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宇幸 作品

第149章已经完全更改了~是今天下午16:13分才确认改全的~ (3)

,直接回答。

程南没再说话。

向南也没再说话。

程南没有忘记之前的那件小事。

他发现那张纸照片的时候,向南说出的那句话。

~向南: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嘛……~

那天,向南的表情,历历在目。

这个傻男人对大家好,却从来没想过要为自己留住谁。

也许,他一直在默默地等待,等着哪一天他们这些人以各种理由陆续离开。

程南张口半天,说:“你放心,我不会的,别人对我没你这么有吸引力。我一看到你……”

程南转脸看他,夸张:“……就觉得自己很饿很饿……”

“胡说。”向南终于被逗笑了。

心情转变,车子里沉沉的阴郁之气随之地也一下消散开来了。

向南买了向母叮嘱的供品,和程南一同,去到目的地。

程南没有进去,找了位置泊车,开了车窗,在车子里等他。

向南进去拜拜,按向母说的念报,求了一签,拿去求解,那人拿出签文,念了一遍,问他求什么。

向南想了想,不好意思说:“姻缘……”

其实向南觉得很窘。

一个老大男人,学人家跑来拜拜。

乖乖~

还学人家女人问姻缘。

那人很奇怪看看他,问:“问你的姻缘?”

向南有点坐不住了,点头干笑。

那人又把签文念了一遍,说:“你平日思虑太多,想这么多是没用的。随遇而安,很快就会有结果,上天留得给你的,自必然是最好的。”

那人解说得很大概,向南没有细问。

向南点点头,把签文收好,请来宝帖,请人代写心愿,拿着,往后院内走了去。

清净地院,向南仰头看着挂满了许愿宝帖的苍劲大树,寻找可以悬挂自己许愿帖的枝头位置。

向南仰颈围着树转着,找得太专注,不觉有人,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同站大树底下的男人。

“对不起。”

向南踩了对方的脚,还把人撞了一个趔趄。他心一慌,赶紧把人扶稳了,道歉。

那人看清向南,一愣。

“你是……”

向南闻言微怔,看眼前男人。

五十多岁,目光炯炯,身材高大,一身整装,气势威而不露。

向南并不认识这么一个不凡的人。

对方看到他有此反应,向南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看过什么八卦,认出了自己。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我仰着头,一时间没注意到您。”向南低下头,企图掩饰自己,不好意思笑笑,赶紧走开了几步,又开始接着找自己想要的好位置。

那人的目光相随,走近了,看向南手上宝帖写得密密麻麻的全是字,随口:“这么多的愿望?”

“是啊。”

听对方问,向南的目光又回到那人脸上。

“人嘛。”向南温润笑开,有点自嘲,说:“总是贪心的。”

男人听了,轻蔑般,一声轻呵。

向南淡淡扯扯嘴角,找了适合的地方,大力往上一抛,宝帖挂枝头,压得枝头往下坠了坠。向南双手合十,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走了。

男人走到他丢宝帖站的那个位置,仰头看他抛上去的宝帖,再看他走远的背影,说:“这么贪心的一个人,魏翁竟然搞他不定?”

“什么搞不定?”

吴慧珐拿着宝帖从另一边出来,目光投向男人看去方向,末了,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

男人摇头,指指吴慧珐手中宝帖:“快快搞定,我们走了。”

“你急什么?”吴慧珐瞥他一眼,仰头,正好,有个好位置。

吴慧珐离树退开两步,起手往上一抛。

宝帖搭上树枝不稳,大力坠了几坠,连带原先挂在上面的一同坠掉下来。

打算再接再厉的吴慧珐走树下捡起宝帖,看掉地上另一宝帖写的内容,“咦”的一下。

吴慧珐把那宝帖拿起来了。

“志雄……”她走过来,对男人:“你看。”

宝帖上有程南的名字。

上面写着:

一求父母身体健康

二求弟妹出入平安

三求孩子快高长大

四求莫扬早日康复

五求常哲有惊无险

六求程南合家团圆

七求高家一团和气

八求少杰新婚和美

密密麻麻,却没有一个字是提及自己。

~人嘛,总是贪心的。~

向南温润的笑容出现在男人脑中。

男人微诧,往向南离开的方向看去。

刮目相看,但是向南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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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

向南从净地出来,听程南报说倩翊打来电话,微怔。

向南看程南搁在车窗外的手捏着烟,眉头一下微蹙。

“她找你做什么?”

