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
“你下次能不能换身衣服再来，跟你说着急，没说这么着急吧。”
楚万胜把存放在办公室的换洗衣物和许不工一起打包塞进卫生间，许不工抱着衣服和镜子里的自己面面相觑。
白色长袖，睡裤，小熊拖鞋，还有刚起床一看就没梳的有些乱的头发。
许不工撇嘴，多他妈可爱，没品。
换好衣服，许不工穿着楚万胜的白色衬衣和黑色休闲裤出来，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胸口有一个红彤彤的东西。
许不工：……我没有，我不是，我还不够格，赶紧取下来。
把小徽章攥在手里往外走，一出卫生间的门就看见楚万胜背对着他在看一个封在密封袋里的手机。
“楚队。”
许不工叫了一声，楚万胜闻声转过头来对他左看右看，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像个样子嘛。”
“……你好像我妈。”
许不工把党徽恭恭敬敬捧在手上还给楚万胜：“您收好。”
“啊，我怕忘了特地别在上面的。”
楚万胜接过小徽章，顺手别在自己的胸口。
许不工看看他的胸口，再低头看看自己的，然后说出来一句让楚队笑容崩塌的话。
“磨着不痛吗？”
看着他真诚到感天动地的表情，楚万胜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许不工是在揶揄他还是真的在发问。
“……你看王起名的手机，没有问题就收走了。”
他刚才看过了，这人所有的聊天记录都十分正常，除了家长里短就是工作上的报价和各种电子合同，价格也是市场价，手机上就几个平常会用到的基本软件，连个单机小游戏都没有，摆明了一个顾家好男人的形象。
“他肯定有问题，不能放人。”
许不工接过手机打开，王起名的聊天记录确实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最近的一条是私立医院的老板想要在城南开一家新的分院，已经准备开始施工了。
因为上次购买的钢筋就是找的王起名，交易非常顺利，这次还想要在他这里购入。
【a钢筋供应小王：当然可以，那我在地下车库等你。】
【程：好的，麻烦你多等一会儿了。】
【a钢筋供应小王：应该的（握手）】
然后他就被警察带走了。
“院长在哪里，带回来了吗？”
“带来了，正在审讯。”
许不工把聊天记录继续往上翻，视线定格在去年十月份。
【a钢筋供应小王：抗震螺纹钢hrb400e国际螺纹3380一吨。】
【a钢筋供应小王：普通的也有，看你要什么样的。】
【a钢筋供应小王：行，我直接给你拉工地去。】
【a钢筋供应小王：我把合同带上当场签吧，今天风大，看天快要下雨了。】
许不工的手指不断在密封袋上敲打，这个时间，就是他在副本游戏“绅士的领花”中，看到客厅日历上写的时间。
经过这么多次副本游戏，他已经摸清楚了，所有副本中的所有日历上的时间都是十一月一日，万圣节，而王起名和私立医院成交钢筋的时间也是十一月一日，万圣节当天。
他突然有些分不清楚游戏和现实，他又想起来那个死去的高中女生。
她的惨状永远都会印在许不工的脑海当中，只会愈加清晰，永远也去除不掉。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许不工感觉自己喘不上气，他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节点，好像自己再次回到了副本当中。
“许不工！”
第34章 游戏副作用 迎接死亡的蔓延吧。……
楚万胜被吓到了, 上次许不工呼吸这么急促的时候，身上可是插了好几个管子。
“呼吸！许不工呼吸！”
一把将他手中的密封袋拿开，楚万胜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手掌一下下拍着他的背, 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我没事……咳咳……咳我没事……”
听见楚万胜的声音让他好了一些，理智没有陷进漩涡里，被拽出来了。
“王起名，这个人一定有问题……咳……”
许不工想要把手机拿过来再看一眼, 就被楚万胜递给了路来的技术人员：“拿去放好吧。”
许不工：“哎我再看一眼——”
“看个屁看，你怎么回事？没睡好吗？”楚万胜把他扯到一边, “前天还跑五公里的，今天就看个手机差点过去了？”
不等许不工为自己辩解一下, 楚万胜就下了通牒：“别说了, 明天去医院检查, 我陪你去，就当今年的体检提前了。”
“这不用打报告吗？”
“打个屁，我给你掏钱。”
想了想，许不工觉得自己还有更重要的要嘱咐楚万胜的话, 体检先往后搁一搁。
“那个王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