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朕恐怕就得好好反思了。”
“妾谢陛下。”
“对了，朕记得方才你说从掖庭带了两名宫人出来，一名是韩翎纾，还是一名是何人？”
“是一名叫做刘龄娘的宫人，”宋皇后解释说，“这刘龄娘的身份没什么特别，就是她从前将慕容舍人推下井过，妾问了她，她想离宫，却无处可去，该如何安置，妾不知。”
“将慕容念舍人推下井？”永嘉帝依稀记得这事儿，“就是被阿绾撞见的那一次？”
“听邵殿正说，是的。”
“那她岂非许多事情的源头了，”永嘉帝摇了摇头，“不好处置，交予阿绾吧。”
第192章 封地
“皇兄特意唤我入宫, 便是为封地一事？”萧季绾犹自不信，靠在曲面凭几上，随手从食案上拿起一只巴掌大的蜜瓜抛着, “五百实封还是两千实封, 我并不在意。”
永嘉帝捏着眉心, 倍感无奈, “封地原是应当随着诏封的诏书一道下来的, 朕私心想给你挑一块富庶的封地, 这富庶之地的两千实封，与贫瘠之地的两千实封, 可千差万别。”
萧季绾挑了挑眉, 停下抛蜜瓜的动作，使劲嗅了嗅自己的指尖，“皇兄, 宸元殿中的蜜瓜不错，抛了一会儿，竟然连指尖都染上了香气。”
“阿绾，朕同你说至关重要的事, 你怎么尽想着蜜瓜？”永嘉帝叩了叩案几, “朕怎么不记得你从前喜欢吃这东西？”
“现在喜欢了, 不成吗？”萧季绾将蜜瓜凑近鼻尖使劲吸了一口，“真的挺香的，”她指了指食案上的一盘蜜瓜，故意露出垂涎之色，“摆着也是摆着, 皇兄不如赏给我？”
“给，”永嘉帝摆摆手, “等你回府，朕命人给你送一筐，不，十筐，十筐如何？不止蜜蜜瓜，荔枝也给你送几筐，你能先想着正事吗？”
萧季绾心满意足地放下蜜瓜，端正了自己的态度，“皇兄说谈正事，就先谈正事。”
永嘉帝将抬手指向一旁立着的堪舆图，“蓬莱如何？”
“皇兄想将蓬莱封给我？”萧季绾撑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永嘉帝，“能不能换一个？”
“那你想要何处？川蜀？皖南？湘宁？浙东？”永嘉帝想了想，“川蜀好，川蜀也富庶。”
“荥阳。”萧季绾语出惊人。
“何地？”永嘉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荥阳？”
“嗯，”萧季绾点了点头，“荥阳。”
永嘉帝须臾之间明白了萧季绾的意图，“你这又是何必，当年的荥阳，眼下唯有荥州收复，且荥州虽经过颜刺史的治理，比从前好些，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荥州不再是中原沃土，民生凋敝，荥州的两千实封，怕是连川蜀的三百都不如，何况朕应老师所请，已免除荥州三年赋税。”
“反正阿娘将她私库留给了我，我有多少钱财能养得起长公主府，皇兄你是知道的，实封不急，可以延后，急的是皇兄将荥阳封给我，以此向天下昭示我大晋北归之心，昔年大晋东都洛州，吾必光复之。”
永嘉帝正欲开口，却听萧季绾继续道，“不仅如此，待皇兄将荥阳划为臣妹封地，臣妹还想将长公主府移去荥州。”
“届时你我兄妹一南一北，携手复我萧氏天下，”永嘉帝动容道，“话是这么说，可阿绾，荥州太危险了，荥州过去，就是北齐设下重兵的洛州，上回我们在荥州请君入瓮，灭了北齐虎啸营，歼了一半平城右军，就一个兕伏营伤亡尚可，高涣必定换恨在心，意图卷土重来，到时荥州首当其冲。”
萧季绾起身来到永嘉帝跟前，单膝下跪拱手，郑重道，“皇兄以镇国长公主之位封臣妹，臣妹当代皇兄将我大晋的疆域恢复至大明、景和盛世之年那样，因此臣妹固请皇兄，将荥阳赐予臣妹为封地！”
永嘉帝倾身向前，“阿绾，你真的想好了？”
萧季绾点头，“意已决。”
永嘉帝亲自将萧季绾扶起，“好，朕答应你。”
永嘉帝信守承诺，萧季绾一出宫门，就见她的马车后头多了一辆马车，而马车上不多不少地放着十筐蜜瓜，三筐荔枝。
执素上前为萧季绾撑伞，“殿下，是直接回府吗？”
萧季绾的目光在她身上定了定，执素不慌不忙地打开了马车门，口中道，“婢子多嘴。”
马车缓缓启动，萧季绾坐在车中，忍不住捻了捻指腹，暗道今岁的蜜瓜当真结得格外好，香气经久不散，想着想着，执素冷不丁开口，“殿下，马车就要入安政坊了。”
萧季绾瞪了她一眼，“改道。”
执素半点毫不迟疑地敲了敲马车窗，“殿下令改道，去太徽观。”
今日休沐，慕容念却不在太徽观，萧季绾扑了个空，只得将东西留在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