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去朝会吗?”
谢令婉轻眨狐狸眼眸,柔声问道。
锦被裹着她雪白曼妙的娇躯,唯独露出那细腻莹润的香肩,像是半轮从云间探出的明月。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远比直接脱光衣服裙来得更加诱惑。
“新帝诞辰,我这魏王世子倘若迟到,怕是会扰到龙椅上那位的心情,到时候长安封城通缉,不仅弄得梨园戏难唱,更惊扰百姓。”季晏清挑起墨眉,应道。
谢令婉将锦被按在锁骨处,徐徐起身:
“令婉虽不懂政事,却亦知新帝喜怒无常,且手段狠辣,相公可要谨慎些行事,免得招来猜忌。”
“世殊时异,这份猜忌落不到我身上。”
季晏清望着屋檐上的鸟雀,沉声道:
“如今的朝局可比以往有利得多,新帝若要先平关东,则要借魏王府的虎豹凶骑,除去西域那九万外,还有冀州的三万。”
朝局暗流涌动,谢令婉自知帮不到什么,姑苏谢家虽在扬州根基深厚,却贪图偏安,她这被当作联姻筹码的嫡女,可没劝动姑苏谢家转向的本事。
旋即,姝艳少妇随手取来件轻纱睡裙,笼住性感曼妙的娇躯,浅浅一笑,从身后抱住那俊美少年。
“昨夜相公真厉害……”
“谢姨如此纡尊降贵,我可承受不起。”
季晏清挑起墨眉,故作戏谑地说。
见他还称呼自己为姨,谢令婉俏颊羞红,故意移开狐狸眼眸的视线,不去看那言语轻佻的少年情郎。
“晏清都说要娶我进门,怎么还喜欢叫我姨?”谢令婉纤纤玉指戳在他的胸膛,娇声嗔道。
“我不仅喜欢叫姨,还喜欢姨叫呢。”
虽然他与谢令婉是名义上的姨侄,并无血缘关系,但恰是姨侄名份带来的礼教约束,能够很好地充当的调味剂,使苟且偷欢来得更刺激更欢情。
季晏清倏然抱起姝艳少妇娇嫩的膝弯,将她搂在怀里,微微俯首,含住她艳红剔透的唇瓣。
“嗯哼……嗯……”
少妇的樱唇饱满热烈,尝起来比蜜饯还甜。
刚踏进屋内,锦绣便瞧见夫人被堵到墙角,双腿缠着蠎服少年的腰身,裙摆散乱,她圆润挺翘的娇臀显露无疑,世子殿下的手也沿腿而上,肆意揉捏起来。
就算下一刻,世子殿下与夫人倏然坦诚相待,继续做昨夜未完的绮梦,她都丝毫不会感到意外。
锦绣默默地放好白粥,俏颊羞红地跑出去。
……
寅时刚过,天刚蒙蒙亮。
便有文武宫员分列两班,按照自身的品秩爵位高低排序,位高者走在前面,位卑者在后随行,沿那条划分长安城东西的朱雀街道,自含光门进到皇城。
远远望去,瞧见宫墙巍峨壮丽,红砖黛瓦,足有数丈高,檐牙高啄,屋脊站着玲珑精巧的小兽,汉白玉砌的栏杆围绕宫墙,其后列有持戟龙骧禁军,军阵整齐威仪,不愧为皇帝亲辖的精锐部曲。
“嗒嗒──”
忽然,急促的马蹄声自街尾传来
要知道皇城前百丈,便设有公卿落马碑,能够策马至含光门前的,除皇室宗亲外,也就只剩异姓藩王。
昌兴坊地处偏僻,一路疾驰而来,季晏清身着云纹蟒服,右手握着缰绳,总算在卯时前赶到含光门外。
若是来参加朝会,此刻已然算晚。
一位两鬓斑白的红袍重臣生怕脚程不济,气喘吁吁,快步朝着皇城内赶去。
然而,还没等他在队列中寻到自己的位置,就被忽然叫住:
“郑叔叔来得这般迟,是昨夜忧心西域战事过度,所以没睡好吗?”
听闻这略显讥讽的言语,官至兵部侍郎的郑晦正欲发作,想看看是哪家子弟如此不知礼数。
待他刚转过身,便瞧见那袭先帝御赐的四爪蟒袍,与一双阴柔漂亮的桃花眼眸。
到嘴边的斥责瞬间被他咽回肚里,郑晦慌忙俯首作揖,恭声说道:
“下官郑晦见过世子殿下,您这一声叔叔可是要折煞老朽,倘若不嫌弃,您唤我老郑就行。”
如今的炎夏朝堂是柳相执牛耳,萧家分残羹,明面上是魏王党羽的可着实不多。
而这位年近花甲的郑侍郎,便是其中之一。
“既然老郑这般客气,那本世子也就不论什么辈分先后,权当平辈论交。”
季晏清挑起眉梢,搭着郑晦的肩膀说道:“我看老郑你满眼血丝,气色更差,莫不是在为儿女忧心?”
郑晦身躯微颤,难以置信地望着身旁的世子殿下,露出活见鬼的表情:
“殿下是如何知晓的?”
第三百七十四章 谈笑风生
季晏清挑起如画的墨眉,语调慵懒地说:
“猜的,却并非完全是猜的。”
这段话讲得云遮雾绕,跟没讲似的,郑晦沉思片刻,表情瞬间变得惊恐起来: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