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而且还要一击必中,让那个萧宝融过了今夜,就永远的消失掉,呵呵,真想看看,那个狗皇帝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人,会是怎样一付令人爽快的嘴脸。”
“消失?”李唤狐疑道:“那个狗皇帝对萧宝融疼爱的程度远远超过自己的性命,而且现在太子殿周围守卫重重,一个个俱是高手中的高手,就算是我们西凉国最精锐的杀手,也架不住他们人多。”
“哼!”璎珞低低叱道:“这些还不都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的冒失强暴了那个狗皇帝的宝贝儿子,他也不会在太子殿周围加派重兵。”
“属下知错,还请主人责罚。”李唤低著头,眼中凝出了一丝愧疚和自责。
“算了,”璎珞摆了摆手,“这件事我也不想追究了,想来那个狗皇帝也生不出什么好种,被人玩就玩了,不过,倒是你让我觉得有些寒心,平日里,你是众多杀手中遇事最为冷静,处事最为周全的一个,怎么那天晚上,竟昏了脑袋干出了那种事。莫非,你跟那个小杂种呆的时间长了,对他产生感情了?”
“李唤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绝无此事,请主人明察。”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量你也没这个胆子,毕竟,父皇把你们这些狗们从小养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你们也服了父皇钦赐于你们的烈性毒药,这解药也就只有我父皇一人有,你们当中若是有什么人不忠,背叛了我父皇,后果,你们自己心里头比我要清楚,你说,对不对?”
李唤的脸瞬间由青变白,又由白变青,浑身一阵阵的发冷,就好像从头到脚被灌了一桶冰水般,连牙齿都忍不住的嘎吱嘎吱打起颤来。
“是──”他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然后深吸了几口气,冷静的问道:“莫不是主人有什么良策,能诱那个萧宝融出席今夜在大殿前举办的盛宴?”
璎珞沉默了片刻,胸有成竹的说道:“当然有了。”
“什么法子?”
“那个萧宝融现在的软肋,无非就是那个不成器的太子,我们只要把太子弄到手,何愁那个萧宝融不乖乖就范。”
“可是,太子殿守卫重重,我们要如何进去?”
“别人进不进的去就难说了,可若是只你一个人进去,应该不是什么困难事吧,或者可以说,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璎珞说著,就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软软的皮物扔到他身前,“把这个东西戴上,然后换上身衣服,方便你行事。”
李唤定睛一看,惊呼了四个字,“人皮面具?”
“没错,就是人皮面具,你戴上他,混到那群侍卫里面,就算那个萧宝融片刻都不离开太子身边,你也可以想些法子,把那个萧宝融支开,然后你就把那个太子给我弄出来,顺便给那个萧宝融留个字条,告诉他若是不按我们所说的做的话,太子的命就不保,那个萧宝融看到这个,一定会乱的团团转,肯定会听我们的。”
“是,主人英明,属下这就去办。”李唤说完,起身便准备离去,却听璎珞又嘱咐了一句,
“小心一点,别暴露了自己行踪。”
“是!”
璎珞在李唤离开后,才缓缓起身,走到门前,擡头看著那好似被蒙了一层雾气的太阳,心里冷冷的笑道:萧衍,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你在失去那个萧宝融后,是怎么一付落魄疯狂的模样,哈哈哈……
(13鲜币)刺杀
彩灯节当夜,大殿前热闹异常。
丝竹管乐,铮铮仄仄,声声悦耳,美酒佳肴,伊人起舞,眼花缭乱。
萧衍端坐于金色的凌霄长桌后,刚毅英俊的脸上虽伴著浓浓的开怀快意,可那双深谙幽邃的眼眸中,分明藏著不易察觉的犹疑和担忧。
“皇上,皇上……”一位身著软罗轻纱的女人手端著一樽酒盏,将脸颊尽可能的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贴向萧衍的颈窝,可那娇魅的声音连连响了几声,他都置若罔闻,只定定的将目光投向了坐于角落处的一个清瘦的人影上。
那人──真是萧宝融。
他轻咬著薄唇,心神不宁的转动著眼珠,双手攥在一起,不停的攒动著手指,他身穿朝服,可朝服之上却有诸多处褶皱,显然是因为来的匆忙,没有经过精心准备。
璎珞由于是异国使节,身份尊贵,所以所坐之地离萧衍不远。他若有所思的端起酒盏,然后盯著那方挂在酒面上的半弯月亮,嘴角牵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主上,我们什么时候行动?”李唤弯下身子,在璎珞耳边低语。他今天并未著女装,而是穿著一身异国只有贵族才能穿著的节日盛装,有月辉洒向他的脸,方才让人惊觉,这个人,其实并不像杀手,岑冷阴戾,反倒是像个年轻的帝王,清冷的面容上,带著一丝淡淡的霸气和尊贵。
璎珞放下手中的酒盏,转而将纤细的手指落向银色的果盘,拈起了一粒剔透的青葡萄,细致的剥去皮,然后将软滑的果肉放入口中,咽下之后,方才将目光投向了离著有些距离的宝融身上,眼底突然泛起了一丝轻蔑的讥讽。
“急什么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戏要等到最后才出场,更何况,我这酒还没有品够呢!”
