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怎会轻易放过何雨柱,眼瞅着事情即将有个结果,她赶忙紧紧挽住何雨柱的胳膊,撒娇道:“柱子,你就帮姐这一回吧?”
“我说秦淮茹,你这是打算使美人计吗?”何雨柱无奈地说道,“咱还是来点实在的吧。”
“行啊,来就来。”秦淮茹说完便作势要脱衣服,边解扣子边讲,“来,把衣服脱了。”说着就要去解何雨柱的扣子,何雨柱惊慌失措,急忙拦住秦淮茹,而后跑到一旁。
原本何雨柱打算答应给秦淮茹拿些粮票,可一想起侯卫国的叮嘱,便又改变了主意。他冷着脸说道:“秦淮茹,这里是后厨,我请你出去。”
秦淮茹听到这话,眼眶里瞬间泛起泪花,盈盈欲滴。何雨柱虽心中不忍,可一想到自己的未来,还是狠下心来:“秦淮茹,我之前照顾你们家是看在东旭哥的面子上,但你不能总是这样没完没了。你的事与我无关,你赶紧走吧。”
秦淮茹见状,哭诉道:“傻柱,如今连你也欺负我。我虽是个寡妇,可若不是家里揭不开锅,我能来找你吗?许大茂今天都欺负我好几回了,我不就是为了那口吃的吗?不然我何苦作践自己?在这院里,我只信得过你,没想到现在你也这样对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最终,何雨柱还是心软了,从口袋里掏出二斤粮票递过去,说道:“秦淮茹,这是两斤粗粮票,以后你别再来找我了。”秦淮茹接过粮票,瞥了一眼何雨柱,哭着转身离去。
何雨柱望着侯卫国,满脸无奈:“兄弟,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侯卫国笑了笑,调侃道:“怎么办?我说柱子哥,你既然这么爱帮衬她,干脆娶了她得了。”
“什么?娶她?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娶一个寡妇。”何雨柱瞪大了眼睛。
“那你给她粮票干嘛?”侯卫国反问道。
“哎呀,我说兄弟,你是没瞧见她那可怜样,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万一再来个人,我可解释不清。”何雨柱叹了口气。
侯卫国递给何雨柱一根烟,说道:“柱子哥,这事我可帮不了你。”
何雨柱一听,着急地说道:“别啊,兄弟,你可不能不管我。你要是不管,我还怎么娶媳妇?上次因为刘玉华的事,也不知道被谁传到王大妈那儿,我乡下那个对象都吹了。”
侯卫国看着何雨柱,问道:“我说柱子哥,你是不是把这事告诉别人了?”
“怎么可能,兄弟,这次我嘴可严实了,连老太太都没告诉。”何雨柱连忙摆手。
“那就奇怪了,你没问问王大妈?”侯卫国皱起眉头。
“问了,怎么没问。可王大妈死活不肯说,还把我赶了出来,说以后再也不给我说对象了。兄弟,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何雨柱满脸沮丧。
侯卫国吸了口烟,缓缓说道:“我看肯定是你得罪院里什么人了,那人传你坏话,被王大妈听见了。不过以后你也用不着王大妈了,你得娶刘玉华。”
听到刘玉华的名字,何雨柱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一抖:“别,千万别。”
“我说柱子哥,我让你跟刘玉华说的话,你说了吗?”侯卫国问道。
“怎么没说,要不然我现在能被刘玉华成天缠着?”何雨柱苦着脸。
侯卫国笑道:“那万一刘玉华变漂亮了,你可别后悔。”
“后悔?谁后悔谁孙子!”何雨柱斩钉截铁地说道。
侯卫国看着何雨柱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行,我就等着看你变孙子那天。”
“嘿,我说兄弟,你就别拿我打趣了,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吧!这秦淮茹该怎么办呢?”何雨柱焦急地催促道。
“怎么办?我也没辙,谁让你没对象呢。你要是结了婚,哪还有这么多烦心事?”侯卫国摊开双手。
见侯卫国也无能为力,何雨柱垂头丧气地回到中院。
其实从何雨柱去前院起,秦淮茹就偷偷跟在后面。看到他进了侯卫国的屋,秦淮茹心里七上八下,想上前偷听却又不敢,只能瞅了一眼便匆匆回家。到家后,她一直守在窗户边张望。待看到何雨柱耷拉着脑袋回来,秦淮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当天中午打饭时,秦淮茹望着排得老长的队伍,不禁感到头疼。以往她总是第一个冲向食堂,可今天不知为何,车间主任非要她干完手头的活才能走。在人群中,她一眼瞧见许大茂,脸上挂着笑容,径直朝许大茂身前挤了过去。中午这一顿,她不仅白吃了许大茂的饭,还顺手拿了几个馒头。
秦淮茹自然不会就此罢休,于是找到何雨柱。实际上,她家里如今并不缺粮食,找何雨柱不过是想试探他的态度。没想到何雨柱这次态度格外强硬,这让秦淮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说来也巧,当天在胡同口,秦淮茹碰到了王大妈。想起这段时间何雨柱的种种异常,秦淮茹问道:“王大妈
,我们院何雨柱让您给说的对象怎么样了?”