“不是找我,是找你。你手机不是一直关机吗,所以她打到我这来试试……”程南注意到向南一直盯着他的手,把烟头一丢,说:“她想见你。”

程南和向南去了倩翊下榻的那家酒店的咖啡厅。

环境幽静,程南和俩小孩玩闹嬉戏,一起品尝侍应送上的各式冰淇淋。

相比那边,这边另坐一桌的俩人太过安静。

倩翊的头擡起又低下,嘴巴张了又合上,末了,问向南:“最近……过得还好吧?”

“不好。我的事……那些八卦应该也烦到你了吧。”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末了,好久,倩翊低低幽幽:“向南,我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向南微怔擡头,倩翊纠着手中的纸巾:“事情风风雨雨闹了一场,到后来,他说要带我出国,跟我结婚。”

“但是……”倩翊的头擡起,紧抿着嘴,又低下头,些微哽咽:“他不要和和还有顺顺。”

向南明白了。

倩翊的这一次见面,是临走想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他。

“孩子知道吗?”

倩翊摇头。

向南眉头微微蹙起,看看旁桌俩笑得欢的小孩,问倩翊:“你真的舍得?”

“不舍得。”倩翊擡头:“可是又能怎么样?”

“我曾经想过和你一生一世,从复婚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发誓。可是……经历过这段时间的这么多事,我现在才明白,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弄到这个田地……”

向南沉默,她自嘲似的扯扯嘴角,深吸一口气,岔开话题,对向南:“不能带过去也好……”

“对方的儿子很大了,听说个性不是很好,如果他们跟我过去,人生地不熟,被人当作是拖油瓶,会被欺负得很惨……”倩翊说到这,抿紧了唇,末了,很久之后,才摇摇头,对向南:“向南……”

“我会照顾他们。”向南点头:“我会对他们很好。”

“嗯。”

这个倩翊百分之一百相信。

倩翊点头,对一旁的俩孩子招招手。

“麻麻……”小亦和得令马上就捏着小小勺子把冰淇淋送到倩翊唇边来了。

倩翊淡淡一笑,轻轻抿去,小亦和侧头,问她:“好不好吃?”

“嗯。”

倩翊头一点,又抿紧了唇。

坐对面的小亦顺觉得奇怪,眼睛眨巴眨巴,看看向南,也下了椅子,走来:“麻麻吃了……肚子痛吗?”

“对……对啊……”小亦和很担心地看着倩翊,胖嘟嘟的小手摸上她的脸。

倩翊心里很难过,把他的小手拿下,牵强笑开搂着他,柔声:“没有,妈妈是高兴,因为……和和顺顺都很乖……”

倩翊坐偏了一点,招手让顺顺也站到她面前。

她牵着俩小手,柔声:“你们要乖,待会跟爸爸回去,知不知道?”

俩小家伙觉得倩翊好奇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亦顺眉一簇:“那麻麻呢?”

“妈妈要去出差,要去很久……”倩翊顿了顿,起手摸摸俩小孩的脑袋:“你们要乖乖地跟着爸爸,要听话,知不知道?”

