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娟满脸堆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娇声说道:“华镇长,我这妹妹漂亮吧?我小妹今天可就属于你的了,你把她领走,我才高兴呢。”华长利不动声色,伸手在这个小妹的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看似随意地问:“你说吧,你叫什么?”李慧娟抢在小妹之前,马上回应道:“她当然姓李呀,她叫李慧杰,是我的堂妹,也是刚到这里来打工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正式地把我的小妹介绍给你。”
华长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说道:“叫李慧杰是不是?好,你给我倒酒。”说着,他把手中的那瓶酒交到了李慧杰的手上。可这酒刚一递过去,就被李慧娟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她又伸出手,拿过胡大江手里那瓶酒,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说道:“这酒可是好酒,比那瓶酒好多了。”华长利看到这些人的举动,心里彻底明白,他们这是铁了心要算计自己,存心要害他。但他不动声色,心中暗自思量对策,面上依旧带着几分醉意,说:“那就这样,胡书记,马村长,张大哥,酒我不喝了,我把小妹带走行吧。”
胡大江一听这话,心中暗喜,还以为华长利要把这个丫头带出去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在他看来,这可再好不过了,因为这里所有的地方都已经安了监控,只要华长利对李慧杰这个丫头有任何不轨行为,证据就妥妥地拿捏在手里了。他不动声色地对李慧娟使了个眼色,李慧娟心领神会,顿时眉飞色舞地说:“华镇长看来也是经不住我小妹的诱惑,再说华镇长也的确喝多了,我给你们找个房间,让你们休息。”
这时,那被称作李慧杰的女人也顺势拉着华长利的手,做出一副搀扶他的样子,一步一步地朝着前面那排漂亮的住房走去。华长利任由她拉着,心里却在盘算着,一定要小心应对,不能落入这些人的圈套 。在李慧杰的半扶半拽下,华长利佯装脚步踉跄,来到了一间布置得颇为漂亮的寝室。屋内灯光昏黄暧昧,床铺柔软整洁,仿佛正等待着一场不为人知的故事发生。李慧杰搀扶着华长利来到床边,华长利顺势装着醉意,身子一歪倒下去,与此同时,他猛地一把搂过李慧杰的腰,像是醉酒后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李慧杰的上身瞬间紧紧贴在了华长利身上。
得到了胡大江等人的授意,李慧杰正准备按照计划对华长利采取下一步行动。就在这时,华长利突然“嗷”的一声,像被电击中一般猛然跳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李慧杰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华长利口中的呕吐物如决堤的洪水般,一下子从头到脚整个吐在了李慧杰的身上。那些秽物散发着刺鼻的酸臭,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
李慧杰顿时花容失色,脸上满是愤怒与厌恶,大声骂道:“你他妈的都吐在我身上,臭死了,臭死了,天呐,天呐,我怎么遇上了你这么一个人。”她一边跳着脚,一边拼命地甩着身上的脏东西,试图摆脱这令人作呕的气味。华长利其实一直憋着肚子里的这些呕吐物,就等着关键时刻来这么一出。此刻,他又接着吐出一阵,这回吐的大多是口水,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他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只听到李慧杰在屋里嗷嗷地叫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崩溃。
这时,胡大江和马长天、张军满心期待着看到华长利对李慧杰“下手”的场景,他们迫不及待地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臭气扑面而来,熏得他们差点背过气去。只见李慧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浑身沾满呕吐物,狼狈不堪。胡大江、马长天和张军这些人推门而入的时候,华长利心里明镜似的,可他打定主意继续装成烂醉如泥的模样。只见他双眼迷离,眼神涣散,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胡大江,你个该死的东西!你把我灌醉,你这酒里肯定下药了!我的天呐!”说着,他身子猛地抽搐几下,做出一副又要呕吐的痛苦样子,那扭曲的表情仿佛真的被药力折磨得不行。
