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样稀松 作品

第713章 父子传奇,千里突击

我真不是朱三太子第713章 父子传奇,千里突击

“王师光复辽东,肯定也会犁庭扫穴,继续向北进攻,直打到宁古塔吧?”杨越满怀期待,却还不是很确定。

祁班孙想了一下,说道:“鞑虏败逃时,将沿途的驿站都烧毁了。千里之遥,大军行进,粮草是大问题,未必会如此容易。”

“亦失哈巡视奴儿干都司时,都是在鸡林船厂造船,再沿江而上。走水路的话,耗费能少很多。但造船也需要时间,怎么也得一年多。”

杨越很遗憾,但转而就又自我宽慰起来,说道:“万岁英明神武,还要胜过太祖,肯定不会就此收手。何况,还有鞑子皇帝呢,肯定要除恶务尽。”

祁班孙深以为然,用力点头,说道:“没错。当年北元窜逃大漠,太祖数次北伐,也是不能安心。”

只是,现在的鞑虏和北元又不一样。

北元丢掉中原,但实力犹在,退回草原,依然是心腹大患。而鞑虏,就剩下这么些人,就是休养生息,没个几十年,也恢复不了元气。

杨越和祁班孙都想到了这一点,但都没有说丧气的话。

如果明军真的不视鞑虏为太大的威胁,就可能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地向北推进。那样的话,打到宁古塔的时间可就要大大延后了。

可不管心中如何期待,两人经逢大难后,都知道轻重。当初若不是不知低调,说不定不会有这流放之苦。

希望的光芒已经出现,尽管离得远,看着也微弱,但对已经打算在此终老的人来说,却是重新燃起生活的勇气。

“即便如此,也不要四下串联。消息既打听到了,藏在心里,也不好四下去说。”范氏转回来,实在不放心,又开口叮嘱道。

“满人经此大败,恐怕会心有余悸,加强监视和戒备。咱们只当不知道外面的消息,还象平常那样,省得他们疑心加害。”

杨越看了妻子一眼,点着头说道:“放心好了。都有过教训,还能不改嘛!”

祁班孙也是满口应承,说道:“某只和杨兄说这事儿,别人那里,肯定不会去传。回去也老老实实的,等着光复回家呢!”

“回家好啊!”杨越感慨道:“最好的还是大明中兴,重复汉家衣冠。”

范氏见二人听劝,心中宽慰,又上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却是思绪起伏,思念着留在家乡的两个儿子。

“宾儿十八啦,宝儿也十岁。两个丫头也能跳能跳,应该已经忘了爹娘的模样儿吧?”范氏摩挲着粗糙的手,垂下眼帘,想象着儿女的样子。

但她心里还是喜悦的,大明中兴,对同是汉人的百姓,肯定会比异族的严苛更好一些。

“三太子能绝地崛起,定然是仁义卓著,才能令军民归心。否则,不会在短短数年时间内便横扫鞑虏,光复华夏。”