俩小脑袋带着疑惑,重重地点了两下。

倩翊紧紧地抱了抱他们,又深吸了一口气,对程南和向南:“那一切就拜托你们了。”

程南点头,看倩翊隐忍,便以拿车为理由,把俩小孩牵了去。

向南结账,和倩翊道别,两人站到电梯口,一人一边,按下了殊途的上下两键。

倩翊看了向南很久,对向南伸出了双臂,向南站前一步被倩翊紧紧地圈脖搂上,纳入怀里。

似是一放手便是永别,她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无声地哭了。

泪水沾湿了向南的衣服,向南心里好难过,搂上她,柔声:“如果舍不得,就不要走了……”

倩翊的眼泪拼命地掉,但是摇摇头,没说话。

电梯叮的一声到埠,她松开了向南,低着头进了往上的空电梯。

食指按下,电梯门缓缓合上,倩翊对向南无声一句。

向南微愣,待电梯门完全合起隔绝了俩人映出向南的身影时,泛金镜面投射来的向南双目早已发红滚泪了。

后来,向南心事重重,坐在车里,倚着车窗,看着车外夜色下的霓虹,静静无语,很久。

程南透过头上倒车镜看了坐后面玩着的俩小孩一眼,问向南:“今晚的晚饭我们怎么解决?”

向南断去心绪,收回目光,回头看看俩小孩,说:“随便找地方买点什么,回家做吧。”

“好。”程南应声,看前面正好是大型超市,把车驶了过去。

超市里,向南和程南一人推一驾购物车,把俩小孩放进了各自的购物车里(购物车上的婴座俩小孩坐不下),俩去搜零食,俩去搜菜肴,分头行动。

向南没有让小亦顺跟着程南。

俩都是混世魔王,向南决定要把他们拆开,省的待会结账购物车里全都是糖。

分开晃了一圈,收获不少的程南数了数小亦和小小怀抱里抱着的零食,打算去跟向南会合。

“这个……”小亦和指着架子上一排排六支装的益生菌奶,眼睛卟啉卟啉,转头对身后推车的程南:“这个。”

程南是有求必应,伸手就往上面抓了去。

刚拿起,东西被另一只伸来的大手一压,程南眉一簇转眼,对上久违的熟悉面孔,一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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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

程南不知道,平时颇忙的程志雄从净地出来,使理由送走吴慧珐,什么都不干,跟着程南一路观察,直到现在。

“怎么?”程志雄一脸严肃,板着脸,问:“这么久不见,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程南没说话,而是把益生菌奶拿给了小亦和。

小亦和开心接过,眼睛眨巴眨巴,转脸擡头看看眼前这“有点”凶的伯伯,低头使动圆圆手指,开始偷掰益生菌奶外面的那层透明包装。

程志雄垂眼看了看小亦和手上动作,对程南:“他身边这么复杂,你以为他会一辈子守着你么?”

“我又没要他守着我,我守着他不行么?”

程南推车转向,程志雄突然:“回家吧。”

程南的脚步一顿。

程志雄说:“我们再犟下去也没有用。只要你现在愿意退一步听话,我前事不计,你回来,依旧是以前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程家太子。”

程南转过身来了。

他盯着程志雄看了很久。

程志雄仰颈接受他的目光,严肃询问:“怎样?”

“呵~”

程南突然一声轻笑,程志雄一愣。

程南推车走人了。

“不可教!”程志雄怒其倔强,怒其错不知改,吼:“你就熬吧,你就使劲地熬。今日你因为他落魄至此,都还舍不得他,明日若是任凭哪个耍手段把他带跑了,你一无所有,你一定会后悔!”

一个骂得大声,一个走得潇洒,周围好事顾客不知所以,皆面面相觑。

他们不知道,向南刚才过这一区找程南,就站在大型货架的侧旁往后。

俩人的对话他全都听到。

他缓步出来,看背对自己没有察觉的俩人,心绪百转,静静悄悄地,推购物车从后面另道走了。

结账的时候,向南把自选的东西放上结账台,程南把小亦顺和小亦和皆抱出来了。

向南看小亦和抱着一排益生菌奶不放,伸手要来,一愣。

“怎么了?”程南觉得奇怪,伸手一拿,也一愣。

重量不对,程南察看一下,乖乖~小亦和乘他心不在焉的时候把塑料管子挖了出来,把整一排还没结账的益生菌奶就这么戳窟窿吸光了。

“你怎么不看着他。”