胡大江原本满心期待能抓到华长利的把柄,可眼前这一幕让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华长利不仅没上钩,还把秽物全吐在了他们临时雇来的漂亮姑娘李慧杰身上。他心里又气又急,脸上却强装镇定,赶忙对李慧杰说道:“你赶紧找人进去收拾一下这个华长利,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李慧娟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满脸疑惑地嘀咕道:“刚才也没见他喝成这样啊,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副德行呢?”正说着,就看到被称作李慧杰的姑娘慌慌张张、连滚带爬地从屋里跑了出来。胡大江等人见状,赶紧让开地方,生怕沾染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众人朝屋内望去,只见华长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嘴里还不时发出含糊的呓语,不一会儿竟呼呼大睡起来,一副完全不省人事的模样。胡大江等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精心设下的局,就这么被华长利看似无意的呕吐给搅黄了,他们心中的郁闷和不甘难以言表,却又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扭转这局面,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虽然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脑袋也痛得仿佛要炸裂开来,但华长利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沉沦,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迷迷糊糊间,看到李慧娟走了进来,不知为何,在他心里,李慧娟总比刚才那个叫李慧杰的姑娘更招人待见。那个李慧杰,虽说模样生得俊俏,可一看就是个不正经的女子,浑身透着股风尘气;而李慧娟则不同,她浑身散发着女商人的精明与八面玲珑,虽世故却不失几分可爱,让人讨厌不起来。
华长利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呼噜声,这时李慧娟已经走到了他的床边,她捏着鼻子,脸上露出一丝嫌弃却又带着关切的神情,轻声说道:“华镇长,您真有这么难受吗?您先等一下,我去给您冲点开水,喝下去兴许会好受些。”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外走。
就在李慧娟刚迈出步子的时候,华长利突然伸出手,一把将她拦腰抱住。他的动作有些粗鲁,李慧娟被吓了一跳。华长利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慧娟小妹,刚才真是对不住了,我把那些脏东西都吐在你身上了,我实在是没办法呀,你自己去收拾收拾吧。”他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酒气。
李慧娟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推了推华长利,说道:“华镇长,您看来是真喝多了。我是李慧娟呀,不是我妹妹,您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她试图挣脱华长利的怀抱,可华长利却抱得紧紧的,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胡话,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李慧娟心里有些慌乱,她不知道华长利这是真醉还是在装醉。
华长利忽然扯着嗓子高声呼喊:“胡书记,胡书记!马村长,马村长啊!还有张镇长,你们这是把我灌醉了,人都哪去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李慧娟原本在一旁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听到华长利的叫嚷,动作猛地一顿,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要紧事。她的眼神瞬间慌乱起来,咬了咬下唇,二话不说,立刻奔了出去。
冲到酒店门口,正巧看到那几辆车的尾灯在夜色中渐渐远去。
李慧娟望着车消失的方向,心中一阵恼怒。这些人惹出了事,竟然不管不顾,就这么把华长利扔在了这里。
可当她转头看向那昏暗房间里的华长利时,脚步却顿住了。
房间里还装着摄像头,她可不能因为这事把自己搭进去。
然而,华长利年轻俊秀的模样在灯光下格外显眼。李慧娟本就生性风骚,此刻看着这个被众人抛下的帅哥,心中涌起一股暖融融的东西。她轻移莲步,走进房间,娇声说道:“华镇长,你感觉怎么样?华镇长,你现在没事吧?胡书记他们都走了,哎,这些没良心的,把你撂在了这里,我也不能不管你呀。”
华长利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他们走了?他们为什么走?不行,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声音里带着酒后的执拗。
李慧娟无奈地叹了口气,柔声哄道:“他们不会回来了。要不这样,你到我的房间去,那里安全些。”
华长利此时脑袋渐渐清醒了些,也明白了自己当下的处境。那些人都走了,显然是把自己扔在了这儿。不管自己现在是不是完全清醒,看样子是离不开了。他皱着眉头,嫌弃地说:“谁吐的,这个房间怎么这么难闻,这味道怎么这么大!”
