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马逾万匹,另有羊三万余头。”
“爱卿对此事倒是颇为上心。”赵玄翻开那本奏折,缓缓念道:“武定十四年,草原诸部进贡牛一万三千头,马三万匹,羊清算后共有七万六千三百四十一头,武定十四年恰逢突厥铁勒角逐草原汗位,白骨露于野,人丁锐减。”
怎么到鸿德四年,草原十八部是都死光了吗?”
“或......或是天灾所至。”刘思成刚抬起脑袋,便又重重地磕了下去。
新帝赵玄端坐龙椅,忽然唱道:“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如此说来还是朕的过错?”
然而,刘思成还没想好磕头的姿势与声调,季晏清便抢着帮他解释道:“圣上是天子,天子岂会有错,而刘将军忠君爱国,自然不可能做出中饱私囊的事来,依臣之拙见,所缺的牛羊应是被朔方驻军所消耗。”
“朔方驻军不过八万六千,哪里消耗得掉这般多的牛羊......”
赵宣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爱卿是在提醒朕,有人在朔方豢养私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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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仁德之君
“微臣死罪!”
刘思成再度磕首,属实是害怕魏王世子再多插两句嘴,把他在朔方所剩无几的破事都给捅出来。
“刘将军犯的是何死罪,朕倒想要听听。”
新帝端坐鎏金龙椅,挑起眉梢,似是在暗示刘思成只是认罪,那便罪不至死。
他挑起的眉峰不见半点轻浮,却多出一丝是睥睨天下,世上无人与他平等的傲慢。
紫辰殿内雅致绮丽,要远比朝会所在的太极殿精致得多,龙椅两侧立着西域进贡的墨玉石柱,皆由名匠雕刻,又挂着一副对联,乃乌木联牌,镶着鎏金的楷书,道是:
星朗紫宸,明辉腾北斗;日临黄道,暖景侧南荣。
横批:唯我独尊。
对联还是武定年间的那副,但这横批却是从社稷永固改成的唯我独尊。
当初新帝下诏时,还在朝中惹起过相当的非议。
文官们反对的原因也很简单,无非是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如此做为怕是有违祖宗之法;而新帝应对的办法还要简单,躲进梨园,便听不见那些迂腐老儒的狺狺狂吠。
待到柳思礼罗织好罪名,其余的缉事厂都会在诏监狱里面帮圣上分忧。
一切依旧是那般祥和无比。
文官暂时想不明白也欢;:迎”进?”!入?【,!赤;瞳”;的”:月:?费.'群;:】:.6;9?.4?:9.,3:””6!,1:3”;5?.”没关系,诏狱里有几百种方法让他们明白。
刘思成内心依旧纠结,但也清楚此时他再不将迟来的忠心献上,便会彻底失去新帝的信任。
别说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就连眼前的荣华富贵都难以保住。
他犯的虽是炎夏律例规定的死罪,可终究还是能被新帝的一道鎏金诏书赦免。
思索片刻后,刘思成意识到倘若再不把背后的人那位大人抖出来,他的小命有可能就此休矣。
如今他置身长安城,生死皆在新帝一念之间。
“此事有关皇亲国戚,罪臣恳请圣上先屏退左右。”
刘思诚俯首作揖,已然是做好弃暗投明的准备。
听闻此言,季晏清双手端在胸前,云纹衣袖垂落,稍显轻蔑地嘀咕道:“刘将军还真是心胸狭隘,本世子好心帮你开脱,你居然连芝麻这小事都不肯讲给我面前说说。”
“恩将仇报……唯小人难养也,狗都知道亲顺主人。”
那我tm还真该好好感谢你啊......
刘思诚心底恨得咬牙切齿,但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温和的模样,强颜欢笑道:
“世子殿下,此事关系重大,为我炎夏的江山社稷着想,知道人的是越少越好,而且您在朝中并无官职傍身,若是就此听去也有违炎夏律法。”
忽然,一声轻笑丹墀之上传来。
赵玄微微眯起眼眸,注视着紫辰殿的两位臣子,故作随意地说:“魏王季阳忠君爱国,跟随先帝荡平群雄曾立有赫赫战功,如今挂帅远征西域,更扬我炎夏天威,实乃股肱之臣。刘将军尽管说便是,朕信得过季爱卿。”
一边是将军,一边是爱卿,新帝的态度很是明确。
“可季晏清他并无官职傍身,圣上莫要开此先例啊!”
刘思成垂死挣扎,做着最后的劝谏,听那义正词严的语调,还以为他是什么忠良贤臣。
他也不过是想着自己的禄位,倘若新帝由此偏向魏王,那他这怀化将军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并无官职傍身?”
赵玄微微一笑,屈起双指轻敲紫檀雕龙的桌案:“口谕,朕观魏王世子德行忠厚,才思敏捷,特免试拔擢,出任监察御史,加封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