王大妈诧异地看了秦淮茹一眼,想起何雨柱的嘱托,说道:“什么对象?我没给他说对象。”
“嗨,我还以为是您给他说的对象呢。这不是前几天何雨柱跟我们厂刘玉华两人好上了,我寻思着是不是您给牵的线,这不赶紧来告诉您一声。”秦淮茹说完,便快步离开了。她刚才瞧见王大妈的反应,心里便有了底。如今已确定是王大妈给何雨柱说对象,自己那番话肯定够何雨柱头疼一阵的。想到这儿,秦淮茹脸上笑意更浓,朝着四合院走去。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脸上的笑容,问道:“干嘛呢?又在想那个野男人?我告诉你秦淮茹,你生是我们贾家的人,死是我们贾家的鬼。”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说道:“我想谁?谁会惦记我这么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
“我告诉你秦淮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以后离那个傻柱远点。”贾张氏呵斥道。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冷笑道:“不用我离他远点,你没看到现在他连盒饭都不给我了吗?”
“对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傻柱怎么不往家拿盒饭了?而且也不给我们家了?”贾张氏疑惑地问道。
“您不是让我离他远点吗?怎么这会儿又惦记上人家盒饭了?”秦淮茹的话让贾张氏有些尴尬。
“盒饭是盒饭,你记住只能拿盒饭,不能有别的想法。”贾张氏强装镇定。
秦淮茹不再理会贾张氏,转身走进里屋,坐在缝纫机前给孩子们做衣服。她一边穿针引线,一边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对付何雨柱,怎样才能让他像以前一样听话。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敲响了何雨柱的门。
何雨柱顶着个鸡窝头,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一边擦着眼睛一边问道:“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笑着说:“柱子,我今天回趟老家,打算把我三叔家的堂妹介绍给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睡觉了。”何雨柱打着哈欠说道。
“哎,柱子。”秦淮茹拉住何雨柱,继续说道,“我跟你说,我那个堂妹长得可不比我差,你确定不要我介绍?”
听到秦淮茹的话,何雨柱眼睛顿时亮了一下。
秦淮茹见状,趁热打铁:“我那个堂妹叫秦京茹,现在家里说亲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我要是给你介绍成了,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听到“报答”二字,何雨柱刚燃起的一丝期待瞬间熄灭。“不见。”说完,他关上房门,径直回到床上睡觉,无论秦淮茹在外面如何呼喊,他都不再理会。
“这个死傻柱,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秦淮茹骂骂咧咧地回到贾家。
贾张氏迎上前,问道:“怎么样?傻柱同意了吗?”
秦淮茹翻了翻白眼,说道:“谁知道傻柱又抽什么风,他不同意。”
“不应该啊,淮茹。我看八成是没看到京茹,以为是你糊弄他呢。”贾张氏猜测道。
秦淮茹想了想,说道:“有可能,妈,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出发了,不然回来天都黑了。”
“行,你去吧,路上慢点,一定要把京茹带来啊。”贾张氏叮嘱道。
“知道了。”秦淮茹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秦家村,秦淮茹在家吃完饭,跟父母打了声招呼,便朝着三叔家走去。正巧秦京茹在院子里帮父亲收拾东西。
“京茹。”秦淮茹喊道。
秦京茹转身看到是秦淮茹,放下手中的东西,欢快地跑到秦淮茹身边:“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淮茹看着秦京茹梳着的两条麻花辫,用红色头绳系着,笑着说:“京茹,你现在长得越发水灵了,是不是该谈婆家了?”
