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夭 作品

第998章 重生暴君的和亲公主(19)

第998章 重生暴君的和亲公主(19)

不。

不管秦渊究竟是察觉到她也有记忆,还是仅仅在试探她,亦或是两者都有——她也绝不能承认,也不能露出破绽。

不然,她无法想象未来应该怎样面对他、该怎样消受他肆无忌惮的掠夺和疯狂的爱欲,更不知道应该怎样接受他的有关孩子的盘问……

不,秦渊不会问她的,他也心如刀割,提起一句,遍布心脏的伤口就会汩汩地流血,因为,她此刻回想起来,正是这种感觉。

她转过头避开秦渊的目光,用力地眨了眨眼,努力把眼底的酸涩压下去。别问了,她不会承认的!或许以后会承认,但不是现在。

唐挽咬紧了嘴唇,三息过后,她理好了情绪,昏暗里看不见她发红的眼眶,只听她带着轻颤和惧怕的嗓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有病,就去找大夫。”

“我没有病。”

秦渊弯了弯黑眸,那深得可怕的眼睛盛满了柔和,低声的语调像是自言自语:“挽挽不承认……没关系,我不会逼你,只要你没有想着离开我。”

唐挽浑身颤抖起来,“你到底是谁?”

他缓缓道:“你的夫君。”

要是唐挽是个普通人,早已被他吓得魂不守舍了,而唐挽此刻只能闭了闭眼,骂他一句有病。

秦渊并不生气,反而很愉快地笑出声。他的挽挽不想承认,都没关系的。

秦渊在笑,胸腔里却阵阵地发疼,按捺不住,几乎是大力地将她揽入怀中,恨不得把她揉进胸膛里。

唐挽攥紧他的手臂,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他的肌肉里。

秦渊任由她抓着,侧头埋进她的发间,落下极尽克制、温柔又眷恋的轻吻。

一触即分,他缓缓松开她。

唐挽快速擦了一下脸颊,转头不看他。

秦渊牵住她的手,柔声道:“好了挽挽,我们来处理掉这个女人吧。”

被遗忘的凌嬷嬷把眼睛瞪得老大。

她恶狠狠地瞪着在她看来是个疯子的秦渊,以及不知为何和秦渊有着微妙气氛的七公主。

疯了!这两个人一定都疯了!什么上一世,什么夫君?他们都是疯子!

而这两个疯子,不知为何针对她,她只是好端端的一如往常地研究药方,就突然被这个男人袭击……手脚被折断、舌头被拔掉、牙齿被敲碎,整整三个时辰,她被折磨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可她到底哪里招惹到他们了?!

秦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凌嬷嬷怨毒的眼神,唇边牵扯出冰冷的笑来。

他随即看向唐挽的目光变得很温柔:“算了,就这么杀了她就太便宜她了,挽挽觉得呢?”

唐挽扫了一眼凌嬷嬷,“她既然就是杀害你家人的凶手,那确实不应该就这么轻易杀了她,你带她走吧。”

秦渊慢慢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腕,神情柔和:“我都听你的,我先带她走,等你嫁给我,我们再一起收拾她。”唐挽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不懂你在说什么,听父皇的意思,我是要联姻的,嫁去哪国都还不确定,怎么可能嫁给你。”

秦渊笑容无奈而纵容地听着她装傻。

从后面轻轻拥住她,男人亲昵地吻了一下她的耳畔,薄唇微微上扬着,低沉的嗓音说道:“胡说什么呢?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你只能嫁给我。”

唐挽浑身一颤,咬着牙关忍着痒意,道:“我累了,该回宫了。”

“我送你回去。”秦渊选择暂时放过她。

————

一处偏僻的小院里,凌嬷嬷被押送到此处。

黑漆漆的柴房,角落里传来老鼠的吱吱声。

饿得眼睛发红的老鼠绕着凌嬷嬷转,流着涎水,扑到她的双腿、腹部、手臂和脸庞上大快朵颐。凌嬷嬷疯狂地晃动身体,拼命地甩开它们。

老鼠发狠地咬紧她的肉,片刻不松。

凌嬷嬷痛苦地挣扎到了天亮。

她利用身体的重量压死了不少老鼠,但自己也被吃掉了不少肉,身上的血一直冒。

秦渊送唐挽回宫后,抛弃了薛五的身份,直接离开了皇宫。

他来到这处小院,贴身护卫为他打开门。

一进门,秦渊就看见了凌嬷嬷的惨状。

“嗬嗬——”凌嬷嬷喉咙里发出可怖的声音,两眼通红地朝他看来。

她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男人!

秦渊居高临下地瞧着她,从衣袖里摸出一包小小的药包。

打开后,露出里面血红色的药粉。

“记得这是什么吗?”凌嬷嬷瞳孔紧缩,那是皇上交给她,让她研究,用来配致瘾的药方和香料的东西。

“你就是用这种东西,害死了我的王妃。”秦渊语气冷沉。

凌嬷嬷疯狂地摇着头。

秦渊:“你,还有临越皇帝,我都不会放过。”

这种致瘾毒物举世罕见,在凌嬷嬷手中的只是小部分,想来还有很大一部分在临越帝手中。

既然临越帝有这么多,那不多吃点怎么行。

老鼠吱吱乱叫地乱爬,完全不怕人。

秦渊出门前,一脚踩烂了爬到他脚边的老鼠。

血肉挤压爆开,骨头咯吱断开,皮肉和内脏滩了一地。

“别让她死了。”他吩咐道。“是。”

原本定在大朝会的使臣觐见献礼的环节早在多年前就被取消了,因此今天,使臣们不需要进宫做什么,大多由鸿胪寺官员接引招待。

由于昨夜他们两国故意送上盐巴和海藻的操作过于恶心人,哪怕昨夜的宴会上已经吵过一架,鸿胪寺大臣仍然心中愤愤,皆是皮笑肉不笑,暗戳戳地给他们使绊子。

偌大的蹴鞠场,邑王带着贴身近卫,和临越的一众武将对阵比赛。

场面胶着,你来我往,难舍难分。

秦渊和魏矣坐在观众席上,魏矣负责应付鸿胪寺官员,秦渊则是兴致缺缺地看着比赛。

官员:“殷王也有不少近卫军,瞧着人高马大,皆是人中翘楚,不如也带队比试一场?”

秦渊瞥他一眼,后者因这一眼,起了一身冷汗。“没兴趣,不过……”秦渊的视线扫向武将中在观战的祁阳靖,眼眸森冷,“如果对手是祁少将军,本王很乐意把他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