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今天是清算的日子。
‘根’的总部,自来也与三代坐镇大部队的后方,保证清剿和抓捕的顺利进行。
自来也望着前方的人来人往,大量人员在曾经神秘无比的‘根’部总部进进出出,整箱整箱地搬出文件资料、卷轴和忍具,说道:“猿飞老师,你不去看看吗?”
三代吸了一口烟,明知故问:“看什么?”
自来也瞥了一眼三代:“今天……大概就是团藏老师的死期了吧。真的不打算去看看?”
三代沉默了半晌,低着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去什么啊……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如果我是铁石心肠,我大概还会去看看。我给过机会……”
自来也:“机会?”
三代抬起头,望着天空,目光幽远:“十六岁时的他和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两个人。人啊,不管老迈还是年轻,都该时不时地回首一下往事,而不是只向着前边看。一直只看着前边,很容易忘了自己当初是为了什么而上路的,可能连自己已经走上了错路也不自知。”
自来也若有所思地点头:“猿飞老师说的有理。”
两人间沉默了一会儿。
自来也忽然又问:“猿飞老师,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也不知道现在适不适合问。”
三代:“哪方面的问题?”
自来也:“宇智波。”
三代:“那应该是适合的。”
自来也:“那我就问了。在对待宇智波一族的问题上,猿飞老师为什么和其他几位老师不一样呢?照理说,你们都是二代大人的弟子,从小接受着差不多的教育,在这种问题上的看法应该趋于一致才对啊。”
三代犹疑了一下,叹息道:“这个……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了解扉间老师。在扉间老师的弟子里,只有我最了解他,因为了解他,所以我不会对他的话盲从。”
自来也眼露疑惑。
三代抽了几口闷烟,缓缓说道:“扉间老师和柱间大人是亲兄弟,但两人各方各面都不一样。扉间老师天生白发,柱间大人是黑发;扉间老师天生精细,精于算计,柱间大人则是天生的粗枝大叶,不拘小节;扉间老师为人严厉,他其实不太懂宽恕,他所有的宽恕都暗藏目的,而柱间大人则是真正的大仁大义。有一个秘密,几十年了,我一直没有告诉过别人……”
他转过头,望着自来也。
“今天我说给你听,你听了以后,也要一直把它烂在肚子里,不能传与外人知晓。”
自来也庄重地点头:“我明白,猿飞老师。”
三代闭上眼睛:“其实,在初代火影柱间大人他还没有逝世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他们兄弟俩告知,我将来会是村子的第三代火影。”
自来也怔了怔,眼睛睁大。
木叶的老人们都知道,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是在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战死前才被确立为继承人的——
当时,千手扉间带领由自己弟子组成的护卫团,前去与云隐村签订停战协议,却在协议签订的现场遭遇云隐村内部叛乱,‘伪人柱力’金角、银角两兄弟带着六道仙人传下来的几样忍具袭击了会场,二代雷影战死,千手扉间也在之后的,与金角银角兄弟的追逃战中战死。千手扉间一行人陷入金银角兄弟及其部队的包围之后,千手扉间向自己的护卫团询问有谁愿意主动站出来成为诱饵的,猿飞日斩第一个站出来,于是他便被确立为第三代火影。
所有人,包括自来也,包括当时在场的那些护卫团成员们,包括团藏和当时的猿飞日斩……所有人都以为扉间那时提的要求是一场‘火影资格测试’。后来猿飞日斩成了火影,渐渐地想清楚了,那其实是一个千手扉间临时想出来的‘局’而已。他这个‘第三代火影’是千手柱间还在世时内定的,千手扉间不会更改。
那是个针对团藏而抛出去的局,为的就是在团藏心里种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的名字就是——我曾经只差一点就当上火影!这颗种子会在团藏的心里生根发芽,缠绕他的心智,扭曲他的本心,让他不折手段地向着那个他曾经只差一点就够到的目标前进,哪怕变成未来的三代手中的一把刀也在所不惜。
三代:“扉间老师算计了我一辈子,也算计了团藏一辈子。他的眼光是真的毒辣,看出我放不下责任和脸面,也看出团藏放不下权柄。他的心肠也是真的硬如铁石,明知道哪颗‘种子’最后会把团藏送上绝路,却依旧那么做了。”
自来也:“二代大人他也是有苦衷的吧……”
三代点点头:“是啊,他的苦衷就是时间。在金角银角袭击会场的时候,他就已经受伤……如果还有时间,他大概不会下那种揠苗助长的猛药。”
古刹。
一阵风卷过寺庙前的平地,落叶翻飞,蝴蝶一样从还未干涸的血迹上掠过。
宇智波们与团藏的战斗已经临近尾声。团藏遍体鳞伤,还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