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信号屏蔽器，小南瓜却听到来自万圣节系统的清算提示音——
【系统小南瓜，你已违反《万圣节选片系统规则》，给予玩家不当提示，现立即进行处罚，请前往进行判定。】
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后背。
*
许不工的意思小南瓜听的很明白，他是在说她和南瓜可能是一个人，南瓜只是她被万圣节清除掉的一段记忆……又或者是，用她的记忆捏造出来的，并不存在的人。
南瓜怎么能是不存在的呢？那颗子弹难道是她自己打出去的？
她可没有那么好的枪法。
小南瓜回忆自己来到万圣节之前的日子，她最开始学的是近身格斗，是易容潜伏，最擅长的是用轻便的蝴蝶刀和匕首，干得最熟练的是从路人身上顺走情报。
但她从没碰过枪，更不会高位狙击。
——直到现在也不会。
南瓜不可能是假的。
可如果彻底叛出能换来关于南瓜的消息……
“你是说，我的记忆被总系统删掉了？”小南瓜伸出手指捻起落在裙摆上的那张红桃a，似笑非笑的盯着显示屏，“可我从来没有被判定过，这所有人都知道。”
系统经过判定会丢失记忆，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小南瓜从未经过判定，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
两个完全相悖的命题，到底谁为真，谁是假？
只少一个前提罢了。
“反正世界马上毁灭了。”许不工怂恿道，“趁着总系统忙着庆祝万圣节，打开回收站看看不就行了。”
许不工站在屋顶，风将他的话递进小南瓜耳朵里。
“要是你找到了，顺手救我一命呗~”见小南瓜动摇，许不工又开始他那个死动静了，“南瓜姐姐~~救十二人命胜造八十四级浮屠~~”
小南瓜：……
一串破译代码输进去只要十秒，小南瓜把红桃a随手别在耳朵上，指尖翻飞开始翻总系统的赛博垃圾桶。
放在玩家面前的光屏仍旧在不停滚动，许不工能看见回收站里规规整整，甚至分门别类编了序号。
他看到了0034的记忆——
“哎顺便给0034的点了呗！南瓜姐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小南瓜就一键清空了回收站，所有被删除的记忆全部被恢复，回到了主页面。
这时候所有的系统都愣怔了一秒钟。
小南瓜也不例外。
关于脑海深处的吉利服也瞬间变得具象，汇聚成她最熟悉的一张脸——
那是她自己的脸。
第112章 第五副本 时间还剩五十六秒
记忆中明明全然不相同的两个人, 逐渐交汇融合，变成完全相同的面孔。
在山里蹲点拿枪的那个人是她，往嘴里塞冰块的那人是她, 穿着吉利服高位狙击的是她, 死在万圣节总控室的人也是她——
从来都只有她。
“这不……”
无数本不应存在的记忆涌入脑海，小南瓜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愣怔，就听见显示屏里传来的冷淡机械音——
【自毁程序启动，预计完成时间十秒钟, 倒计时现在开始。】
【10】
【9】
……
这次不用许不工大吼大叫地提醒她，小南瓜手指敲在控制板上的esc键上, 十二人面前的光屏瞬间涨大，变成足以容纳一人的光门。
许不工毫不犹豫, 抬脚就往里迈。
开玩笑, 再犹豫死这儿了！
【测试副本——第五副本自毁完成, 正在检测生物痕迹。】
【未检测到生物痕迹，二次检测开始。】
【未检测到任何生物痕迹，检测完毕。】
【第五副本已完全关闭，再次开启请出示总系统批文, 感谢你的配合。】
许不工跪在总控室的地板上，他动作不慢, 光门刚打开他就出来了, 可还是被正在自毁的副本燎掉了后背的半边衣服。
刚刚火急火燎的在地板上滚了两圈, 可算是没让火烧起来。
只缓了两秒钟，许不工拍拍后背站起来开始点数——十二个，一个不少，阶段性胜利！
“谢了！”
许不工拍拍小南瓜的肩膀，把刚拍后背沾在手上的灰全蹭在小南瓜衣服上了……
出乎意料的是, 小南瓜竟然没给他一巴掌？
“？没事吧？”
小南瓜浑身发着细微的抖，别在耳朵上的那张红桃a，终究还是被垂下来的长发打掉，像一片枯死的叶子，轻飘飘落在地上，就落在许不工脚边。
许不工用舌尖顶起一边腮帮子，双手扣住她的肩膀，拎起她就往总控室外面走，道：“反正万圣节马上降临现实了，走，先熟悉一下新的办公场地。”
*
现实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