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也不信自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恨曾经她深爱的男人,恨到骨子里。本文免费搜索:找小说网 zxsw8.com
甚至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想到自己的肾,跟厉至深的死,她这辈子,都不会让姜时砚安生的。
“你还是爱我的对吗?你做这些,只是在气我而已。”
见阮凝只是一双满带着痛恨的眼神看着他,姜时砚心里有些慌。
他靠近阮凝,尝试着想要去触碰她。
阮凝没避开,抬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看着他的眼神,更多了几分阴狠。
啪的一声,打得姜时砚都觉得有些耳鸣。
他收起了触碰阮凝的举动,舌头抵着被打的侧脸,薄唇紧抿。
“就这么恨我?”
阮凝深恶痛绝,“我何止是恨你,如果你给我一把刀,我能亲手将你剥皮剔骨。”
这种男人,她再也不会爱了。
这辈子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反正在这个世上,他们俩只能存活一个。
姜时砚后退一步。
感受着脸上被阮凝打的疼痛,看着她看自己的眼神。
还有她口中说出来的冷血无情的话。
他深刻地体会到,曾经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儿,似乎……不见了。
现在的阮凝,对他有的只有恨。
姜时砚忽然有些慌。
无措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接受不了阮凝不爱他,只想要他死。
他忽而变得有些失控,上前抓住阮凝,低喊:
“我不过就要你的一颗肾去救小五,你是知道的,爸妈对我恩重如山,小五是这个家唯一的女儿。”
“我这是在还他们的养育之恩,阮凝,我答应你,小五好了我就带你搬出去,我们搬出去好好生活,可以吗?”
姜时砚不承认自己非这个女人不可。
他只是接受不了曾经一个满眼都是他的女人,忽然就不爱他了。
他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呵呵。”
阮凝笑起来,没将姜时砚推开,小脸上的笑容张狂又冷漠。
“你不过就要我的一颗肾?那我也想要你的一颗心,你愿意给吗?
你现在把心给我掏出来捧在我面前,我就跟你好好生活。”
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哪儿来的脸。
怎么会把一个人身上最重要的器官,说得那样轻易随便。
既然姜时砚觉得取下别人的肾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么只要他掏出他胸腔里的那颗心给她,她就原谅他。
“你疯了吗。”
姜时砚又一下子避开阮凝,面目阴狠地瞪着她。
“阮凝,你就想要我死是吗?”
阮凝笑得云淡风轻,“对。”
她何止是想要他死,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永远待在这儿吧!”
实在觉得阮凝油盐不进,姜时砚控制好自己的心态,甩手而去。
他也没想到因为这个女人。
他会变得如此狂躁不安,心神不宁。
像是真生怕失去她一样。
姜时砚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一个女人而已。
没了阮凝,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何必为了她,变得这么不像自己。
阮凝疾步追过去,拉门。
但是怎么都拉不开。
想到姜时砚真要把他困在这里,她气急。
目光所及之处的东西,全部砸碎在地。
没一会儿,屋里乒乒乓乓,满是狼藉。
当阮珍给她送吃的来,看到的时候都惊呆了。
阮珍端着托盘,绕开满地的各种碎片,走来床边站着,怒道:
“阿凝你在发什么疯啊,你以为你把家里弄成这样,大少爷就能放你出去了吗?”
想到阮凝差点掐死她的女儿。
即便对她还有些愧疚的阮珍,此刻也是生气的。
要是可以,她真想让阮凝走了就别再回来。
阮凝自认为自己素质很好,绝对不会对长辈发飙的。
可是此刻面对母亲,她却难以压抑心中不满,气急道: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你们让我签捐赠协议的时候怎么说的?”
“我只想要跟姜时砚离婚离开这个鬼地方,你是我亲妈,为什么你也能看着他们这样欺负我。”
这个母亲,阮凝早已寒透了心。
反正不让她出去,她就天天闹。
看他们晚上能不能睡得踏实。
阮珍板着老脸,对阮凝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你要不那样伤小姐,有我跟夫人劝着,大少爷肯定会跟你离的。”
“我不都说了,让你听妈妈的话吗。”
“滚。”
阮凝忍无可忍,指着门口对着母亲喊:
“我没你这种妈,你给我滚出去,我连你也不想见。”
阮珍震惊。
想不到当初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女儿。
此刻竟然满脸狰狞地对着她喊滚。
明明知道这个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可当阮凝真不把她当母亲后,阮珍还是感觉心里有些难受。
“阿凝,妈妈只是……”
“我让你滚啊。”
阮凝完全没了理智,抓起床上的靠枕朝着阮珍砸过去。
丝毫不给阮珍再说话的机会。
阮珍看着她大逆不道的行为,不得已先离开。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阮珍深刻地体会到心脏在扯痛着。
她居然会为了一个养女的行为,而感到心痛。
阮珍觉得,阮凝怎么能跟她的小五比呢。
没了阮凝,她还有小五。
怎么可以因为阮凝对她发飙的吼几句,她就这样难受。
努力调整好情绪,阮珍只好去见她真正的亲生女儿。
这一整天,阮凝就一直被关在房里。
不管她把房间弄成什么样子,姜家人都不管。
只让人按时给她送吃的喝的。
甚至连着两三天,姜家人以及姜时砚都不曾出现过。
阮凝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她会被困死在房里的。
她要是死了,不就便宜姜家人了吗。
或许适当的软弱,能让她有点机会呢?
当下人再给她送吃的来时,阮凝告诉她,“把姜时砚叫来,就说我想通了。”
下人对她还是恭敬的,颔首退下。
没多久,姜时砚来了房里。
他应是刚下班回来,一身定制西装穿在身上,笔挺倨傲,一表人才。
阮凝无神地望着他英俊帅气的模样,凄笑着喊:
“老公,我想通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姜时砚信以为真,走近她。
“真想通,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