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怀疑人生

面上答应的爽快,白晓自然不可能真听他的就这样离开:一天的时间,应该足够她悄悄把锦宝和小鲤先送走了,届时她没有了后顾之忧,也能安心留下来跟阎寒爵周旋。

总之,就这样放弃鹿鹿是不可能的。

阎寒爵定定地看了她半晌,似乎是在分析她这话的真实性,半晌才眯了眯眼:“那我就再宽限你一天时间。”

白晓心下舒了一口气,表情放松下来,“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一步了,阎总。”

阎寒爵忽地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有说过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白晓直觉不是好事,皱眉:“那你还想怎么样?”

“当然是算账了,”阎寒爵冷哼一声,见她听到这话立刻拔腿要开溜,直接大跨步上前把人拦腰抱起来,跟扛麻袋似的扛在了肩上,“鹿鹿的事我不追究,不代表你给我酒里下药的事就这么算了。”

白晓奋力抖动着双腿,双手也不安分地用力拍打他的背:“你放我下来,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了,你再这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阎寒爵淡淡地瞥了眼要跑过来救白晓的锦宝和小鲤,招手叫来了保镖:“把他们带上车,跟鹿鹿一起送回去。”

白晓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宝贝可怜巴巴地被送上车,只能心如死灰地任阎寒爵把她就这样扛着离开。

“你要带我去哪儿?”得不到阎寒爵的回应,她干脆泄愤地狠狠掐了把他的腰,“我话先放这儿了,你就算是严刑逼供我也不可能认的,你自己酒量不行凭什么说我下药?”

阎寒爵脸一下就黑了,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下去:“你最好安分一点,不然我不保证还能像现在这样温和地对待你。”

白晓屁股上被他打过的地方登时跟着了火一样,不痛,但是万分羞耻:她自懂事起就没被人打过屁股,他这分明是借机耍流氓!再者说,他哪来的脸把这称之为温和?

不过因为这一下,她的确老实闭上了嘴。

阎寒爵满意于她的识时务:“至于我为什么咬定是你给我酒里下了药,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白晓莫名听出了一股阴测测的味道,始终想不通她究竟是哪里露馅了。

直到阎寒爵扛着她停在一家酒店门前,白晓再次沉不住气挣扎起来:“你带我来酒店干嘛?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啊!”

阎寒爵面无表情地从眼神中流露出异样的前台手里接过房卡,一边进电梯一边讽刺她:“的确,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白晓听出他是在阴阳怪气自己,内心疯狂咆哮:放他丫的狗屁!她对谁随便都不可能对这个狗男人好吧!

一进房间,阎寒爵就毫不怜香惜玉地将白晓跟个沙包似的扔在了床上。

白晓被摔得眼冒金星,心头窝火,爬起来看准了大门的方向就闷头往外冲。

阎寒爵挑了挑眉,一个侧身的功夫,抬手只用一根食指就勾住了她的后衣领。

白晓被扼住了命运的后衣领,跑了两步就跑不动了,还被扯得倒退两步,险些因为刹不住车栽倒。

好在腰背处及时搭上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掌,让她避免了后脑勺开瓢的惨剧。

意识到阎寒爵的手正搂在她的腰上,白晓顿时觉得腰上被他碰触的地方犹如火烧,甚至这火势隐隐有向全身蔓延的趋势。

她站稳后试图把阎寒爵的手掰下来,几次尝试失败后瞬间恼羞成怒:“你这是耍流氓知道吧?你要谈话就找个正经的地方,孤男寡女带我来酒店安的什么心?”

她故作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对我心怀不轨,之前还装的道貌岸然,倒打一耙说我对你有意思,啧啧啧,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阎寒爵成功被她一脸鄙夷的表情刺激到,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笼上一层冰霜,屋子里的温度仿佛都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他冷嗤一声,贴在白晓后背上的手掌一用力,白晓被迫向他靠近,直到脸快贴上他的下颌才堪堪停住。

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阎寒爵挺俊的鼻梁和深邃完美的轮廓,白晓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耳后根有些发烫。

凑这么近居然都看不到这人脸上的毛孔,这也太逆天了吧,他平时肯定有偷偷做保养,一个霸道总裁连护肤都不放过内卷,太心机了!

