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失望地回到屋内,那脚步沉重得像是拖着两座巍峨险峻的大山,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失落与沮丧,似乎要将这坚实的地面踏出深不见底、难以填补的坑洼。他那原本充满期待、熠熠生辉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光彩尽失,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那椅子“嘎吱”作响,这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在寂静得落针可闻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对他此刻绝望心情的无情嘲笑与讥讽。这椅子的扶手已经有些磨损,露出了里面粗糙的木质纹理,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宛如岁月无情刻下的伤疤,承载着无数的沧桑与故事。坐垫上的布料也有几处褪色和磨损,原本鲜艳夺目、绚丽多彩的颜色如今已变得暗淡无光、死气沉沉,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与激情,犹如枯萎的花朵般了无生气。
韦小宝突然眼睛一亮,抬头问文靖臣:“你有没有问他住在哪个客栈?”
文靖臣一愣,自已怎么就没多问两句呢?
韦小宝眼巴巴的看着文靖臣。
文靖臣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低下头:“是我疏忽了,岳父大人。当时我有所失望,感觉不是内弟,也就没有多问。不想竞错失良机。”
“怎么会这样?连住的客栈都没问到。”韦小宝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难以言喻的沮丧和深入骨髓的伤心。那声音低哑而颤抖,仿佛是从心底最幽深、最黑暗的角落挤出来的,带着丝丝绝望的气息,犹如深秋寒风中飘零的落叶,孤独而无助,凄凉又悲惨。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微微弯曲,似乎想要抓住那刚刚从指缝间溜走的、如缥缈烟雾般的希望,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消逝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他的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每一次颤抖都仿佛是内心痛苦的外在映射。心中的痛苦如同汹涌澎湃、惊涛骇浪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几乎要将他脆弱的心灵防线彻底冲垮。
“我那可怜的孩儿啊,究竟在哪里?难道真的就找不到了吗?”韦小宝心里不停地哀叹着,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无奈。额头上的皱纹如同被利刃深深刀刻一般深刻,每一道都写满了忧愁与焦虑。那皱纹里仿佛藏着无数个痛苦的故事,让人看了心生怜悯,仿佛能听到岁月的沉重叹息和无奈哭诉。
文靖臣在一旁也是满脸愧疚,不知如何安慰,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手足无措。他的眉头紧锁,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拼命挣扎的苍蝇。嘴唇紧抿,那嘴唇的线条僵硬而紧绷,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如火山般即将喷发的自责。眼神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那目光游移不定,不敢与韦小宝对视,仿佛是一个做错事、害怕被严厉责罚的孩子,满心惶恐与不安。
“岳父大人,这都怪我,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文靖臣的声音充满了懊悔,低沉而沙哑,仿佛喉咙被一块巨大而沉重的石头堵住了,每一个字都说得艰难而沉重,仿佛在背负着千钧重担。他的衣角在不安地摆动着,上面的绣纹也显得有些凌乱,那绣纹原本精致的线条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仿佛在为他的失误而黯然神伤,独自垂泪。“我真是没用,让岳父大人如此失望,要是我能再细心点,说不定就能问到那孩子的下落了。”文靖臣心里懊悔不已,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内心。手心都攥出了汗,那汗水湿透了他的手掌,让他感到一阵黏腻和不适,仿佛是内心的煎熬在手中流淌,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无忌赶忙上前安慰道:“爹,您别太忧心。那小兄弟来参加会试,京城就这么大,咱们一定能找到他的。”无忌的眼神坚定而真诚,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试图给韦小宝带来一丝安慰与希望的曙光。他的双手搭在韦小宝的肩膀上,轻轻按压着,仿佛想要传递给他一些力量,那力量犹如温暖的春风,试图融化韦小宝内心的坚冰。他的衣袖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上面的褶皱显得格外明显,那褶皱如同波浪一般起伏,似乎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平静与焦虑。“爹,您要相信,只要我们不放弃,总会有希望的。”无忌心里想着一定要让父亲振作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坚定不移的决心。他的心跳急速跳动,仿佛在为这份决心打着激昂的鼓点,为即将到来的希望欢呼鼓舞。
沐剑屏也劝道:“既然那孩子来参加会试,那就不难找到了。你就别伤心了。”
韦小宝叹了口气,那叹气声悠长而沉重,仿佛是从灵魂最深处、最隐秘的角落发出的叹息,带着无尽的哀愁与无奈。说道:“但愿如此吧。”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方,或许是在回忆往昔的美好时光,又或许是在担忧未知的未来。窗外的树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却无法抚平他内心汹涌澎湃的波澜。树枝上刚刚冒出的嫩绿芽苞在风中颤抖,仿佛也在为他的忧愁而叹息,为他的痛苦而哭泣。那芽苞嫩绿嫩绿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可在韦小宝眼中,却只是一片黯淡无光、毫无希望的景色。“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苦。”韦小宝满心忧虑,眼眶微微泛红,那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下,化作汹涌澎湃、悲伤无尽的洪流,淹没他脆弱的心灵
。