李慧娟连忙应道:“这都是你吐的呀。要不这样,你漱漱口,刷刷牙。”说着,便作势要扶起华长利。
华长利想要起来,却装作起不来的样子。李慧娟赶忙搭上手去搀扶,就在这时,华长利猛地一把拽过了李慧娟。他突然睁开眼睛,眼神不再迷离,说道:“哦,你,你不是刚才那个姑娘,你是李老板!不行,你是胡书记的情人,我可不敢碰你。” 这话一出口,房间里的李慧娟一听华长利的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嗔怪道:“可不能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是胡书记的情人。快起来,我帮你洗一洗,然后找个安全地方好好睡一觉,快听话。”她的声音软糯,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华长利见此,也不再装醉,看着李慧娟温情的模样,略带歉意地说道:“李老板,真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李慧娟轻轻摇头,眼神流转,笑着回应:“华镇长,可千万别这么说,以后你姐我还有求你呢。我也不想离开这里,以后建立了工业园区,我还想着在那里开店呢。”
华长利起身欲下地,李慧娟赶忙上前,主动拉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华长利站起身的瞬间,手不经意轻轻碰了一下李慧娟那高耸之处,触电般地马上又把手弹了回来。李慧娟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打趣道:“看你,慌慌张张的。”华长利有些窘迫,尴尬地将手放在身前。
随后,华长利漱了口、刷了牙,整理干净自己。他问道:“现在我们到哪里去?”李慧娟眨眨眼,神秘地说:“跟我来吧,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到我那里就没问题了。”
一路上,李慧娟紧紧搀扶着华长利,两人靠得极近,华长利能清晰闻到她身上淡雅的香水味,心跳不自觉加快。很快,他们来到一个满是香气的闺房。一进屋,暖黄色的灯光、精致的布置,处处透着温馨。
华长利环顾四周,疑惑又紧张地问:“李老板,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自己的房间绝对是安全的,胡大江就是到处搜寻,也不会搜寻到自己的房间里来,再说,自己的房间里绝对也没有监控。李慧娟眼眸流转,心里暗自想着:机会来了。她轻咬下唇,脸上浮现出一抹妩媚的笑意 ,莲步轻移来到华长利身边。
她眼神迷离,声音软糯,带着几分醉意和撩拨的意味:“华镇长,别担心啦,这儿安全得很。” 说着,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她娇躯轻扭,一下子就扑到了华长利的怀里,把自己胸前的两坨大货就在华长利的脸上蹭着。
华长利只觉一阵芬芳袭来,脑袋“嗡”的一声,瞬间天旋地转。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理智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冲得七零八落,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意识逐渐沉沦,身体也变得不受控制般地微微颤抖,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让他几乎失去思考能力。
就在这时,李慧娟的手缓缓在他的腰下探去。这轻轻的一探,却似一道惊雷,瞬间劈醒了混沌中的华长利。刹那间,他脑海中闪过胡大江那阴鸷的脸,还有平日里马长天和张军与郑国强密切往来的画面。
不行,绝对不行!华长利内心疯狂嘶吼。这一定是他们设下的圈套,他再清楚不过,一旦自己在这欲望的漩涡里沦陷,把李慧娟这个女人拿下,那他们就会紧紧拿捏住自己。到那时,自己恐怕就要任人宰割,他们随便编造些什么,自己都百口莫辩。
不仅这段时间在工作上为了推动项目、对抗郑国强势力付出的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之前熬过的无数个通宵,跑断腿拉来的投资,协调各方关系的艰辛都将前功尽弃。而且,以他们的心狠手辣,通过拿捏自己去对付郝心怡,也绝对是有可能的。郝心怡一直秉持公正,和自己一同对抗郑国强一派,他们肯定想拔掉这颗眼中钉。
想到这儿,华长利浑身打了个冷战,瞬间清醒。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把将李慧娟推开,大口喘着粗气说:“好了,好了,我刚才是跟你闹着玩呢,现在我也该走了,不过你这个房间倒是真的很温馨。”
李慧娟傻愣愣地看着华长利突然变的脸,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甘:“华镇长,你,你这是怎么了?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现在我们是安全的,胡书记他们都走了,我这个房间里又没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