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72年,挪威那片冰天雪地的雪原上,月光冷冷地洒下来,把维京战士的断剑都浸透了。女武神布伦希尔德浑身是血,银甲都被染得通红,她跪在那冰封的英灵殿废墟当中,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她手里握着的冈格尼尔长枪,都断成三截了,那枪尖上还倒映着爱人齐格蒙德被吊死在世界树上的惨样。
布伦希尔德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地说:“以诸神黄昏为誓,后世持我骨刃者,必见至亲血溅三尺。”说完,她把染血的指尖按进眼眶,那场面,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这诅咒就这么种下了,然后跟着时间一直沉睡。
一转眼,一千年过去了。有个盗墓贼撬开了一口青铜棺椁,嘿,这诅咒就跟睡醒了似的,一下子就活过来了。棺里女武神遗骸的指骨,正指着上海外滩美术馆的灯光,好像在召唤着什么。
故事到这儿,主角丁禹兮就登场啦。有一回,他在苏富比拍卖行看到了那柄断刃。这时候,怪事发生了,展柜的玻璃“砰”地一下就炸裂了。那柄带着维京风格的青铜残刃,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嗖”地一下飞到他手心里去了。断口那儿还渗出冰碴一样的蓝血,把人吓得够呛。
鉴定师擦着额头上的血,问他:“丁先生祖上有北欧血统?这柄‘女武神之憾’出土的时候就带着诡异磁场……”话还没说完呢,丁禹兮就瞧见玻璃幕墙上映出一个银甲女子的虚影,更吓人的是,她左眼的窟窿里爬出条衔尾蛇,这可把他吓得一哆嗦。
当天晚上,丁禹兮回到陆家嘴的公寓,拿着断刃擦啊擦的,发现刃身上的细纹竟然是古弗萨克符文。这时候,他母亲突然打电话过来,着急地说:“你爸在挪威失踪前,说过丁家男人活不过三十……”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冰层开裂的巨响,然后电话就断了。
丁禹兮赶紧冲到落地窗那儿一看,好家伙,黄浦江面上浮起无数维京龙头战船,桅杆上还挂着穿现代西装的无头尸,这场景,简直就跟恐怖片似的。
丁禹兮坐不住了,跑到挪威特罗姆瑟,在那暴风雪里,找到了父亲最后出现的考古营地。他在帐篷里的电脑上,看到一段诡异的录像。录像里,父亲团队从永冻层挖出青铜棺椁,棺盖一打开,所有人的口鼻都喷出蓝血。最后画面定格在棺中女武神遗骸上,她右手缺了三根指骨,跟拍卖会上那断刃正好能对上。
当地的萨满给了他三枚冰制眼球,说:“布伦希尔德被爱人的背叛者剜去左眼,她的诅咒需要血亲之眼做媒介。”丁禹兮把冰眼凑近断刃,这营地突然就刮起龙卷风。他在风雪漩涡里,看见银甲女子跟穿西装的父亲在搏斗,父亲脖颈处还浮现出衔尾蛇纹身。
丁禹兮跟着断刃的指引,闯进冰川下的英灵殿遗址。这地方可邪门了,墙壁的卢恩符文都渗出血珠,拼出“诸神黄昏倒计时23天”。他把断刃插进祭坛凹槽,地底“咕噜咕噜”升起三百具冰棺,每个冰棺里都躺着跟他长得差不多的青年。最古老的冰棺上刻着“872年丁氏先祖”。
这时候,一个穿萨满袍的女人从冰棺后面走出来,撩起刘海,露出机械义眼,说:“欢迎回家。从你曾祖父开始,丁家每代长子都会在三十岁被选为祭品。”说完,她突然撕开衣襟,心脏位置嵌着青铜棺碎片,接着说:“布伦希尔德需要九百个至亲血脉,才能从诸神黄昏的轮回里……”
话还没说完呢,她的机械眼“砰”地一下炸成碎片。丁禹兮吓得转身就跑,冰棺里的尸体齐刷刷地转向他逃跑的方向,眼窝亮起幽蓝鬼火,那场面,追得他是屁滚尿流。
丁禹兮跑回上海,怪事一件接一件。他在美术馆策展的时候,梵高《星月夜》的漩涡里伸出银甲手臂;坐地铁的时候,隧道里传来维京战鼓声,乘客们突然用古诺尔斯语齐诵“诸神黄昏”。最吓人的是,他洗澡的时候,发现后背浮现出衔尾蛇刺青,跟录像里父亲脖颈的图案一模一样。
有一回,他在外滩源撞见银甲女子的实体。这女子用断刃挑起他下巴,说:“知道为什么选丁家吗?当年齐格蒙德为保护你们这些混血后裔,才甘愿被吊死在世界树。”说着,她那腐烂的半张脸凑近他,“现在该用你的眼睛,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复仇。”
平安夜那天,丁禹兮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进在建的632米北欧中心大厦。布伦希尔德站在未封顶的观景台,脚下是用冰棺拼成的世界树图腾。她挥动断刃,引动雷暴,说:“你们中国人最喜欢拆了古迹盖高楼,却不知龙脉地气最适合唤醒英灵大军。”
当三百具冰棺从地底升起的时候,丁禹兮急中生智,用断刃划破掌心。血滴在冰棺上,嘿,还真唤醒了父亲的意识。父亲说:“她在每个丁家人心脏埋了青铜棺碎片……”说完,父亲突然扯出自己心脏,扔向图腾,大喊:“快用衔尾蛇逆转时间线!”
就在布伦希尔德的长枪刺入丁禹兮胸膛的时候,奇迹发生了,衔尾蛇刺青突然游进枪身。上海天际线开始倒带,倒塌的古建筑重新矗立,青铜棺椁沉入冰川。丁禹兮在时光逆流中,终于看清了真相:丁氏先祖原是布伦希尔德与齐格蒙德的私生子,诸神黄昏是众神对他们禁忌之恋的惩罚。
当晨曦照亮陆家嘴的时候,丁禹兮在美术馆醒来。展柜里的断刃已经化成尘埃,手机显示父亲从挪威发来平安讯息。他走进洗手间,镜中银甲女子左眼完好如初,说:“记住,诸神黄昏不是末日……是给悔恨者最后的黎明。”说完,她的幻影随着阳光消散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也就这么结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