她乱七八糟想了一通,耳侧突然袭来一阵暧昧的热风,伴随着阎寒爵讽刺的声音响起,“耍流氓这一点白大师应该最有发言权,毕竟之前在酒店,趁我昏迷的时候,白大师脱我衣服的动作的确算得上是驾轻就熟。”

“以白大师当时品评鉴赏的水平来看,想来过往的经验应该是非常丰富了,”阎寒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搭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说的清心寡欲,独身主义?”

“我还真是没看出来,白大师原来还有做女流氓的潜质。”

白晓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发烫的脸光速冷却下来,她甚至都不敢对上阎寒爵的视线。

这是什么可怕的社死场面?合着这个狗男人之前一直是装的,根本就没有昏迷!

那他岂不是把她说的那些虎狼之词全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她在摸他腹肌,对他上下其手揩油的时候,这个狗男人是不是已经把她当成彻头彻尾的女变态了?

苍天啊,有没有时光穿梭机,让她回去给当时的自己一巴掌!她怎么就鬼迷心窍被这个狗男人的美色给蛊惑了?

白晓内心已经化成土拨鼠疯狂尖叫了:如果现在有个地洞,她真的会毫不犹豫钻进去,或者有块豆腐也好,让她一头撞死吧!

阎寒爵见她跟个鸵鸟似的把头越埋越低,挑了挑眉,另一只手拖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怎么,敢做不敢当?占我便宜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吗?我记得你还说想看八块腹肌的猛男?”

白晓跟个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一下就炸了:“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谁占你便宜了?”最后一句明显气势不足。

阎寒爵眯了眯眼,俯下身逼视她的眼睛:“我的衣服难道不是你脱的?”

白晓的鼻尖险些抵上他的下巴,眼神慌乱地往后仰,想要离他远点,“脱你衣服,这……这我可以解释的,我不是看你喝醉了吗?物理降温,懂不懂啊?”

她顶着阎寒爵幽冷的目光,硬着头皮咧笑:“我知道我做了好事,不用谢我。”

“你凭什么觉得,你让赤着上半身的我和白夭夭独处一室,我会感谢你?”阎寒爵的眼神染上戾气,手上愈发用力,“你敢算计我,就该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白晓恍惚间有种腰都快被他给捏碎的感觉,皱巴着一张小脸立刻识相认错:“我……我也是被逼的,白夭夭手上有我的把柄,但我不是也没让她得逞吗?”

“你姐和狗仔是我特意安排来救你的,阎总,您大人大量就网开一面,别跟我计较了行不行?”

阎寒爵幽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见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这才凉凉开口:“想的倒挺美,我最恨别人算计我,你既然利用了我,必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装傻卖惨都不管用,白晓这下也不装了,抬脚就要对着他下身踹过去。

阎寒爵脸色一沉,截住她的腿将她拦腰抱起,再次扔上了床:“对男人你都喜欢用这招?”

白晓顾不得形象,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来,摆出防御的姿势:“是你逼我的。”

她此时披头散发看起来属实没有美感可言,阎寒爵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了会儿。

白晓被他看得一阵不自在,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给个痛快!”

“当然是以牙还牙。”阎寒爵意有所指,话音刚落就朝她缓步靠近。

白晓还在琢磨他口中的以牙还牙是什么意思,就见他突然过来扯自己的衣服。

她吓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往床头躲:“你变态呀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告你x骚扰!”

阎寒爵一边解手表,一边讽刺地看着她:“正好,我也想问问警察,像你这样的女流氓管不管。”

白晓被他噎的说不出话,下意识看了眼他手上的手表,表带是有些锋利的材质,她忍不住想:这狗男人该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见阎寒爵真要上床,她瞪大了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你别过来啊,我真要动手的话很吓人的,你不见得是我的对手。”

阎寒爵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嗤笑出声,“那就更要见识一下了。”说完探身一把捞过白晓的腰,将她压倒在床上。

“……”白晓一脸的怀疑人生。

合着她自以为距离安全,结果比不上人家身高腿长是吧?真的会谢。

“你摸了我的腹肌,礼尚往来,也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才是。”阎寒爵用一张毫无波澜的脸说出这番话。

白晓更加觉得他变态:“你开什么玩笑呢?”这人该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吧?

阎寒爵的语气依旧凉凉的:“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白晓很快就知道不是了,因为阎寒爵居然真的在解她的衣服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