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军面前搬弄是非？”
“清者自清，不与你这莽夫做口舌之争。”
“嘿呀，有种咱们现在去校场上练练，我让你一条胳膊，看谁被打得满地找牙。”
......
营帐里声音嘈杂，激烈的讨论很快变为和谐的骂街。
而徐进只是坐在那张檀木交椅上，缄默无言，如鹰隼般的眼眸扫过帐中的每一位袍泽。
他在看，看这些人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忽然，一阵熟悉轻佻的声音自帐外传音至他的耳畔，来的是位翩翩少年。
“徐将军，别来无恙啊？”
徐进嘴角悄然扬起，逼音成线，恭声道：
“末将徐进，参见世子殿下......”
第四百二十四章 获取魔教情报的代价
“许溪，你他娘再说世子殿下一句试试？”
“季晏清要德无德，要贤无贤，除去很能拐骗女子的俊俏皮囊外，便是百无一用。”
“娘的，我看你是想用脖颈来试你爹我的横刀是否锋利。”
......
“许先生，骂街还是要骂娘，再文雅多少也要带点脏字，别弄得连黄副将都骂不过，他私塾都没见得去过，谋士打不过武将是在情理之中，但倘若连说都说不过，多少是有点丢脸的。”
不知何时，有位白袍少年悄然进到营帐里，倚着存放兵刃的兰锜，微笑着说。
面如傅粉，唇似朱砂，肌肤细嫩白皙好看到妙龄少女都要心生嫉妒，阴柔的桃花眼眸盈满笑意。
他头戴玉冠，腰系鎏金锦带，其间垂着一缕殷红流苏，象牙折扇半展半拢，很有纨绔子弟的风流做派。
“你是谁？”
许溪蹙起眉梢，疑惑地问。
“虽然这话有些不要脸，但我这副皮囊总比你想的要俊俏些吧？”
季晏清凝视着他隐约透着杀意的眼瞳，笑盈盈地说。
五步之内，帝王的性命亦与寻常匹夫无异……除非那帝王恰好是位化境宗师。
没有看轻帝王的意思，但像先帝那般最终以自创法门通圣登仙的，翻遍史书也是稀罕得可怜。
倘若承平日久，那兼具帝王与宗师身份的还会更少，即便有捷径能走，也不是谁都愿意付出新帝承受的代价。
“季......”望着眼前修为莫测的俊美少年，许溪都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位世子殿下两年前不过是凝气三层，但现今的境界却是连他都难以看透。
打底是乾元五重往上，甚至化境初期。
“世子殿下，驾临敦煌，不知有何贵干？”
许溪瞬间收敛杀意，换好副还算恭敬的嘴脸，朝他拱手作揖。
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有这本事到官场里去攀那条青云路，不比在建威将军帐下当谋士有前途？
可惜如今主政朝廷的是柳相，只靠溜须拍马，银舌诡辩，怕是难混到正五品以上的高位。
自新帝登基以来，柳相为变法任命的贪官酷吏有许多，却极少提拔昏官庸吏。
季晏清指尖轻拨，露出象牙折扇扇面书着的淡泊明志四学，戏谑地应道：“本世子奉命助战西域，途径敦煌重镇，自然要拜会当地守将，许先生虽是用银钱捐的监生，但这浅显的道理总是要知道的吧？”
“够了！”
徐进猛然拍案，沉闷的言语显然藏着怒意：“你们都先出去，本将要和世子殿下好好聊聊。”
话音刚落，化境威压骤然袭来，几位军中参将只觉有百钧重担在肩，听闻自家将军不容拒绝的命令，也没哪个不要命的敢在此时去触徐进的霉头。
很快，营帐里便只剩季晏清与徐进两人。
几乎是眨眼功夫，季晏清便将兰锜架着的一柄横刀砸在地上，骂道：
“好你个徐进，还想要本世子的脑袋，这征西骁军就算不姓季，也落不到你手里！”
徐进一边单膝跪地，以军礼参见世子殿下，一边故意提高嗓门，怒斥道：
“竖子安敢？！可别想着往本将身上泼脏水，旁人当你是大将军的嫡子，但在本将眼里你就是不成器的纨绔，瞧瞧你在邺城的荒唐行径，虎豹凶骑交到你手上，怕是要毁于一旦。”
“明明是你自己想要篡权夺位，却偏要装得是为袍泽考虑，虚伪至极，无耻之尤。”
语调轻蔑地斥责两句后，季晏清取来笔墨纸砚，写道：
徐叔叔可有发现？
原来世子殿下假借魔教圣女的名义，从玉瓶楼骗到魔教近些年搜集的情报后，便发现建威将军所率领的部曲中，有人在与魔教交换情报，搜集征西骁军的主力位置，辎重调动，以及魏王季阳的情况。
尚在武威时，季晏清就开始暗中调查此事，但由于每次情报交换都在黑市进行，只是将藏有机密的暗册放到指定的位置，因此，就连婉晴姑娘也并未见过对方的真容。
建威将军的部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