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萧灿来到太子府
“大哥，我是真没话说了。”
“怎了？”：太子重瞳微怔。
萧灿气冲冲的来，来了坐到椅子上半天说了这么句，搞得太子萧元不明就里。
“我，就在刚刚，想试一试他的武艺，他能接住我的招却不跟我打。”
萧元恍然大悟他为何在生闷气，思索间回答他：“情理之中。上次我与他交手尚且得有他想要的东西，否则想必他也不会与我轻易交手。”
“啧，他说他不会去参加比武大会，这话你信吗？”
萧元点点头：“信。”
“什...”：萧灿坐立不是，更恼了：“大哥你怎么也这么糊涂了？”
萧元不急不缓，一字一慢回答他道：“蒙面比武大会本意不止是不论身份贵贱，内里不想透露身份的大有人在。所以，我们想要凭这次大会获得声望他可未必，他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就当不知道的好，何必纠结个究竟？”
语气稍顿，萧元问：“他现在在家没有练武，那他在做什么？”
“摆弄些草纸。”：萧灿满不在乎的说。
“草纸？”
萧灿见他感兴趣接着说：“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点子，把那些树皮树叶变废为宝造出了那些纸，我试了下质量不差。”
“这么说他是想深入底层百姓和新一届寒门科考人员...嗯，用意颇深。”
萧灿饶是想不明白：“大哥，这你恐怕就想多了。几页纸怎么可能让他和那些寒门百姓联系上？就算有联系也是你卖我买两相情愿。不会有人和他产生太多纠葛的。”
萧元微微一笑说道：“现在下面的百姓多是用着竹简记录，若制竹简，砍竹削竹倒是容易，难在竹子制成竹片，这竹片上最多容纳竖行十个字，不会再能多出几个。”
“一千个字就需要一百支竹片，科考所需知识又岂是区区一千个字就能囊括的？合算下来，一间百平房屋堆满竹片，也不过可容纳百万字，但是有纸张却不同，一根食指的厚度就足以记录上百万字内容，字写越小记录的越多。”
“他把这些纸提供给科考寒门，那些人就不用再被沉重的竹简所累，你说到时他们成功，会不会想起在背后一直给与他们支持的汉王呢？”
“这些纸不仅仅可以给科考学子，日常包药品、猪肉，这些店铺都会用得到，到时他们看到廉价纸张就想起汉王，这又何尝不是民心所向。”
“他现在只是默默无闻，未来他若想做一番大事营造出一个好名声，再加上这些廉价纸张在百姓中间打的基础，他只会贤名远传。”
萧灿愣住了，直到萧元说完良久才反应过来，起身就要离开，留下句：“我这就找人抄他配方。”
“站下。”：萧元出言拦住他：“那些只是我的推断而以，何况他既然做了，不怕你看见大大方方摆在那，又岂能怕你抄他？他背后肯定会留一手。”
“留一手又怎样？我手底下的人迟早会研究出来，到时候先他一步卖出去掘他前路。”
萧元想了想：“倒也好，那就有劳三弟了。”
萧灿一副就交给我了的表情，大步离开。
不出两个时辰，四个小时。
萧灿败兴而归：“大哥。”
“三弟？”：萧元没料到萧灿回来这么快，上前见他失魂落魄便让他入座：“发生什么事了？”
萧灿摊在椅子上抓住萧元的手问道：“在说这个之前，我想问陆首辅对萧动这小王八羔子怎么看的？”
小王八羔子？：萧元一阵狐疑，面露无奈回答道：“陆先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是对的！”：萧灿立刻说。
“我的人悄咪咪跟着他到刚才，发现了他所有的制作流程，根据打探，这小子光用御膳房的柴火每天都得十两银子，三口大锅架在御膳房门前跟特么上供一样，一天十二时辰不间断烧。”
“照他这么个做法我吩咐人算了，预算压缩到最低每张也得一百文钱，不会那么轻易走进底下人生活的。”
“这么说白跑一趟...辛苦你了三弟，今天晚餐就在我这将就一顿吧。”
萧灿满脸痛苦：“啧，今天一天我都没踏进北镇抚司一步，浪费我那么多时间，结果却是这个！”
面对查了但查了个寂寞的萧灿正在不甘心的无能狂怒，萧元没有和他多说什么，而是吩咐下人多准备几个好菜款待他。
....
静谧夜晚，乌鸦嘶鸣。
乾清宫今夜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汉王爷？”：冯安感到惊奇：“您这是...迷路了？”
萧动摇头：“特意来找皇上。”
“既如此，王爷稍候。”
不一会，冯安出来，萧动进去。
寻到皇帝萧澈处理公务的房间，再由陈洪推开门，萧动漫步入内。
“父亲。”
“动儿。来人，赐...”
“不必了父亲。”：萧动打断萧澈，从怀里掏出一沓黄纸。
萧澈好奇，放下手上奏折：“这是？”
萧动将纸放御案，给萧澈看：“我最近一直在做的事，造纸。”
“造...呵呵，这纸想必不是给富家翁用的吧？”：萧澈问。
“父亲圣明，五文钱一张。”
萧澈表情无奈将纸放在御案上，对萧动说：“可我听说，御膳房整天整夜烧着三个大锅，所耗费的柴火钱都不止十两呢。这些纸，五文是不是太过便宜了？”
“是吗？本来我打算卖三文的，怕百姓觉得贱觉得我在坑他们，所以和雪儿商量定了五文。”
萧澈点头：“准你出宫，别跑太远，晚上还是要回宫里住的。”
“父亲，您...知道我是要找您出宫？”
萧澈会心一笑：“半夜拿堆五文钱一张的纸找我，不是想出宫卖给百姓，难不成还想托我卖给朝中大臣？哈哈，大臣们的纸都是好几两银子一张，看不起这些的。”
“太好了。”：萧动拿回纸张。
“你和你的侍女有没有算过，这沓能卖多少钱？”：萧澈兴致勃勃看着萧动。
萧动回忆一下：“差不多，三两银子上下。”
萧澈笑逐颜开：“果然不够成本吗？哈哈罢了，往后不用请示，作为汉王爷你本来就有进出宫门的权利，大多时候需要仪仗罢了。切记明天你还有比武大会要参加。”
“是，这就去睡了，孩儿告退。”：萧动向萧澈行礼。
萧澈让他停下，吩咐道：“出门时告知陈洪冯安，奏折朕已经看过了，明天的奏折交给他们批。”
“嗯？”：萧动一阵疑惑，行礼答应：“知道了。”
“去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