向南觉得太胡来,搜了搜还有没有什么未结账就被拆开的,微微抱怨。

若换作是小亦顺被抓包,肯定会不以为然,会咯咯咯咯地笑。

但是小亦和胆小,晴转阴雨,怯怯躲向南后面,抱着向南的腿,眼汪汪看着瞪他的程南,心虚了。

向南和程南大包小包带着俩孩子回到住处,很意外地,看到了高赫。

向南没招呼他。

程南也没有说话。

高赫倒是很自觉,看向南开门进屋,也跟着迈步往里进去。

程南给俩孩子洗澡,向南在厨房里做饭,高赫没事可做,在客厅里坐着,长长睫毛蒲扇蒲扇,对着电视拿着遥控器不停地转台。

一则简短新闻让高赫停下了手指的动作。

向南听到常哲的名字,也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出来。

新闻简报,连日来第三次被请去“协助调查”的常哲被困两天又被放了出来。

只见常哲一脸倦容,在保镖的保护下无视闪光灯耀眼径直上了一辆黑色房车。

随行人员在他安全上车之后,也纷纷推开人群,散开,跟同上车,离开了。

“已经第三次了,明明就找不到证据,为什么要一直这么没完没了呢?”

上次他们抓到的那个贼被审之后,向警方供出他受雇于人,还曾跟踪常哲,在常哲拿枪与莫扬叫板时对莫扬放过挑衅的一枪。

换言之,常哲当时非法持枪,虽不成功,但却是有计划的意图谋杀。

警方得到消息马上就去搜了常哲的住处。

犯人所说的枪支找不到,那时查问向南,向南坚持说没有这回事。

常哲被放出来又马上被“请”回去,两次三番,向南心里悬着,不知事情如何能解,越等心里越乱,每每担忧。

“你放心吧。”高赫目光移到向南脸上:“事情的解决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他又没真做过什么,不会有事的。”

向南眉头紧蹙,盯着电视,担忧,低低:“希望是这样……”

常哲这边,回到家已经很累很累。

他洗了个澡,扫茶几上的点心一眼,没什么胃口,翻开被子,想要直接上床睡觉。

可是不想,突然抵到他后脑勺上的坚硬让他微怔。

他莫名转过头来,看到黑乎乎的枪口和二管家那张冰冷面庞,愣了一愣,不解开口:“Lda?”

“no!”二管家摇摇头,嘴角漫开,下巴微扬,眉一挑柔柔小声:“你该叫我……妈妈。”

常哲眼一睁,枪声惊响。

楼下榻在沙发上的仨保镖惊惶弹跳,知道是出事了,赶紧撒腿,往楼上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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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常哲啊……常哲……

小幸好困……

揉眼……

慢动作……

奔……

惊讶~

常哲出事,三人得到消息,火速赶往所在医院。

车上,向南突然接到了向北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

“哥……”

向北在那边唤了一声,但是,没再说话。

向南此时心里抖得很,根本就没注意到向北有什么不妥,又问他:“到底什么事?”

“……阿雅要结婚了。”

阿雅??

谁?

向南微愣。

末了,向南这才反应过来,问自己身边开车的高赫:“高雅要结婚了吗?”

“嗯。”高赫此刻心里也正因为常哲的事乱糟糟的(毕竟是从小玩到大),只是应了一声,没多说话。

“那……”向南对着手机那头:“关你什么事?”

那头又是沉默。

末了,向北才说:“没什么,只是想找个人随便说说。”

向南哪里有心情跟他废话。

向南看医院就在眼前了,马上就对电话那头:“我还有事,我先挂了。”

向南下车就直奔大楼。

听闻护士说iCu,向南心一沉,脚一软,差点没滑下去。

向南张嘴想问,不想……

“请问……你就是向南吗?”