“是!”李唤低低应了一声,可心里不由自主的又开始关心起那个被他关押在暗室中的少年。那间暗室既黑又冷,尽管他在临走的时候多给他留了几件厚实的衣裳,可若是待的时间长了,那些衣裳还是无法抵御那股阴冷之气。
他沈沈的吸了口气,突然挺直了身子,瞬间突然袭入脑中的所有怜悯和莫名的思绪通通甩了出去。
“皇上,皇上……”那依在萧衍身边的女人擡高嗓音,又叫了几声,方才令他回过神来,可他扭头望向女人的眼神,却分明含著几分怒意。
那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些,白皙娇媚的脸上也笼了一层忧色,“皇上,您今个儿是怎么了,臣妾怎么觉得您总是心不在焉的,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萧衍即刻便将自己的怒意掩饰起来,然后接过她手中的酒盏就仰头直接往口中灌。
“皇上……”女人见他喝的如此凶猛,赶忙伸手去抓那酒盏,可萧衍却重重的将酒盏放在了长桌上,发出了铛的一声脆响。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累了些。”他简单的回答,可心里却一直想不明白,宝融今夜不是要陪冉儿吗,怎么现在却来了,依冉儿的性子,宝融这么一来,他肯定也会吵著闹著跟在他身后,可是他仔细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冉儿的身影,他又开始微微皱眉,可下一刻却突然觉得眉上窜起一股沁人的冰凉,竟是女人伸手在抚弄。
萧衍转头,定定的凝视著她,却见她脸颊微红,娇声道:“皇上国事繁重,臣妾也帮不上什么忙,自知有罪,还请皇上宽恕。”
“有罪?”他低低的反问了声,但后含笑道:“爱妃能将后宫治理的如此安详宁和,便是帮了朕很大的忙了,何来有罪?”
“谢皇上夸奖,臣妾可不敢当,更何况,如今后宫安宁祥和也并非只凭臣妾一己之力,若是没有众姐妹的从旁协助,只怕臣妾也无法像现在这样得心应手。”
“嗯!”萧衍似乎并未听她讲,只是低低的应了声,然后转头,突然见宝融急速的低下了头,很明显,他刚才是在向这里看。
萧衍的心头就好像被巨石沈沈压著,淡淡吩咐,“给朕斟酒吧!”
“是!”
可是这个‘是’字的话音还未落,他便见宝融突然从席位上抽身而起,穿过那些仍在翩翩起舞的舞姬,径直朝他走来。
一个身著朝服的人在没有皇帝的命令下,竟擅自穿梭在舞姬中间,这等稀奇怪异的事情让两侧的朝野权臣纷纷将目光从舞姬身上抽离,转而落向他,原本纷杂的吵嚷上,也瞬间变成了低低的耳语声。
宝融的双目有些呆滞,脚下的步伐也有些机械,在经过璎珞时,璎珞诡异的裂唇笑了笑,嘴唇不住的翕动,似乎在叨念著什么。
“站住!”几乎在同一时刻,几名皇帝的贴身侍卫立即从台阶上跑下将宝融拦住。
萧衍的一颗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可是碍于此刻的场合,他不得不沈下心来,可刚要开口,却不料宝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叩首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这、这是怎么回事?萧衍越看越摸不著头脑。
“什么事?”他只能硬著头皮又问,心想这宝融葫芦里究竟卖著什么药,若是在平常,他凡事都是私下与他相谈,今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