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改倒是也能改，一个系统碎片改一次，看你碎片不少，改吗？”
“不改。”
集齐一千个系统碎片才能进入系统游戏，他还差……好多好多个……
0034：那你说屁。
“上次不是说没呼吸了吗，那次没查出来？”0034把糖咬地吱吱响，坐在他身边的zz嫌弃地看他一眼。
“没有，上次说是心脏什么问题。”许不工摇头，“你给我接杯咖啡去。”
“大晚上喝什么咖啡。”
0034不接杯子，任凭它摔到地上然后消失在游戏大厅的地板上。
“嗯？怎么回事？”
“自动回收的，你快滚回去睡觉吧大爷，唠什么闲嗑啊我快困死了，带了一天副本死了六个人。”
“我明天没事儿啊，明天不上班。”许不工往后一躺，“这一个星期都不用去了。”
“你被开了？”
“……都说了我住院！”
“咖啡。”
zz把一杯温热的拿铁放到许不工手边，然后在他身边悄无声息地坐下，乖巧得像是个小媳妇。
“zz？”
“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不工和0034异口同声，但两人脸上的惊异如出一辙。
“我一直在。”
zz轻轻抿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苦咖，悄无声息，他的动作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掀不起一阵风。
许不工想起“众生相”里的普罗米修斯，那只黑猫也是这样走路无声，好像和空气融为一体。
“你们系统之间也互相看不见啊。”
许不工突然笑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0034并不想接这个话茬，因为主控室的系统和他们不是很一样，权限大很多。
这也是所有系统都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主控室爬的原因，就像现在，zz能看得见他，他却很难发现zz，如果不是zz主动说话露面，他可能和许不工到闲聊结束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早就被人听去，而且干干净净地暴露在主控面前。
“哎呀我困死了啊，你能不能快点儿滚回去睡觉啊，你明天不上班我还要上班啊——”
“我走我走我走哎呀——”
许不工知道0034什么意思，虽然他不讨厌zz，但是也没把他当成朋友，他也知道不是所有系统都像0034一样有血有肉。
许不工火速下线，0034正打算关掉控制板回去睡觉，却被zz拦了下来。
看着许不工碰都没碰的那杯拿铁，zz心里有些惋惜。
真可惜，他还特意给打了奶泡拉了个郁金香上去呢。
勾掉“身体显性”的控制键，zz出现在偌大的游戏大厅。
午夜十二点，游戏大厅空旷无比，只有榜单上的灯还亮着。
惨白的灯光照在zz脸上，自他高挺的鼻梁投下阴影，另半张脸完全沉溺在黑暗之中，像极了夜半子时的鬼怪。
他伸出手拍拍0034的肩膀，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出来是开心还是难过：“还有一次，你的上线权限就恢复了。”
“你注意一点，这三次有我看着，下次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能随机到我。”
“挺好个人，被一个没看好死了怪可惜的。”
zz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你要是不行，把人交给我也行。”
第35章 路口的娃娃 预告。
“明白了。”
0034低着头, 不欲与他多说，关掉控制板之后在zz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zz站在原地沉默良久，刚才有一瞬间, 他感觉自己有些……不高兴？
这些属于人的情绪在他当上系统的第一个月就已经完全被剔除了, 所以他才能够进入总控室拿到不低的权限。
已经被剔除这么长时间的东西，现在怎么莫名其妙又回来了？他不是很明白。
伸手捞过地上的咖啡杯，zz看了眼杯子正中间的郁金香，然后一扬手连带杯子一起丢进了水池里。
他向来不喜欢拿铁, 只钟爱黑咖。
但今天听到许不工玩笑一般对0034说“来杯咖啡”的时候，竟然很有闲心地拉了个花给他。
真是想不明白自己。zz拿自己的杯子接了咖啡, 关掉了游戏大厅的灯。
当晚，许不工下线之后就溜出了医院病房, 反正只要他还能在副本中活下来, 这段时间应该是死不了, 要是在副本中死了，医院估计也救不回来，还不如让他安安生生回家待着。
主要是吧，医院的床太硬了, 睡着不舒服……
夜晚时分，交叉路口静悄悄的, 所有人都安睡在家里的小床上。
许不工站在路口等待红灯变绿, 秋天的风还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