了前往苏州府的路途。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这朦胧的夜色之中。

然而,危险仿若隐匿在黑暗深渊中的毒蛇,吐着信子,伺机而动,并未就此远去。

谢至川贼心不死,他那三角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与蓝小蝶、独孤雁一番密谋。

三人围坐于一处阴暗的角落,谢至川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透着阴险:“那石飞扬,必定会接陆氏父女回江南安居,咱们得抓住这机会,好好整治他一番。”

蓝小蝶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与石飞扬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既有对石飞扬曾经救过她的怀念,又因其父被石飞扬所杀而心生恨意。

此刻,她咬了咬下唇,轻声道:“可那石飞扬武功高强,咱们需得小心行事。”

独孤雁则一脸的卑鄙无耻相,咧着嘴笑道:“怕他作甚,咱们精心谋划,还怕斗不过他?此番定要让他好看。”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犹如三只阴险的狐狸,谋划着一场恶毒的阴谋。

于是,谢至川等人精心伪装成送亲队伍,潜伏在洛阳城外。他们藏身于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眼睛紧紧盯着那条必经之路,犹如等待猎物的饿狼,时刻准备扑上去。

晴空万里,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大地上,本应是个祥和安宁的日子。

单志、谢文护送着陆氏父女,一行人缓缓前行。

马蹄声哒哒作响,车轮滚滚,送亲队伍看似喜庆热闹,花轿装饰得华丽无比,红色的绸缎随风飘动,宛如一片红色的海洋。然而,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危险正悄然逼近。

当花轿行至众人面前,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

原本晴朗的天空,似乎也被这股诡异的气息所笼罩,阳光竟也变得有些阴森。

突然,轿门“嘎吱”一声打开,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如同恶魔张开了血盆大口。

刹那间,七十二枚丧门钉如暴雨般射出,带着丝丝毒雾,毒雾在阳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若无数怨灵在其中穿梭。丧门钉呼啸着朝着众人飞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谢文反应极快,恰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他迅速甩出天蚕丝网,这是他的独门暗器,天蚕丝网在空中瞬间展开,如同一朵盛开的银色花朵,美丽却又暗藏杀机。

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声响,毒钉纷纷被天蚕丝网挡下,然而,仍有毒钉突破防御,继续袭来。

关键时刻,陆峭心中只有女儿的安危。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将陆红叶拨至身后,动作迅猛而坚定,为女儿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毒钉无情地射来,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上瞬间被穿出无数个孔,黑血汩汩流出,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他惨叫一声,声音凄厉,身体摇晃了几下,缓缓倒下。

单志见状,怒不可遏,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双手快速挥舞,犹如风车般转动,一把把梅花镖如银色的流星般射出,带着他满腔的怒火,击杀“送亲队伍”。梅花镖所到之处,敌匪纷纷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地上瞬间躺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

陆红叶目睹父亲为保护自己而死,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但她强忍着失去父亲的巨大悲痛,心中回想着父亲临终前的暗示。她颤抖着双手,从父亲的假牙中找到了一枚微型海防图。这张图虽小,却承载着千斤重担,可能隐藏着司礼监与倭寇勾结的关键线索。

安葬陆老拳师之后,陆红叶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她决定不去江南,而是前往京师,寻找石飞扬。回想起父亲之前向石飞扬赠送“陆家枪谱”时,曾对石飞扬说过,缺失的枪谱最后三式,刻在自己的长命锁内侧。

在陆红叶心中,这意味着父亲向石飞扬托付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而石飞扬收起了陆家枪谱,便是默认了这份托付,从此,自己便是石飞扬的未婚妻了。

谢文与单志皆是心思敏锐之人。

他们心中清楚石飞扬派自己护送陆红叶回苏州府浩大石府安居的深意,加之陆红叶言辞恳切,一心想要进京寻找石飞扬,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遂同意了陆红叶的请求。

随后,他们率领雄樱会的十七名弟子,一行人浩浩荡荡,踏上了护送陆红叶进京的路途。

谢至川、蓝小蝶、独孤雁眼睁睁看着精心策划的“送亲队伍”全部惨死于单志的梅花镖之下,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了起来,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瞬间吞噬了他们的理智。

谢至川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说道:“这单志,坏了咱们的好事,今日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独孤雁也跟着叫嚣:“没错,还有那陆红叶,一个都别想跑!”

蓝小蝶虽未出声,但眼中的恨意却愈发浓烈,夹杂着对石飞扬复杂的情感,此刻,她只想将这份怒火发泄在眼前的人身上。三人“呛啷”一声,同时拔剑出鞘。

那寒光闪烁的剑身,在阳光下映射出他们狰狞的面容,三人如恶狼扑食一般,朝着谢文、单志以及陆红叶猛扑过去。

谢文眼疾手快,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他迅速甩出天蚕丝网,那网在半空中瞬间展开,如同一片银色的云雾,轻盈而精准地罩住了陆红叶。

紧接着,他施展“飞絮轻烟功”,只见他身形一晃,衣袂飘飘,拽着陆红叶,整个人化作了一缕轻烟,飘荡于半空中。陆红叶只觉身体一轻,仿若置身于云端,心中虽紧张万分,却也对谢文的高超武功暗暗惊叹。

单志见状,也不甘示弱,他双手快速舞动,甩出梅花镖。梅花镖如银色的流星般,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谢至川等人射去。然而,谢至川、蓝小蝶、独孤雁皆是高武之人。

谢至川身形飘忽,如鬼魅一般,轻松避开了梅花镖;蓝小蝶挥动手中的蝴蝶剑,剑花闪烁,将射向她的梅花镖纷纷击飞;独孤雁则运气于掌,使出“腐骨掌”,掌心乌黑,所到之处,空气都被腐蚀,梅花镖一靠近,便被他的掌力震落。

单志心中一沉,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此刻,他命悬一线,形势危急万分,而陆红叶在半空中,也不知这一场恶战最终结局如何。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之际,远处陡然传来一阵急促且密集的马蹄声,仿若密集的鼓点敲击在众人的心弦之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匹骏马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广袤的大地上疾驰而来。

那骏马身姿矫健,四蹄生风,扬起一片尘土。马上之人身姿婀娜,恰似一朵在狂风中傲然盛开的娇艳花朵,虽身处疾驰的马背,却身姿稳如泰山。

待骏马如离弦之箭般靠近,马上之人猛地提气,远远地飞身离马。她的动作轻盈优美,行云流水般自然,恰似一只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

落地瞬间,“呛啷”一声,她手中长剑出鞘,一道寒光闪过,恰似夜空中划过的一道璀璨流星,划破了这紧张压抑的氛围。此人正是伊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