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真一脸怀疑的看着顾今朝。
好在张书生立马开口给顾今朝解了围。
“呔!你这厮好厚的脸皮!竟还不走!”
“记得不错,这是夫子的院子,他不赶我,为何我要走?倒是你等不请自来,与我一样也是客,怎做出如此喧宾夺主之举?也配称读书人?”
“你——”
张生闻言一愣,看着面前的顾今朝,一时间竟不好反驳了。
怎进去一趟出来,他竟变得不一样了?
先前明明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啊?
还要靠旁边的小白脸帮正名那种...
“我等是书院学子,自也是夫子学生,与你能一样么?”
“对,我不排除在场诸位是夫子学子,来向老师问安的,但请问这位张公子,你是么?”
说实话,要是想斗嘴,顾今朝有一百种办法收拾这种二世祖。
别的不说,一句:王天风给你钱还是女人了?让你年纪轻轻像条狗一样卖命,这么会卖,要不把你娘亲也卖给他好了?
他就得当场暴走,拉都拉不住那种。
但他现在想要黑流量,这张少是py中的一环,可不能真给气走了。
但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无视,夫子的三个赌约,前两个才是重点。
至于怎么搞定目前的局面。
你要针对这张生,那耶稣来了也没用。
对付水军的方式永远只有一点,不要理会他,不要按着他的节奏走,更不要试图去理解他的内心世界,从而觉得能以理服人。
人收钱办事,道理二字即便知晓,也不会说出来的。
就一点,绕开他,找真正能辨别真假的人去劝说。
他咬着自己是否霍乱猛王府不放,那自己就绕过他让旁边的学子对自己改变印象不就行了。
到最后他自己上蹿下跳,到底谁是小丑,一目了然。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吾?”
“呃,我只是随口一问,何至于如此大的脾气?难不成你还真是混着进来的?”顾今朝明知故问,装的很委屈。
“你——”一句说到痛处,张生当场就破防了。
他想开骂,顾今朝直接不搭理,朝着后方的众人抱了抱拳道:“众口铄金,若无证据之事,便很难分辨真假,诸位是读书人,理应了解三人成虎的典故。”
“顾今朝是何人,现在就站在诸位面前,何须假借旁人之口,当面交流,岂不更能验证真假?”
不好!
张书生听到他这诚恳的一番话,内心一咯噔,正准备开口。
旁边却已经有学子顺着顾今朝的话道:“顾公子,我等非完全不明事理之辈,只因张兄言辞灼灼,又互为同窗,自站他这边,但顾兄所言也有道理——”
“不错,此人虽然长得俊逸,但观之前到现在的言行举止,却与张兄有很大出入。”
“也许他会装呢?”
“那就破了他的伪装啊!本尊当面,是什么人,我等还感受不出来么?”
“不错!与他直接对峙!我等读书人,岂可被旁人言论左右,没一点自主?”
不少学子选择开口。
看得出来,刚才张生吹牛逼吹得有多夸张。
当然,也许平日他为人也不咋地,很多学子知道,只是没说而已,今天正好逮着机会了,便如李夫子想收拾他这般。
“好,我本也不在乎这些污蔑之举,但之前与夫子又有一面之缘,很是钦佩,今日方才上门造访,诸位皆是书院学子,在下也想结识一二。便请开口如何才算吾自证清白?”
听到这话,一些学子互相对视商量着。
其实看他这造型,这气质和自信,已经成功一半了。
怎么看也不像外面
传的那样。
而且顾今朝这番话说得很有水平,是给他们面子,给书院面子,才忍着受辱给他们解释的。
这让诸位学子为身为书院学子骄傲的同时,又有几分不好意思。
“什么不在意,什么结识一二,诸位同窗不要听他胡说,此人太过善于伪装,这都是——”张生立刻又开口。
却见顾今朝突然对着他笑道:“张兄,敢问——你在怕什么?”
“对啊,张兄,你若言辞属实,那便让我等戳破他的伪装!”旁边学子也跟着道。
“你等被他骗了,此人才思敏捷——”
“哦?明白了!”顾今朝恍然大悟:“你是觉得除了自己,身后的同窗都不是我的对手,诸位,此人这般看轻尔等,要是在下,是绝对忍不了的!”
“.......”
彼你娘之,我什么时候看轻他们了?
张生正要辩解,却见后方同窗们眼光幽幽,有的已经开始怀疑了。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很难受,甚至很气。
气的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蠢猪!着了别人道了都不自知。”
“呐!诸位,这一声蠢猪,可是他亲口所言,在下没说假话吧?”顾今朝笑了。
这水军,质量不太行啊!
这就自爆了?
“张兄,你——!”
“张林,我等虽不如你会说,但也有自己的辨别能力,再不济也不会连猪都不如吧?”
“说实话,此人每日跟着吴风白在一起厮混,今日怎突然成了我等领头羊了一般?”
“可能是顾今朝之事我等没他了解,才被带了进去。”
张书生此刻气得脸红脖子粗,方才顾今朝的感受,此刻差不多转移到了他身上,他立刻道:“我这是比喻,是对大家的担心,莫要再被他给骗了!”
“如果我这一句就算骗人,那方才你的污蔑又是什么?”
“谁污蔑你了?临安都这么传。”
“都这么传,就证明是真的?那我本人现在就站在你面前,问你一句,我长得如何?如你先前所言那般,獐头鼠目,畏畏缩缩吗?”
“......”
怼完张生,顾今朝又对着后面的学子。
“顾兄,其实事到如此,我等也基本看得明白了,此事——”
“此事却不能算了。”顾今朝立刻道:“吾今日来,便是打算开一书局,请夫子作保的,若他所保的是一无良之辈,尔等身为学子,能放心得下否?”
顾今朝就这么直勾勾的自爆了。
但要再不自爆,这张生就快被排挤离开了,黑红流量还怎么吃?
果然!
听到这消息,张生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自己立下了什么不得了的功劳一般。
之前的憋屈和气闷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他立刻对着夫子大喊:“夫子,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