向南一愣转脸,看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向他走来,赶紧点头。

程南和高赫看到这个男人,皆眉头一蹙。

程南第一反应就拉了大叔一把,把向南扯到了他另一边身侧,把那人隔开。

年轻的男人看程南这一举,淡淡一笑,脚步止住了。

“我们好久不见了。”

“对。”高赫客气回应:“好久不见。”

年轻男人对向南亲切:“我就是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

“我希望……”年轻男人看看程南、高赫,对向南:“你能随我单独进去。”

高赫闻言,眉一下蹙得更紧。

他问:“乐叔在里面,对不对?”

程南一下也纠紧了眉头,对年轻男人不善:“你想搞什么鬼?”

年轻男人还是淡淡一笑,突然用向南和护士都听不懂的法语说话。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程南和高赫听着,一愣。

高赫也用同种语言问了几句,那男子摇头,又继续说话。

三人交谈一番,向南和护士俩被晾在一边,眼睛眨巴眨巴,有听没懂。

末了,程南指着那男子警告一句:“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年轻人笑嘻嘻地往程南肩膀拍一记:“相信我啦,南表哥。”

表哥?

向南又一愣。

“那……那……”

大叔想问自己是不是可以去看常哲了,年轻人往里一伸手,示意,对向南:“请了。”

向南单独随他进去了。

他一路走来,问了许多,但是年轻男子都只是以笑回应,全数不答。

向南看到常哲了。

让向南惊讶的是,常哲没事。

隔着玻璃观察窗看进病房内,常哲穿着病服,呆呆坐在床上,头一直低低的,抱着腿,没什么动静。

“他怎么了?”

向南回头,求问于年轻男人,可是那年轻男人只是对他笑笑,对其他人挥了挥手,带着所有的保镖退了出去。

向南看他把所有的人都撤走,急忙走出几步,想要追问。

不想,保镖直接把向南挡回了里面,并且向进入病房的那一扇门示意。

向南并没有按他的指示进去。

他觉得奇怪,走到观察窗前又看了常哲好一会儿,想了想,这才推开了第二扇门,往里进去。

大叔坐到了床上。

他看常哲一直头低低的,完全没有理他,便问:“你怎么了?”

常哲没有说话。

向南心里好奇满满,伸手想让他擡起头来,不想常哲突然“袭击”,把他压倒床上。

“常哲?”

向南的衣服被强行剥开了。

向南先是一愣,紧接着莫名,马上又是生气。

“你干什么?!”

向南气愤,抵抗侵犯,无意中擡臂碰到常哲的脸,触到的让向南一怔。

湿的?

“常哲?”

向南迫使常哲擡起脸来了。

满脸是泪的常哲看上去好可怜,大叔微讶。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向南无措,柔声,常哲还是不说话。

常哲啃上向南的锁骨,摸着向南,照样要“办事”。向南抗拒,察觉他整个人都是抖的,莫名地,觉得他不是恶意,心软,由着他了。

常哲几近疯狂般掠夺了一番,蜷缩在向南怀里睡着了。

贪恋着向南的体温,脸上还挂着泪,这样的常哲,像极了受伤的小孩。

向南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向南郁闷,但是向南放心。

因为,常哲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常哲睡得不安稳。

向南搂紧了他,轻轻抚抚他的背,鼻尖对鼻尖,闭上眼,陪他睡去了。

向南醒来的时候常哲还没有醒。

向南穿上衣服,想着高赫、程南会不会还在外面等着他,往外出去,想叫他们先回去。

不想,出到走廊,竟看到了卉老板,向南很是意外地,一怔。

卉老板很明显是在等他的。

看到他出来,她便站了起来,对向南:“我送你回去。”

向南很莫名。

卉老板看他这般,微微一笑,说:“程南他们已经走了。”

“常哲……”向南指了指里面:“我想……”

向南想留下来陪他。

但是卉老板摇头:“走吧,他会好起来的,你放心。”

向南觉得奇怪。

好奇怪。

一来是常哲无端端变成了这样。

二来完全无关常哲的卉老板会站在这里,对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向南觉得眼前这一切简直就有点莫名其妙。

“我不打算走。”向南转身要进去,被卉老板伸手抓住。

“常太太。”

走廊远处突来的一句打断了卉老板将说的话。

大叔微愣看去,见一白袍医生微笑向他们走来,目光回到卉老板脸上,微讶:“常太太?!”

