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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能力,就是破局的关键。

“吾辈的【预知】,是【战皇领域】得以安定的根基。”

“吾辈所知晓的破局之法,尽数都是在预知未来的可能性里推演而来。”

“在万千毁灭流血的不堪未来里,吾终于寻得了唯一的出路。”

讲到这里,漠隐将视线投向了已经死去的铎洛。

“这本是一场绝对不可能攻破的死局。”

“但是吾辈‘知晓’了,那打破僵局的,唯一的机会。”

其实迪兹纳并不在意他预知而来的方法是什么。

但他身为魔王必须要听,他的方法,是局限于血域之内作为,还是说会对魔族领有所威胁。

漠隐默然抬头,浑浊的眼睛里似有鲜血在流动——然后戛然而止。

“唯一的方法,就是让那散落的七颗黑晶同时聚齐,在它们消失重铸之前,将其重新合为那块完整的黑玉,它便再也不会散落轮回。”

“你觉得这现实吗?”迪兹纳作为当权者问这话有些轻蔑,因为他知道这多么的荒唐。

“的确,同时击杀六位真祖,这难如登天,即便是吾辈,也没有确切的把握能将时机运行如此精妙。而若是真祖们共同商议将黑晶凝结,而不是用战斗的手段夺取,那么黑晶就会刺破他们的心脏,选择逃离,这也是吾辈【预知】得见的未来。”

顿了下,漠隐继续说道。

“但,吾辈已经沉淀了一千年。”

“吾辈已经寻找到了,能达成这一目标的方法。”

“因为吾遇到了铎洛。”

老者的目光投向椅子上已经死去的真祖。

“黑晶依附在铎洛心脏,在他这代第二真祖身上所产生的能力,名为【禁锢】。”

“将魔法和万物的状态,禁锢停留在某个阶段,将时间锁死,无法继续运转。”

“他在听取了吾辈的意见后,没有犹豫,选择了对自己体内的黑晶使用了【禁锢】。”

“黑晶在察觉到他目的的瞬间就刺穿了他的心脏,但是【禁锢】已经生效,在他死后,黑晶依旧保持在他的心脏里,在千年的时间里首次没有从死去的真祖身体里离开。”

“吾辈赞扬他的勇气与大义。”

“而吾辈掌握了这份【禁锢】之力,铎洛死去的躯体还会继续帮助血域,在吾击溃其余真祖的时候,在黑晶体破开心脏的瞬间,也用同样的【禁锢】将黑晶限制,只要它没有机会重塑,那么,七枚黑玉终将聚齐。”

“这场没有破晓的黑夜,终于是在吾的【预知】里,出现了这唯一的机会啊...”

62.漂亮的回答

他这些话,字字句句,都说的大义凛然。

他所讲述的,完全就是一个忍辱负重,历经千年风雨,身旁的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但仍然不得不用同胞们的生命化作寿命,用自己的经验积累来换取解开死结方案的殉道者。

确实,从逻辑来看,他说的倒是还在理。

一年太短,想做一件大事,兴许只能出个规划。

一百年不长不短,但想完成那个规划,却是显得仓促不现实。

而一千年,就太长了。

一千年足够支撑躯体踏足很多的地方,收集情报,为了一个目标一次次尝试,无所谓失误。

他说得对。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这世间,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完成的伟业。

但是你要知道。

活过千年的人——应该很明白该如何伪装自己,取得别人的信任吧?.

在漫长的岁月里,那颗心,已经很难被诠释为血肉了。

迪兹纳自然也没有那么天真:“所以,漠隐阁下,你说了那么多,那可否有证据证明铎洛阁下是自杀,而不是被你给悄悄‘处决’了呢?”*

“魔王这是不相信吾辈的话?”

“哈,吾这人向来都是薄情寡义,始终是不太愿意去信任这世界上有那么大公无私的家伙。哦,说没有倒是不至于,但是吾现在面对的就有足足两个的话,这是不是就有点太多了?””

“魔王随自己的心意去相信即可,吾辈没有自证清白的方法,然,也没有必要向您自证,我只是想借此告诉诸位,血族的统一即将来临,烦请魔族领务必看好您的‘底牌’,让血域,重见天日。”

“吾说过,这与吾等本来就无关。”^

“如此,甚好。”

真祖与魔王的对峙,也该结束了。”

漂浮的黑晶缓缓回到铎洛体内,这位已经死去的真祖睁开眼眸,依旧是一副没有感情波动的样貌站起,站立于漠隐身旁,看起来确实像是同一战线的好友——当然,这是说如果铎洛是主动站在那里的话,但这对于死人来讲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言尽于此。.

铎洛率先重新隐入血雾,如若事态正常进展,他又会出现在第二真祖的领土,以一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