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能看到我么?

傅晨轩顺势坐在椅子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安遥离开的方向。搜索本文首发: 小说皇

这女人刚刚是在关心他,提醒他早些睡,莫要熬坏了身体。

被人这样惦记着,感觉还真是奇怪...

见安遥离开,小四悄悄回到傅晨轩身边:“王爷,可是要休息了。”

他没看错吧,他家王爷刚才好像舔了舔嘴角。

傅晨轩回过神,淡淡的应了一声:“告诉厨房,以后都要甜的燕窝。”

确实很美味,而且会让人心情变好。

小四:“...诺。”

完了,王爷已经被安姑娘死死的拿捏住了。

安姑娘看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万一将来有王妃入府,岂不是会被欺负死...

不对,就他家王爷的性子,若是有女子想入府,必然也是个极不好相与的。

他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

见安遥回来,芸娘立刻迎上去:“姑娘。”

此刻她身上已经换上了祁王府下人的专属服制,看上去竟似模似样的。

安遥向她点点头:“恢复的不错。”

芸娘眼尾轻轻一挑,用帕子掩嘴轻笑:“是姑娘给的药好。”

安姑娘着实厉害,当着她和夜衣的面将一张符纸点燃化入水中分给她们喝下,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她们的伤口便结痂了。

发现伤口已经没那么痛了,她立刻过来向安遥道谢。

反倒是夜衣那丫头还没别过劲来,在因为自己变成奴才的身份在屋里黯然神伤。

她倒是不明白了,安姑娘明显就是个有本事的人,也不知夜衣究竟在那矫情个什么!

安遥上下打量了芸娘:“也不是那符纸好,主要还是你们的身体抗造。”

她给这两人的是她研究出来的时间符,会加速时间在这个人或者东西上的流速。

当初在修真界时,这东西主要是她用来酿酒...有时候也会偷偷腌些酱菜。

只是这东西过于逆天,因此不能多用,否则天道真会用天雷劈她。

用在凡人身上,一张已经是极限,着实有些鸡肋。

但效果却是真的好,至少她现在不至于无人可用。

芸娘本就是个手脚麻利的,再加上存了在安遥面前表现心思,竟是比那些培训的几日的妇人还要利索贴心。

见芸娘为自己收拾好床铺后,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安遥对她扬扬下巴:“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芸娘拉扯自己手中的帕子:“那个,奴婢只是想知道,姑娘是怎么发现那尸体是安平侯的。”

她与夜衣谈论过这事,两人都很确定并没露出尸体的相貌,安姑娘又是如何发现的。

安遥笑盈盈的看着芸娘:“你真想知道?”

芸娘用力点头:“想,我们好歹也在骗子这行混迹多年,至少也要知道究竟是何处露相了。”

否则这件事将成为她心里的一根刺,让她寝食难安。

安遥轻轻点头:“向我询问答案是很贵的,至少一百两一个问题。”

赚点是点,总不能平白为人解惑。

芸娘期待的表情瞬间消失:“我其实也没那么想知道,姑娘早点休息。”

只一瞬间,她心里的那根刺就彻底拔掉了。

果然,消除好奇心的最好方法就是贫穷。

见芸娘竟然转身就走,安遥也不拦人,而是静静的开始打坐。

她可没有什么分享欲,修炼的时间尚且不够,哪里还有心思帮别人解惑。

灵气在身体中运转的越来越快,不断冲击着安遥全身的经脉。

几近天明时,安遥睁开眼睛长长吐出口气:“痛快。”

有了第一次修炼的经验,再加上从傅晨轩身上吸到的灵气,这才几天时间,她竟然已经到了炼气后期的修为。

只要傅晨轩灵气产量提升的足够快,或许不到百年的时间,她便可以重回巅峰。

到那时,她定要划破虚空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打的老登和鳖孙跪在地上对她叫爹。

单是想想,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活动了筋骨,安遥看向墙角那个哆哆嗦嗦的黑影:“跟了一天一夜,你也该滚蛋了,继续留在我身边,最终的结果只会是魂飞魄散。”

一个鬼魂,不过仗着些祖荫庇佑,居然妄想缠上她,真将她当成刚入行的菜鸡了么!

听到安遥的话,那鬼魂拉伸开身体,颤抖着声音询问安遥:“你能看到我是么!”

这鬼魂的一张脸,很明显就是白日躺在草席上的安平侯。

自打变成鬼后,安平侯便一直漂浮在自己的尸体旁边,无法离开超过百米的距离。

倒是有鬼差遇到过他,只是他说不清自己的死因,而阳间的人又迟迟没为他办丧事,因此鬼差们也只装作看不到他,任由他被困于自己的尸体周围。

这段时日,他一直在回忆自己是怎么死的,但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最后的记忆是自己似乎与夫人发生了争执,被夫人推进了冰窖中。

可自己怎么死的,他是真的不清楚...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冰窖里,再眼睁睁的看着夫人着人将他的尸体丢去乱葬岗。

鬼魂停留在阳间是有代价的,那就是灵魂的消磨。

原以为自己会一直做个孤魂野鬼,就这样一直在阳间漂泊到魂飞魄散。

谁知就在昨个下午,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脱离自己的身体,跟在这女人身边。

但他也是只能远远的跟着,因为靠的太近,他的灵魂会有强烈的灼烧感。

这感觉非常奇怪,但想到对方身边是自己唯一可以去的地方,他还是咬着牙跟了上来。

原想着探听一下情况就走,但看如今的情况,对方似乎能看到自己。

若是这样,那便有趣了。

他如今可是鬼,而且还是冤死的鬼,万一这女人怕了,他是不是可以威胁对方一些事。

虽然他不能靠近这女人身边,但这女人一定不知道他如今的情况,他还有其他手段可以用...

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安平侯的身体腾的一下冒出绿森森的光,声音中也带着森森寒意:“你真的能看到我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