“夫君又是被鞑虏所迫害,孩子们应该能够得到善待。”范氏只能管好里想,至于明军打到宁古塔,彻底解救他们出苦海,她觉得不能够太乐观。

杨越被发配时,他的长子杨宾才十三岁,次子杨宝年仅五岁,两个女儿更小。

孩子小的好处,就是不用跟着来宁古塔遭罪,能够留在家乡奉养祖母。

杨宾是史上少有的大孝子,他成年后为父亲所做的,令人极为动容,也颇有乃父之风,成为宁古塔传说的父子传骑。

作为家中长子,杨宾曾为了谋生,带着弟弟妹妹去上海县,投奔了叔叔,叔叔去世后才返乡。

杨宾严遵父训,绝不做满清的官儿。巡抚举应“博学鸿儒”科,他闻风而逃。最终,他肯做的只有幕僚。

而且,他也跟父亲一样正直、性烈,慷慨有侠气。同时,在文才和济世之能上,也是一流。

历史上的康熙二十八年,康熙南巡时,康熙帝南巡苏州,杨宾率弟杨宝往叩行在,泣请与妻子代父戍边。

康熙听说其父是因“逆案”遣戍,不肯放过,没有答允。

杨宾兄弟二人随御舟行数百里,呼号吁请,被卫士鞭打得遍体鳞伤,几乎死去,其吁请并没有上达。

因为代父戍边不成,弟妹又均已婚嫁,祖母也已病故,杨宾决定亲自出塞省亲。

同年初冬,杨宾自京师出发,出关后,取道柳条边,经船厂(今吉林市),单人独骑前往宁古塔。

他驶过冰封雪锁的松花江,进入原始森林纳木窝集与色齐窝集。

当时冰雪凝结,山陡路滑,马不受蹄,多次蹶仆,“触石破颅,血流数升而死,死半日乃复苏”。行走月余,始达戍所。

杨宾“才高识远,留心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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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略”。省亲途中,每逢岩疆要地,必停下车马,游览凭吊,并向居民退卒询访遗闻逸事。

在宁古塔,侍奉父母之暇,他还探访渤海国遗迹,及明代设立奴儿干都司所领辖部落种族等事。

他对渤海国上京龙泉府做过实地考察,凡山川形势、障塞规模、驿站道里、城郭屯堡、物产风俗、语言嗜好,无不博访周览,详稽备载。

万里单骑艰难行,又考察所过之地的山川形势,搜集遗闻逸事。杨宾回来后,历经数年,为世人留下了一部辉煌著作——《柳边纪略》。

历史上,杨越于康熙三十年病逝。按清廷规定,流人死于戍所,不得归葬,妻子等随行者也不得返乡。

杨宾闻讯,又为谋求返葬其父而奔走。他在刑、兵二部衙门跪泣陈情达四百五十五天,又纳贿于侍卫内大臣索额图门下,才准返葬。

杨宾派弟弟杨宝再赴戍所,扶父柩并奉其母范氏而归。启程时,范氏“悉散家财,单车就道”,而“土汉送者,哭声填路”。

但现在,历史已经改写。不仅是杨越和杨宾,以及祁班孙,还有无数的人,命运都将由此而发生改变。

………………

沈阳。

李岳吃了烤鱼,喝了鱼汤,冷水鱼的味道不错,厨子也做得好,他多吃了几口,还在屋内蹓跶着消食。

墙上挂着大地图,标注着差不多整个东北的山川河流、驿站关隘。他不时投过目光,观看着,琢磨着。

按照满清时前往宁古塔的驿道,从辽东的沈阳起,中间要经过几十个驿站,才能到达。

总共要一千五六百里的路程,中间还要渡过江河,还要穿越野兽出没的森林,驿道也不算平坦宽阔,确实是非常艰难的路程。

而从沈阳到鸡林(吉林),也称乌拉,七八百里的路程,差不多是到宁古塔的中心位置。

在吉林造船,明朝洪武年间东征时便采用过这个策略。“庄德东征,悉赖水师,借松花江以济,而鸡林(吉林)乃航行之始。”

沿松花江上溯直抵奴儿干的“海西东水陆路“,是明代致力经营的一条具有军事意义的重要交通线。

明代这条重要交通线有上百里水路经过扶余水域,在后世仍是吉林至哈尔滨的唯一航线。

明代沿嫩江上溯的“海西西陆路“由肇州出发,经龙头山、哈剌场、洮儿河,最后至兀良河。

可见,由吉林船厂从水路出发,只能是深入当时的奴儿干都司。但对于进军宁古塔,帮助有限。

所以,在李岳看来,吉林水师必须建,但却是为了长远的目标,也就是万岁所要求的东三省计划。

但要犁庭扫穴,主要还是要靠陆军,或者说是骑兵。

“只需要万余精兵,备双马或三马,就能长驱而进,直捣鞑虏最后的巢穴,彻底灭此进食。”

李岳对于己军和鞑虏的战力,已经有了充分的考虑和估计。

换装是先紧着北方军队和海军,火帽线膛枪的性能让李岳十分振奋。

在恶劣天气的使用使用能力和击发可靠性大为提高,膛线的加工也更加精湛,使得火帽枪的精准度也提升不少。

经过严格训练,在三百米的距离,对于人形靶的命中率,火帽枪达到了四成;两百米为六成,百米之内则达到了八成。

这还是军队中的平均命中率,如果挑选精锐,命中率还会再有提高。

鞑虏的弓箭,已经被完全压制。即便有射速优势,也难敌火枪的远程击杀。

“哪怕是不携带火炮,一万精兵,也能击败成倍的鞑虏。何况,鞑虏即便能凑合出两三万人马,也不会是精兵强将。”

