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证明?!”
萧季绾看向问出这句话的人,“我自有办法证明。”
“让开让开,快让开。”
拉玛都去而复返,他何时走的,没人注意到,但是他一回来,就用大声的呵斥引起了大伙儿的注意。
拉玛都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士兵,这些士兵抬着五六张白布,白布之上,躺着人。
郁林的奴隶身上都有火烙下的符号,因而一看便知这些有气进没气出的人是什么身份。
大部分人都在纳罕州长为何要抬了这么多要死不死的奴隶过来,也有几个聪明的已经猜到了萧季绾的意图,“她不会是要当场救人吧?”
六名奴隶被抬上了台,不多时,宋百药也上了台,与萧季绾互相见礼后,宋百药开了口,“老朽行医三十余年,他们的病我都已经看过,乃至中了翠蒲草的毒无疑,此毒,我可解。”
台下的百姓犹自不信,都好奇地想要亲眼看一看,萧季绾会如何证明她说的话。
六只火炉被抬上了台,每只炉上都放了一只药罐,药炉摆好后,又有人抬上来一张高桌,高桌上分门别类的摆好了药材。
宋百药朝萧季绾点点头,萧季绾推至一旁,将高台让给宋百药。宋百药先是为众人一一介绍了高桌上的草药以及它们的药性,然后便开始当着大伙儿的面配置药方,一副药方,抓出了六份草药,草药被分别放进六只药炉。
火焰舔舐着药罐的底部,药草的酸腥气逐渐从药罐中翻滚出来,翻滚了大约半个时辰,宋百药一一熄灭了药炉上的火。
“喂药吧。”
浓黑色的药汁从药炉进入陶碗之中,略凉了凉,这药汁便从陶碗进了六名奴隶的口中,顺着他们的喉咙进入腹中。
众人瞪圆了双眼紧盯台上奴隶的反应,不知为何,他们心中紧张异常。
一盏茶过去,一炷香过去,一刻,两刻,半个时辰,那些躺在台上的奴隶终于有了动静。
他们陆陆续续苏醒,而后双眼失神的望着天空,直到听到了台下的惊呼声,他们才三三两两地翻身坐起,而后疑惑地环顾周围,似乎并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到这里。
“真,真醒了?”
台下难以置信的又何止一人,这事儿对他们既定了几十年的认识产生的冲击过于巨大,以至于回不过神的成了他们。
萧季绾昂首登台,捡起一旁的铜锣再次猛地一敲,“这下信了吗?”
信?怎么信?怎么敢信?
“看见没有,”谢咏絮用胳膊肘拐了拐宋蓝田。
“看见什么?”宋蓝田指了指台上的萧季绾和他阿耶,又指了指挡在他们面前的百姓,“看哪个?”
谢咏絮没好气地白了宋蓝田一眼,“就你这脑子怪不得你阿姐不让你从军。”
宋蓝田不服气,“我这脑子怎么了?我就是年轻了点,没什么经验,等我像你这么大,我就是身经百战的……”
“闭嘴,”谢咏絮低喝一声,“有人来了。”
宋蓝田往侧面看去。
是来了人,穿着黑色的长袍,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比巫祝祭司还要神秘几分。
“这谁啊?”宋蓝田顿感不妙,“来砸场子的吧?”
谢咏絮恨不得把宋蓝田的嘴堵上,“别管是谁,好好留心台上,若发觉不对立刻冲上去。”
“巫医,是我们茶池的巫医!”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喊一声,紧接着大伙儿此起彼伏地说道,“是巫医,是巫医啊!”
被称为“巫医”的人一手持牛骨杖,一手托着牛膝骨,缓缓地登上了高台。
萧季绾在心中“呦”了一声,她本来还不想现在就揭穿巫医这装神弄鬼的家伙,结果自己送上门,那她可就却之不恭了。
巫医登上高台,谁都不看,径直走向已经被宋百药医好的奴隶。
“神宽恕你们。”巫医将手中的牛膝骨展示给众人,“吉卦,得神恕,你们日后可免去奴隶的身份。”
“怪不得那什么医师能医好他们,原来只是凑巧?!”
“是凑巧!”
萧季绾冷笑着反驳,“当然不是凑巧。”
“孩子,”巫医颤巍巍地开口,“你如此蔑视我们的神,你会受到惩罚的。”
“你假传神谕,说什么卦象为凶则不可医,明明是你医术不够高明,还将医不好这事儿推脱给神,你才会受到惩罚!”
巫医闻言长叹道,“孩子,你已经救不了了。”
“哦,是吗?”萧季绾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巫医,“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受到惩罚的?”
“我为巫医,自能通神。”
“我不信,你要如何说服我?”萧季绾挥了挥手,“这样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