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九可汗遇刺了。
不知是何人所为,可汗带着他的未来阏氏回来的第二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人身形修长,蒙面,夜里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只能看见黑影,身手极为厉害,一刀下去直接将王帐前的地面划出一个狰狞的口子。
可汗当时在另一个巨大的毡房内和一些有着高职位的臣子简单的说了些事情后,便朝着可汗用于休息的最大的毡房过去,外面的空气很冷,可汗记得男人似乎不习惯吃这里的食物,还让那些抓来的尹朝俘虏每天换着花样给宁竟瑶做些菜肴。
可汗一想到男人现在可能有些无聊,便加快了脚步回去,一掀开厚厚的帘帐,便可以看见慵懒的侧卧在长榻上的宁竟瑶,而宁竟瑶的面前摆着一大堆美食,每一样都清淡或带着酸甜的味道,四周摆设着从尹朝运来的新鲜花朵,由于保存得当,每一只花都又在温暖的室内绽开。
这样的东西并非什么人都可以得到的,是可汗独独为了宁竟瑶准备的,他甚至下令让距离男人住的地方一百米以内都不许有人在此处喝有腥味的马奶或羊奶。
可谓极尽宠爱。
宁竟瑶是不清楚这些的,却隐约知道一点,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无暇顾及这些,因为比起孕吐,他似乎对这里有些水土不服,从昨天开始就很没有精神,身体上某些不方便说的难耐也折磨着宁竟瑶现在敏感的神经,所以当骨九慢慢靠近他,把他整个抱到怀里的时候,宁竟瑶也只是眨了眨眼,连话都不想说。
只有当骨九不相信碰到男人的胸口那片地方,宁竟瑶才会皱着眉闷哼出声,然后推开骨九一些,连带脸色都变的不好。
宁竟瑶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因为现在他胸口根本碰不得,这是他给宁崇云怀小生命的时候是没有的,或者也可以说不明显,现在,他的胸口是时常紧绷的让宁竟瑶难受无比,时而清晰的感觉一阵阵的发烫发胀,时而又尖锐的刺痛那乳蒂。
他自己偷偷看过自己那比以前似乎要柔软许多的胸膛,乳晕似乎要更大了一些,他发狠心的还去揉过,自然是疼的他立即冷汗直冒,宁竟瑶没辙,于是心情越发的差。
对于这样对他冷淡可是又无力的男人,在骨九眼底却是说不出的诱惑,他尤其喜欢‘不小心’的去碰到男人的胸膛,看着宁竟瑶瞬间疼的眼圈都红的模样,看着男人隐忍后瞪了他一眼的模样,骨九都喜欢到心里去,好似他们之间的相处仅仅只是男人给他一点生动的表情,他就可以回味一生了。
正如所有人看见那样,宁竟瑶并非什么容貌惊人的美人,却一举一动都有着叫人难忘的气质,尤其现在大概是有了身子,像是个用高傲撒娇的猫咪,挠的可汗恨不得把猫咪就此拆吃入腹!
