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占魁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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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个好价钱,是未曾用那等绝育方子的,但平素亦使了不少手段让她们避子。

每位正式接客的姑娘,都要吃柿子蒂。

这个不是普通的柿子蒂,是需用瓦片烤干后,再用开水冲冷服用,每次服用七个,连续服用七天,就可保一年不孕,但在这一年中都不能再吃柿子。

若在这一年中,想要有身子,只需再吃七个柿子蒂即可恢复。

但因着这法子简单,时常有接客的姑娘不知是没吃足,还是想先有了身子脱离妓院,竟莫名其妙有孕。

几次三番有身子,又未真正脱离出去,就会惹恼老鸨妈妈,一碗剂量足的红花下去,不仅让其没了身子,日后更是再也无法有孕了。

只这般也让妓院算是损失了一笔收入,老鸨妈妈又想了别的法子,根据她们的月事,算好日子让她们歇业不接客。

双管齐下让在妓院里头奋斗了好些年头的兮姐儿,只小产过一次。

当兮姐儿成了春老鸨,自得到了这些法子,她为了不给自己留下软肋,分明严格按照这些法子做了,却不知为何还是有了身子。

说到这儿,春老鸨满脸不解,而莫婤却在心中感叹:

偏方不可信,而“安全期”真的不是一定安全啊!

老鸨妈妈根据月事算的日子,在现代又叫安全期,即为女性月经周期中不易有孕的阶段,也称非排卵期。

通常排卵发生在月经周期中间阶段,即下次月经来潮前的十四天左右。

避开排卵日前后几天,一般认为是排卵日的前5天和后4天,即为非排卵期(安全期)。

在此期间,女性雌孕激素水平低且平稳,不利于男性送入女体内的精子与卵子结合有孕,但也不是绝对安全,仍有可能发生意外怀孕的情况。

而本就处于霉运中的春老鸨,显然就碰上了这种意外。

春老鸨原打算偷偷将其打掉,但正欲喝药时,却似觉腹中胎儿在内跳动,终是不忍心,将她生了下来,而这成了她口中走错的第二步棋。

因她怀孕,春红院被更多人盯上了,几家你来我往,争斗不休,那些明晃晃的谋划,瞧着已将春红院视作盘中餐,眼见着就要按耐不住,欲对她出手了。

无法,一出了月子,她日日早出晚归,就为找了个出价公道、有些权势、为商还算正派的下家,将春红院和春红院的姑娘们,卖个好去处。

当她终于处理完一切,安心回归家庭时,却被胡生告知,因他照顾不好女儿,将其送到了乡下婆母嫂子处。

春老鸨只在同胡生成亲时,见过他乡下的父母兄嫂。

脑海中对父兄的印象,只剩当着她面随地吐唾沫和大小便,吓得她急急避开。

而他母嫂,春老鸨甚至连她们脸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她们一直颔首的后老勺和躬着不敢挺直的背。

思及此,春老鸨恐他们将女儿带坏,自是不肯,怒火中烧命令胡生将闺女接回来,胡生却不为所动。

待她撒了一通气后,余光瞥见胡生眼中的凶光,更觉心头发凉,只好能屈能伸地小意哄了他。

夜半,待他熟睡后,春老鸨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

“你去何处?”

她方出了屋子,欲去报官,胡生便出现在她身后,将她抓了回来。

扭打之下,春老鸨竟发现,还算身强力壮的她,撼动不了胡生半分。

“我在村中,最擅长捆猪来杀。”

胡生将她死死抱住,在她耳后阴森森地说着。

在妓院沉浮这些年,春老鸨最擅长的就是虚与委蛇,为了女儿同自己的安危,她只能小意哄了胡生,暂时将他安抚下来。

自此,春老鸨为麻痹胡生,日日装作乖巧恋爱脑的模样,蛰伏了下来,等待时机欲一举将其搬倒。

谁知,机会没等来,她竟又有了身子。

想到乡下受苦的女儿,春老鸨是断不愿再生了,但一直未真正对她放心的胡生更警惕了,除了每日进口的什物皆由他把控外,还一刻不离地跟着她。

本在孕中脾气就不受控制的她,被逼得情绪更差,几欲崩溃,甚至生了在巷弄间随意拉个人求救的念头。

但她因自小被卖到妓院,对有着自由身的街坊邻里皆嫉妒,日日尖酸刻薄,将他们得罪了个遍。

再加上胡生逢人便说她有了身子后,多想多思,最爱使小性子,惹得众人皆绕着她走,就算她成日从巷子口走到街尾,也难见上一人。

就算有人,亦是瞧见她便跑,或是她被胡生死死拉住。

眼见着,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胡生稳婆都叫来了几波,她心头愈发着急。

一旦孩子生下,她的软肋又多了一根。

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她竟等来了从高府回来的莫家母女。

因着胡生是这个巷子的外来人,自不知莫家母女靠上了当官的高府。

而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