李岳想到这里,心中又热切起来。

尽管万岁并没有催促,但尽早完成任务,依然是他所希望的。

如果明年开春便向吉林运输粮草物资,并开始打造船只。没准在秋季,就能发动一次远途攻袭。

“不奢望能够一举全胜,迫其逃窜,毁其城寨房屋,也能削弱其实力,或许还能激起其内乱。”

李岳下定了决心,估算着凭辽东明军的实力,也确实能够做到。

一人双马,携带干粮,能保证十天到半个月的吃食。如果再多几千匹马,作战的时间还能更长一些。

既然是要长途突击,挑选的也自然是精锐。

按照当时精锐部队的行军速度,“事缓则骑兵昼夜须行一百二十里,车步八十里;事急则骑兵昼夜行一百五十里,车步一百里……”

所以,在没有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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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拖累的情况下,骑兵日行百里是能够做到,且不会特别的疲惫。

从吉林出发,十天的时间应该足以到达宁古塔。甚至,还能更快一些。

“且屯且种,缩短粮道;吉林为屯粮重点,还可向前延伸至多洪或株龙。也不用屯粮太多,只做接应我军回返的准备。”

李岳停下脚步,看着地图,思路更加的清晰。

从沈阳到宁古塔,大型的驿站或关隘不多,依次是鹦哥关,灰扒,多洪和株龙。

鹦哥关(今辽宁省清原县英额门镇),又有英锷峪(乡土名)、阴沟关(吴兆骞诗)、英莪关(乾隆诗)诸称。

其关是柳条边老边十六边门之一,处威远堡、兴京两边门之间。柳条边以外,相当于化外之地,清廷严禁人员随便进出。

灰扒,同名音译灰泊、辉发,后世吉林省通化市辉南县辉发城镇光辉村,明代海西女真“扈伦四部”辉发部都会。

辉发古城邻近松花江支流辉发河,依山面水,城垣三重,自成险寨。

过了辉发,就是吉林船厂,然后就是多洪和株龙——张广才岭古道。

而著名的张广才岭陉口——塞齐窝集和纳穆窝集,是古代从牡丹江流域进入松嫩平原的唯一孔道。

古道通过的山口,在张广才岭、老爷岭结合部。

这里山势低平,联袂出现两个偌大的原始森林带:塞齐窝集,又称大窝集;纳穆窝集,又称小窝集。

《吉林新志》:“古木参天,浓阴翳日,古称窝集,今曰树海。”

“多洪屯各庐,屋不满十行,差卒换马之地。多山,多水,多虾荡(烂泥塘)”。

株龙,全称株龙多洪,后世敦化市额穆镇珠尔多河村。行至株龙,已进入张广才岭窝集,

寓驿于寨,是宁古塔早期驿传特征。其中多洪和株龙两屯,即深掩于张广才岭窝集道中。

“船厂十里过混同江,至尼什哈站,三十里至交密峰,四十里至厄黑木站,十里至那木窝稽,三十里至山神庙,五十里至拉筏站;”

“七十里至退屯站,三十里至色出窝稽,六十里至朱仑多河,五十里至俄莫贺索落站,一百四十里至必儿汉必拉站……”

李岳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琢磨着在那里设置物资储存点,能够缩短到宁古塔的距离。

骑兵能够携带干粮,战马却还要吃草料。凭战马的食量,自然不可能也全部带上。

蒙古骑兵远途奔袭,一人数马之外,还多带母马,骑兵以马奶为食,减少后勤压力。

但同样也不能够携带饲料,多是战马就地取食。蒙古马耐粗饲,这也是其它品种的马匹被逐渐淘汰的重要原因。

高头大马固然是好,可以负担全身盔甲的骑手,并且自身还能披挂甲胄,又适应长途行军和长时间作战。

但饲养不起,就成了致命伤。即便喂得起,数量也会大受限制。

所以,在中国古代的骑兵征战史上,重骑兵的数量很少。而在欧洲,则相对较多。

由此分析,李岳也就基本上确定了发动的时间——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