秦京茹被夸得小脸通红,羞涩地说:“姐,你一回来就取笑我。”
看着自己的女儿,秦京茹的父亲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这小丫头自从看到秦淮茹嫁到城里后,心思便全飞到了四九城,一心想着像秦淮茹那样嫁到城里享福。可城里的小伙子,又怎会轻易娶一个乡下丫头?看到女儿与秦淮茹走得如此近,他心里就窝着一团火,怎么也压不下去。
“淮茹回来了?”三叔看到秦淮茹,问道。
“回来了,三叔。这次我是为了京茹回来的。”秦淮茹说道。
“为了京茹?”三叔一脸疑惑。
“三叔,我想给京茹说一门亲事,对象是我们院里的邻居,在轧钢厂当大厨,一个月能挣 37.5呢。”秦淮茹介绍道。
“天哪,姐,一个月 37.5,那可怎么花得完啊?”秦京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秦淮茹看着堂妹,笑道:“怎么花?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秦京茹的脸更红了。得知是给自己女儿介绍对象,而且还是城里的厨子,三叔脸上露出了笑容:“原来是给京茹介绍对象啊。淮茹,不知道你这邻居多大年纪了?”
秦淮茹自然不会如实告知三叔何雨柱的真实年龄,毕竟她本就没打算让两人相成。“三叔,他跟京茹年龄差不了几岁。这样吧,我先带京茹去看看,要是京茹相中了,您老以后不也能跟着享福?”
“嗨,享福就算了,只要京茹能嫁得好,我就知足了。成,京茹,你去收拾一下,跟你姐走吧。”三叔说道。
回四九城的路上,秦京茹不停地向秦淮茹打听何雨柱的情况。当听说何雨柱每天都能带回饭盒,隔三岔五还能吃上肉时,秦京茹那两只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两颗闪烁的星星。同时,她在心里给何雨柱打了一个大大的满分,此刻满心期待着与何雨柱见面。
轧钢厂内,易中海车完一个零件,坐在凳子上抽烟。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何雨柱身上,想起这段时间何雨柱对自己的态度。虽说何大清的事情已经解决,可易中海仍觉得在刘玉华的事情上自己犯了个大错。首先,他在刘玉华这件事上过于心急,而且事情发展到最后,他又急于撇清自己。易中海心里清楚,在这院里,何雨柱是为他养老的最佳人选,他可不想轻易放弃。
二食堂里,何雨柱直勾勾地盯着刘玉华,结结巴巴地问道:“那个,刘,刘玉华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平心而论,何雨柱一米七多的个子在轧钢厂里也算说得过去。可站在刘玉华面前,他的身板就显得单薄瘦弱许多,仿佛大人与小孩站在一起,对比鲜明。
“傻柱,我问你,你让我减肥是不是就是为了骗我,好让我离你远一点?”刘玉华质问道。
被刘玉华说中了心思,何雨柱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番茄。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咳咳,刘玉华同志,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刘玉华说着,朝何雨柱迈进了两步。
何雨柱被吓得连连后退,慌乱地说道:“刘玉华同志,你听我说,我让你减肥完全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那你说说怎么个为我好法,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让你好看。”刘玉华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何雨柱紧张得咽了一口唾沫,头皮发麻,心里把易中海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这个老王八蛋,易中海,我问候你八辈祖宗。”
何雨柱被逼得实在没办法,突然想起之前侯卫国跟他说的话。“那个刘玉华同志,你听我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刘玉华紧紧盯着何雨柱。
“就是你爸和你哥长得很帅,你看出来了吗?”何雨柱硬着头皮说道。
刘玉华又朝前走了两步,追问道:“这跟你让我减肥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此时真想立刻逃离二食堂,可他已经被逼到角落里,退无可退。“那个我的意思是,你们家的人都长得很漂亮,你也一样。”
听到何雨柱的话,刘玉华肥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像天边的晚霞。“你继续说。”
“咳咳,你就是胖了点,刘玉华同志。”何雨柱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找死,傻柱?你真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刘玉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不是,不是,刘玉华同志,你听我说完。”何雨柱连忙摆手。
“好,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招,要是说得我不满意。”刘玉华说着,将手指掰得“咯吱”作响,那声音在何雨柱听来,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吓得何雨柱又接连吞咽了好几口唾沫,同时,他对易中海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