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鼓,属于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凭借他对塞壬内部的了解,恩普雷斯这样的一位仲裁机关成员来到港区,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现在可好,她已经被观察者忽悠的团团转,甚至还自己把自己洗白白之后,主动的爬到床上来了。
怎么说呢,周扬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受到了很严重的冲击。
有一种接受了过多信息之后cpu短暂宕机的美。
他把地板上恩普雷斯自己的那套服装给捡了起来,拍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扔换给恩普雷斯,示意她自己穿上。
在他思考人生的这期间,恩普雷斯一直尝试着在手脚都被绑住的情况下往周扬的方向挪动。
她并没有穿自己的那套衣服。
一边挪动,一边喊着:
“来啊,你在等什么?余就在这里,你为何不来品味余之甘美?”
“快一些,余这样挪来挪去,也很累。”
“话真多啊你这人。”
周扬皱着眉,说,他最讨厌自己在梳理思维的时候被人吵来吵去:“别拿你的大腿蹭我了。也别拿你的舰桥蹭我。”
“为何?你不喜欢?”
“没有为什么,我忍的也很辛苦……总之你先别动,让我思考一下。”
要是换成港区的夜袭群陆玖四九叁六壹三伍任何一位舰娘,在周扬面前摆出这样诱惑力拉满的姿势,他都不会惯着,直接就身体力行的给她们上上强度,让她们知道谁才是港区的最终boss。
可对方是恩普雷斯,这就不行。
她长的很漂亮,身材也好到堪称是顶级中的顶级,饱满而壮观的舰桥、肉感十足的挺翘后置装甲,已经完全不输给港区的那些顶级大车们。
高达一米九的身高,高贵而更是让人充满了征服的欲望。
可不行就是不行,周扬从对方的语气中感受不到滚床单的必要条件:
最起码的“喜欢”,这一点从恩普雷斯的声音中完全听不出来。
这种营业似的语气与说话方式,周扬只在帕西亚还没堕落成摆子塞壬,对待工作还很勤勤恳恳的时候感受过。
推理可知,现在的恩普雷斯,就如同最开始的帕西亚,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只是基于她自己是个塞壬的本能判断。
换句话讲,滚床单可以,目前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可以?得慢慢养成。
“从最开始讲起吧,恩普雷斯。”
“你来找我做什么?”
周扬突然抬起头,盯着恩普雷斯的眼睛:
“是织梦者让你过来的,对吧。”
差不多思考了二十多分钟,恩普雷斯见到周扬一直没有动作,也就停下了自己的骚扰举动。
她挣脱那些绳索的方式就像是挣脱几条软软的面条一般,随意的一伸手,一收腿,被观察者里里外外捆了三道,甚至还打了水手结的绳子就立刻断裂。
披上自己原本的裙装,恩普雷斯坐到了周扬对面。
她翘起腿,修长而白皙的食指戳在自己的脸颊边上,粉红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此时此刻,这个以【女皇】作为命名的仲裁者,才终于有了一点女皇的样子,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房间里面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你是打算和余直接谈正事?”
“为什么不呢,你应该一开始就直接来找我聊。”周扬回答道。
“那不行。”
恩普雷斯摆摆手:“余要做的事情,必须得到你的帮助才行,换言之,必须要有你的信任,这也是织梦者大人的交代。”
“……”
周扬沉默了一回儿,闷闷地提问道:
“获取我信任的方式就是把自己捆起来,嘴里面含着一张‘请享用我’的纸片?”
“观察者这样告诉我的,她说,她、格蕾、还有帕西亚,依然和你缔结了名为爱的契约,这份契约也是最佳的信赖证明,因此,她建议我和你滚滚床单。”
“有没有可能,她在忽悠你。”周扬实在是头疼不已:
“这因果关系反过来了啊,我先和她们信任彼此,然后再和她们几个滚的床单。”
他完全没意识到,说好的聊正经事,结果话题又被恩普雷斯带歪了。
“哈哈哈哈哈!余明白了。”
恩普雷斯开心的笑了起来:
“意思就是,余和你互相信任彼此之后,还是得滚一回床单,是么?”
“咱能不聊滚床单吗——!”
“你这人真没意思,”恩普雷斯翻了个白眼,“好吧好吧,正事就是,我们仲裁机关的一员,代表着塔罗牌中恋人牌的拉沃斯,不知为何失去了和我们的联系。”
“并且,有人在冒充她,余必须查清楚这一切的真相。”
“这种事情找我做什……”话说到一半,周扬的神情突然凝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