奈何现在还不是时候,骨九心知肚明应该循序渐进的法子,软硬兼施,打算这辈子就把男人困在这王帐内。
原本可汗的打算是把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种的小东西一出生就告诉男人说死掉了,然后拿去送的远远的,男人想要孩子的话,要多少他都给,但是想通了后,发现等孩子生下来后,他的筹码不就又多了一个?于是静观其变。
说的再多,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距离男人生产至少也有六个月,他现在该关注的才不是这个,而是宁竟瑶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稀少‘甘露’……
在可汗好声好气的哄着男人吃了些东西后,一边诱导着男人和自己说说话,一边让在一旁侍候的人将桌上的菜撤下。
宁竟瑶不想说话,但是自从上次骨九喊他‘瑶叔’后,男人心底总存着那么点儿原本消散的疑惑,于是两人的话题就渐渐被宁竟瑶扯到了骨九的身世上。
“瑶叔,你问这些问题是想要更深刻的了解自己未来的可汗?”骨九说着。
“不说算了。”男人假装对这些没有太大的求知欲。
但其实可汗比男人更想知道些什么,他几乎找人把宁竟瑶的身份查了个通透,知道了关于宁竟瑶的一切,知道男人身边的所有人,自然也对自己以前的身份有疑惑,只不过到现在,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罢了。
因为不管如何,骨九都想不起来关于十四岁以前的记忆。
对以前的骨九来说,记不记得都无所谓,现在却不一样,他直觉自己和怀里的男人有关系,他甚至觉得自己如果想起一切,宁竟瑶便没有任何理由会拒绝他。
他的直觉是对的。
宁竟瑶在听到骨九讲了自己以前的一些事情,关于失忆,关于背上的一道很长的伤疤,等等这些东西后,男人惊讶的同时,看骨九的眼神都变的比以前要多了点儿东西,只不过仅仅一瞬,又被男人藏的好好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依旧波澜不惊……
等宁竟瑶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骨九说一些自己成长时发生的趣事,渐渐昏昏欲睡的时候,骨九也越说越小,最后干脆停下,缓缓低头就去亲吻男人的唇去。
他轻轻的用自己的唇瓣磨蹭着男人那柔软的唇肉,舌尖滑过唇间,一手掌着男人的后脑,缓慢的撬开宁竟瑶的牙关,最后长驱直入,搅乱着男人的呼吸,吮吸着男人的唇瓣,交换自己的津液过去,纠缠着宁竟瑶那滑溜溜的舌,最后竟深吻到喉咙处,惹得宁竟瑶面色通红,酝酿的睡意一下子也都散了。
两人纠缠期间,宁竟瑶的胸口被碰了数下,每一次都叫男人皱眉,最后终于没了办法,慌不择路的伸手去捏青年的鼻子,两人深吻着,没有一丝缝隙,当鼻子再被捏住,大概是会窒息的,宁竟瑶出此下策的逼着青年放开自己。
哪知对方更是加大了亲吻的深度,好似将男人肺中空气都掏空,两人的嘴角都无法控制的留下吞咽不及的涎水,情色而充满欲望的花火。
骨九的另一只手也不甘示弱的滑进男人的领口来到那被宁竟瑶视为‘禁地’的胸口,大手直接罩住男人手感极好的柔软胸膛,宁竟瑶猛的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惊喘,与此同时捏着青年鼻子的手也松开了,连忙想要把那揉捏自己胸膛的作恶的手拔出来。
宁竟瑶心头突突的跳着,越发觉得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会很不妙,因为他光是被亲吻就没有力气了,胸口自己揉的时候分明难受的不行,被骨九揉弄却在痛过之后又像是被找对了方法的,越揉越舒服。
这很不对劲,更糟糕的是他很有感觉,比起亲吻他的胸口带来的酥麻和舒畅叫男人
宁竟瑶失神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和青年的姿势有变,男人被压在了长榻上,上面的青年强势的把他压在了青年的腰间,双手环抱着青年的脖颈……
骨九被男人如此主动的举动弄的原本打算慢慢来的计划都全盘破碎,胯间巨大的火热顿时抵在男人湿润的小花处,隔着彼此的衣裳,却依旧烫的宁竟瑶浑身战栗。
就在此刻!
毡房内的油灯和蜡烛突然全灭!
一声剑鸣猛然打破了一室旖旎,一个黑影身法迅速的刺过来,目标明明白白是骨九!
骨九第一反应根本不是后退或者迎击,而是将男人的衣裳拉好,即便漆黑一片也不愿意男人在其他人面前一副承受疼爱的样子,于是他慢了一拍的去拿自己的武器,袖子被隔开,皮肤瞬间见血。
宁竟瑶则还叠立着双腿,维持着叉开的姿势,听到耳边的刀刃相碰撞的声音,才一下子把腿合拢,看向旁边的两个黑影——因为太黑,谁是谁根本看不清——可还没几秒,那两人又都闪身出去,像是不愿意再此,怕伤及了谁。
黑暗里,宁竟瑶沉寂了片刻,慢慢将嘴角自己淫靡的证据擦掉,又将衣裳整理好,听着毡房外忽然吵杂起来的声音,他没有出去看,而是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品尝着突如其来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