“没错,我就是常太太……”卉老板呵呵一笑,点头收回了手,说:“常哲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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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纷纷扰扰~

豪门里纠葛很多~

复杂的关系~

说不清的恩怨~

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年~

卉老板和常乐(常哲的爸爸)是青梅竹马。

感情从小就很要好的俩人,一个是极致的大女人主意,一个是极致的花心主意,从未打算这辈子会与人结婚,却在卉老板毕业回来之后被凑到了一块。

撮合他们的是双方的父母。

深知对方是什么人,反正结了婚也是各自各精彩,俩人觉得没什么所谓,所以也没有抗拒,欣然答应。

但是,订婚宴那晚之后,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记得卉老板那时候很开心,发函到了海外,邀请她一个很要好的校园好友ta和ta同父异母的弟弟ge来参加她的订婚宴。

宴会的那天晚上,两人以男女伴的身份出现,首次见面,美艳的ta一眼就看中了多金又风度翩翩的常乐,而身是双性恋的常乐也一眼就盯上了长相清新柔美的ge。

ta是个想要就会拿到手的人。

何况,卉老板两人只是订婚,而不是结婚。

ta找借口说要游历,和ge留了下来。

卉老板平日很忙,ta开始频频邀约常乐,请常乐充当导游,常乐每每都很乐意,有约必出,渐渐地,变得熟络起来。

但是常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每次都有意无意地勾着ge的魂。

ge年轻,家教好,人挺单纯,每每被常乐戏谑骚扰,便是脸红耳赤。

他觉得常乐很奇怪,想跟自己姐姐说,但是看姐姐这么卖力地吸引常乐的注意,又不敢说。

后来ge问卉老板,常乐是不是gAy。

卉老板觉得事有蹊跷,细问了一把,明白了。

卉老板把ta约出来了。

她要ta马上带ge走人。

ta以为卉老板因为争风吃醋要挟她,吵了一架,和卉老板撕破了脸皮。

后来事情被长辈知道,程常两家退婚,ta靠着肚子里的孩子成功和常乐走到了一块,新婚不到八个月,小生命就诞生了。

常乐在ta怀孕之后就变得很冷淡了。

结婚之后他基本上没怎么理她,甚至很多时候人都不知道去了哪。

ta的个性要强,频频吵,频频吵,终于有一次是激动过度,动了胎气,结果早产。

常哲的出生使俩夫妻之间的紧张缓和了下来。

常乐变得对ta很好,但是,他从不碰她,心思依旧不在她身上。

小常哲四岁那年,一直怀疑常乐外面有个固定情人的ta无意中偷听到常乐讲电话。

她跟踪常乐,去别墅逮人,没想到逮到的竟然是自己的弟弟ge。

ta一时间难以接受,整个人崩溃至极,多年的怨恨在那一瞬彻底爆发。

她当场就和常乐大吵了一架。

内疚的ge被扇得嘴角崩血,常乐愤怒至极,对发飙抓狂的ta动了手。

真相被说穿,当年受她勾引只不过是为了接近ge,会跟她结婚也只不过是为了要个生育机器。

自己当年的怀孕算计到头来竟变成了这样,ta难以接受,情绪激动。

大哭了一场之后,出于报复,她回到家就把小常哲骗出街外,丢掉了。

无辜的小常哲被寻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小小年纪在外面经历了残酷对待,幼弱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因为情绪与沟通障碍,小常哲开始长期住院。

也正因为这件事,根本没想过要赶走这位挂名夫人的常乐一纸离婚书怒摔ta脸上。

ta被踢出常家,咬牙切齿恨恶扬言终有一天会回来让常家绝子绝孙,那句要挟为常家所忌讳,想要先下手为强,但是ta已经离开了人群视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后来呢?”