再说梅先生这边,他在街边摆摊帮人写书信,正专心致志地为一位老者书写着饱含深情的家书。阳光洒在他的笔尖,映出淡淡的、如梦如幻的影子。他的神情专注而投入,每一个字都写得工整而有力,仿佛将所有的心思、情感都倾注在了笔下,那笔下流淌出的不仅仅是文字,更是他对生活的坚持与希望。那毛笔的笔尖在纸上轻轻游走,留下一行行娟秀的字迹,那字迹犹如龙飞凤舞,充满了艺术的美感与灵动的气息,仿佛是在纸面上欢快舞动的精灵,为这平凡的纸张赋予了生命的色彩。
突然,一个无赖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那无赖穿着一身破旧不堪、肮脏污秽的衣服,衣服上满是令人作呕的污渍和补丁,补丁的颜色与衣服本身格格不入,显得格外刺眼,如同丑陋的伤疤暴露在众人眼前。那些污渍像是一片片乌黑浓稠的乌云,笼罩在衣服上,让人感到一阵恶心和厌恶。头发凌乱得像个被狂风肆意蹂躏过的鸟窝,毫无章法,杂乱无章。脸上带着几分醉意,通红的眼睛里透着一股蛮横无理、不可一世的神情。二话不说就把摊子给砸了,那蛮横的举动仿佛是一头失控的野兽在肆意破坏。
“你这穷酸书生,敢在本大爷的地盘摆摊,活得不耐烦了!”无赖嚣张地叫嚷着,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划破长空的尖锐哨声,引得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但大家看到这无赖的蛮横模样,都不敢上前劝阻,唯恐引火烧身,只能在一旁窃窃私语,表达着心中的不满与愤慨。那无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白沫,牙齿也参差不齐,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散发着令人厌恶、避之不及的邪恶气息。
梅先生又惊又怒:“你这无赖,怎可如此蛮横无理!”梅先生气得脸色通红,仿佛燃烧的火焰,双手颤抖着,笔尖的墨水滴落在纸上,染花了刚刚写好的字,那被破坏的字迹如同他被践踏的尊严。“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不讲理之人,我不过是挣点小钱,竟遭此横祸。”梅先生心里又气又怕,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那剧烈的心跳声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咆哮。他的喉咙发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几乎要窒息。
就在这时,铜锤正好回将军府路过。他看到这一幕,顿时勃然大怒,心中的正义之火熊熊燃烧。
“大胆狂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铜锤大喝一声,那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那无赖心头一颤,灵魂仿佛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铜锤身材魁梧,犹如一座高耸入云、坚不可摧的铁塔矗立在那里,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正义的利刃,要将邪恶斩尽杀绝。铠甲上的鳞片一片片紧密排列,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每一片都散发着威严的气息,仿佛是不可侵犯的战神,令人敬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恶事,真当我这将军府的人不管吗?”铜锤心里愤愤不平,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坚硬如铁的拳头,那拳头如同铁锤一般坚硬,关节处因为用力而发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时准备给邪恶以致命的一击。
那无赖见铜锤身材魁梧,气势不凡,心中顿时怯了几分,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了大半。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但仍强装着硬气,试图维护那所剩无几的可怜尊严。铜锤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座雄伟的山峰,威严的面容让人望而生畏,仿佛是正义的化身,让邪恶无处遁形。
铜锤二话不说,上前几步,动作迅猛如闪电,几下就把无赖收拾得服服帖帖。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那无赖在他手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连连求饶,那可怜又可悲的模样让人既觉得解气又感到一丝怜悯。铜锤的拳头如同铁锤一般有力,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能把空气都撕裂开来,仿佛是愤怒的雷霆,要将世间的邪恶统统毁灭。
“还不快滚!”铜锤怒目而视,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那无赖燃烧殆尽,让他化为灰烬。他的声音如同炸雷,吓得无赖连滚带爬地跑了,边跑边回头,生怕铜锤追上来,那狼狈逃窜的身影犹如丧家之犬。那无赖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脚底在地上磨出了一道道血痕,那血痕是他罪恶的见证,也是他应得的惩罚。
铜锤帮梅先生收拾好摊子,见梅先生颇有几分才华,心生怜悯与欣赏之情。
“先生,可是外地来的?若不嫌弃,可到我府上做个账房先生。”铜锤诚恳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真诚。铜锤的声音洪亮而豪爽,带着军人特有的直率与坦荡。他的腰间挂着的佩剑剑柄上镶嵌着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宝石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宛如梦幻般的色彩,仿佛是希望的灯塔,照亮了梅先生迷茫的前路。
梅先生说:“我只是陪孩子来赶考,出来混口饭吃赚点小钱。”梅先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那是生活的重压留下的痕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感激,但又有些犹豫,内心在权衡着利弊。“不知该不该应下,会不会耽误孩子考试。”梅先生心里纠结着,手指不停地揉搓着衣角,那衣角都被揉得皱巴巴的,仿佛是他内心纠结的生动写照。
铜锤说:“没关系的,做十天半个月都行?”
梅先
生感激涕零:“多谢大人相助,小老儿愿意。”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感动的泪水,心中充满了感激。连连向铜锤鞠躬道谢,那深深的鞠躬是他内心感激之情的最真挚表达。“真是遇到好人了,希望不会给孩子添麻烦。”梅先生心里满是感激和担忧,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那颤抖的幅度虽然不大,却足以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与不安,仿佛是在黑暗中徘徊许久终于见到曙光的欣喜与忐忑。
就这样,梅先生跟着铜锤去了护国将军府。