“后来?”卉老板听向南问,抿嘴一笑。

“再后来,出于家族压力,在外面未婚先孕的我和打算与ge一生一世的常乐签字做了假夫妻。他俩带着我的儿子移居了国外,而我,则是在这里忙我的事业,时不时帮他照看一下管一下他那不安分的儿子(常哲)。”

让人郁闷的是ta当年为了逃避常家的追缉处心积虑把自己漂亮的样子整掉了。

多年之后,她仗着已经无人认得她,化名lda,拿着虚假证件应聘了常哲的校园保姆,进驻到了常哲身边。

近期常乐回来探亲的一次,初见一面,对眼前这多年闻名不见面的lda起了疑心。

小小的习惯往往是骗不了人的,常乐马上派人调查,结果真如他所料,常乐惊诧了。

可是那时候lda已经成了常哲的二管家了。

常哲与她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没出过什么事。

ge劝常乐,说ta可能是年纪大了,心态变了,只是想着回来待在自己儿子身边。

常乐觉得有这个可能,未惊动常哲,开始在常哲身边安插自家的老忠仆人,暗中观察。

但是……正是因为这种妇人之仁的所谓“观察”,昨晚常哲差点死掉了。

“到底是为什么……”

卉老板不明白,ta如果真的想杀常哲,为什么要拖到今时今日才来动手。

停车等着红灯,想起之前在监控电脑前看到的画面,卉老板眉头紧蹙,自言自语,被向南一问,淡淡扯扯嘴角,把话题岔开了。

“你最近有见过倩翊吗?”

向南正奇怪卉老板说点不说点,闻言微怔,转脸看她,点头。

“她应该快走人了吧?”

卉老板怎么会这么清楚?

向南觉得奇怪,答:“是。”

卉老板看向南这般看着她,轻笑一声,说:“实话告诉你吧。”

卉老板凑近他,魅声:“我就是那家公关公司的幕后老板。”

向南一愣:“呃?!”

卉老板点头,坐正了。

她看着跳闪的黄灯,说:“辞掉她是我的意思。”

当初旗下的公司招人是事实。

做这一行,面对的是上流社会的名媛绅士,人面广、年轻漂亮、八面玲珑是三个必不可少的条件。

但是倩翊学历不超群,岁数不年轻,人情是白纸,手段不高明,而且还不是特别漂亮。

若凭她自己的本事,莫说当时招的是主管,可以说连普通职员她都够不上。

高皓问卉老板要人情。

卉老板一眼就看出了高皓心中所谋。

一如往常,俩人在商言商。

卉老板一直觊觎一家对手公司里的一个人才。

高皓牵桥搭线,为她挖了过来。

寻得实力主管,作为回报,卉老板通知公关公司的话事人为倩翊开了绿灯,所以倩翊才能直接应聘,成为公关公司的小小职员。

“不管做什么工作都必须有职业道德。”卉老板看灯转了,开动车子,说:“公关行业出入的豪场,见得是浮华,是诱惑众多的一行,尤其需要这样。”

“公司里,面对的每每都是些不一般的客人,如果个个进来的职员都像她这样,来人晒出一笔就搭出去一个,那,我那成了什么地方?”

其实,这也是当初高皓为什么花周章算下这一步。

可以说倩翊还没入行就被他看死了。

可是,卉老板没想到连后面的也被他一语批中。

照理说,名声臭了,收入没了,婚姻散了,还拖着俩这么小的小孩,其实已经是一女人的谷底了。

但是倩翊挺有本事。

向南不要她了,她转身竟能抓紧了那个鳏夫,揪着了这么一根救命的稻草,嫁到国外。

现在那些名流太太小姐们茶余饭后都拿这个来说事。

虽不是什么好的评论,但是倩翊谷底反弹、咸鱼翻身是事实。

这正合了高皓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